第二十五章战虎虎吼夹着绿珠灵力震发,正是地狱使者克星,妖邪辟易。心开心想:长此下去,恐怕虎儿难以持久抵挡。斯兰说:“义父,你。”
心开说:“素养,你也好事多为。”
“啊,你竟弄至如斯模样。”
对斯兰说:“快施法救人。”
斯兰说:“这个。”
心开说:“素养已早有准备,你还犹豫什么?”
斯兰说:“若稍有差池,恐怕义父会永不超生。”
心开说:“什么?”
斯兰说:“因为龙腾法咒用于人身,从未验证是否可行。”
当日两军交锋,素养自知必败,心想今番若不能攻克墨科勒,后患无穷。只要时间一长,墨科勒的妖军完全炼成,到时更难匹敌。于是素养决定投降,吩咐福报把龙腾法咒交给斯兰,执行施法之职。他亦顾忌一旦归降,自己与乐域大军将被墨科勒妖兵,为墨科勒所用。防患未然,素养起咒作法。龙腾法咒混入水中,下令所有乐域中人服用。法力在体内形成保护层,即使被注入妖血,也能暂作抗衡,延迟异变。斯兰若能赶及前来施展九宫龙腾大法,乐域大军免去全军覆没之危,二千精兵深入敌军腹地,反成为一股助力。二千精兵,虽无法抵敌盟圣大军,但只须挡住一时,协助素养达到主要目的。夺取墨科勒手上的帕虎。此仗不管能拖延多久,甚至最后牺牲二千精兵,只要抢得帕虎,素养也在所不惜,无惧任何损失。问题是,龙腾法咒对于活人不构成危险,可是素养等人已是半妖之躯。当九宫龙腾大法启动,乐域精兵将冒上风险,成功可驱除附体妖力,一旦失败,将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斯兰说:“换言之,成败仍是未知之数。”
斯兰内心挣扎,举棋不定。素养说:“还等什么?若然成功,我们便多了一分战力。”
素养说:“就算失败,我宁愿一死,也不能助长墨科勒。”
“当机立断,这样才可铲除心开成皇之路的障碍。”
心开心想:他为了我,竟连自己性命也不顾。斯兰说:“借体传法,灵咒显神通。”
“以血为引,灵通天地。”
斯兰终下定决心,履行素养的意愿,双手高举准备施法。素养说:“干女儿,干得好。”
心开心想:九宫龙腾大法要施行了。斯兰说:“安博菱,芜杂领地。”
斯兰念念有词,催动符咒生效,布囊破开,法力源源四涌。法力迅速外泄,扭转交错,犹如在半空结起一股旋窝气墙,团团疾转,隐然成阵。斯兰说:“心开,只欠你的龙血,来吧。”
心开说:“真的要我这样做。”
素养说:“心开,别迟疑不决,成大事不拘小节,牺牲在所难免。”
“你必须具备成就帝业的决心,切记,你欲为皇啊。”
心开说:“我要有成就帝业的决心,我要有成就帝业的决心,时刻谨记。”
“我欲为皇。”
心开充满矛盾之际,九宫龙腾的法力已不断扩张,覆盖整个墨科勒阵营范围。墨科勒心想:妈的,又是这坏我大事的鬼把戏。说:“所有地狱使者,快给我全力阻止。”
一声令下,分据其他阵营的地狱使者,纷纷汇集成群,全速赶往击杀施法者。滕楠心想:嘿,今次正是剿灭妖军的大好机会。滕楠说:“上,阻截妖物接近,定要令阵法大成。”
众人说:“属下听命。”
盟圣高手正式介入战局,冲锋陷阵。墨科勒说:“可恶。”
盟圣倒戈相向,墨科勒的计划节外生枝,一波三折,不禁急怒攻心,猛然祭起刀术狂攻,墨科云骤觉压力陡增,霎时间难撼其锋。墨科勒说:“谁也再休想伤我妖军。”
炼妖不容有失,墨科勒志在逼退墨科云,立时追截盟圣高手。九烈神君说:“哼,墨科勒。”
“我倒想试试你有多厉害?”
墨科勒说:“嘿,你在替我瘙痒吗?”
“当你知道我有多厉害时。”
“已是你的死期。”
九烈神君精于铸兵之术,手中的饿龙噬曾杀敌无数,此刻竟难损超神战体分毫,反之帕虎雷霆万钧的一斩,轻易破开奇金铁打造的坚甲,把这托大的盟圣妖帅分尸刀下。墨科勒说:“哈哈,这就是不自量力的代价。”
众人说:“呸,竟敢小窥我盟圣?”
邪王说:“给我回来,别坏了圣主大事,阻截地狱使者要紧。”
邪王心想:大局为重,墨科勒自有墨科云对付。龙天子说:“算你走运。”
墨科勒说:“哼,哪里逃?”
墨科勒动身欲追,惊觉劲风后袭,墨科云已回气再上。墨科勒说:“畜生。”
“我开始后悔当日没杀了你。”
墨科云说:“大哥,收手吧,如今回头还未太迟。”
墨科勒说:“为兄有进无退,从不留回头之路。”
刀罡刮体生痛,直如凌迟绞割,墨科云不敢怠慢,劲贯灭绝剑厉行反扑,剑芒凛冽暴射,力拼帕虎旋劈之势。墨科勒口里虽硬,刀招并未着着致命,似残留一丝亲情,而墨科云亦不愿以死相搏,似想尽力挽救兄弟关系。滕楠心想:婆婆妈妈,双方均未尽全力。这场兄弟相残的戏码,已没甚看头。滕楠心想:墨科云,我要你知道,我滕楠绝不会屈居你之下。你大哥就由我解决吧。玄姬心想:这小子也按捺不住参战?啊,他竟留下面具?滕楠说:“墨科勒,你沾上盟圣,无疑作茧自毙。”
墨科勒心想:可恨,盟圣落井下石,竟选择此时跟我反目,这家伙?墨科云说:“呀,盟圣之主怎会是?”
“滕楠?”
心高气傲的滕楠,不愿躲在面具后成为有权无实的傀儡,决以真面目在墨科云面前立威,一想到古道派从此绝后,他誓要在有生之年干下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即使不能流芳百世,遗臭万年也值得骄傲自豪。滕楠使出古道派第八式。心想:第八式初成,正好拿墨科勒的狗命祭旗试剑,一举两得。纵有心剑亦难以驾驭的一式,滕楠虽未习得无字真经的模仿能力,但借着与八千岁同出一脉的坤月功之助,三日内未至领悟第八式的精髓,行招时却没出现反噬之象,看来已可发挥其七成威力。乐域。只得半月期限完成任命,双后率领盟圣大军日夜兼程,赶赴乐域。媚后心想:这次定要独占功劳,教妖后那臭婆娘丢尽面子。妖后心想:我也是首次进身乐域,究竟章言建立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陪同东圣妖后随行的,当然包括以侍女掩饰身份的紫和。盟圣大军行行重行行,终抵达通往乐域的唯一入口。媚后心想:乐域。妖后心想:生死界。昔日留下买路钱,以乐活令通过生死界,便可逃避外间一切追杀,可是如今这片安身立命之地,已再不安全。堤道内遍地死尸,也分不清是否乐域中人,两壁遗下激烈恶斗的痕迹,战况之残酷可想而知。媚后说:“怎会这样,莫非有人比我们抢先一步?”
双后策马急行,沿途全是七倒八竖的尸体,仿佛毫无休止,直至。堤道尽头,一人站于血泊之中,浑身散发云霞般的红雾,手执一双阴阳令神兵,骇异绝伦的凶残杀戮,莫非全属她一人所为?更奇的是,她竟从递烟的魔掌下死里逃生,怎么可能?这人是白云。乐域生死界,尸横遍野,地道尽处出现一个散发浓重红霞的身影。血流成河,惨不忍睹。红霞弥漫,更显得鲜血淋漓,触目惊心。阴阳令。她,呆立原地不动,置身于这片充满死亡气息的环境中,仿如一具没生命的雕塑。媚后心想:血腥残杀,莫非全是她一人所为?红霞中的她,蓦然回首,冷眼斜视,正是白云。本应在倥侗派必死无疑的她,为何会身处此地?白云说:“你们不应踏足乐域。”
双后身负重任,岂会就此罢休,派遣手下试探对方虚实。双后说:“给我拿下她。”
手下说:“区区一个小尼,胆敢目中无人?”
“装模作样。”
双刀齐下,同告落空,白云已一跃而起。白云轻描淡写制下一人,大收震慑之效。白云说:“我杀的人已够多,你们走吧。”
一人说:“我们盟圣要来便来,岂容你放肆阻扰?”
白云说:“盟圣?”
“那就死不足惜。”
闻及盟圣名号,白云再不留情,狠下杀手,阴阳令左右开弓,两名精兵立毙当场。妖后心想:啊,阴阳令神功。双后交换一个眼色,心知白云并非易与。媚后说:“臭丫头,且看你有多少斤两。”
妖后说:“教你知道盟圣双后的厉害。”
白云说:“你们别逼我再添杀业。”
面对双后联手,白云凭着一双神兵能否抵敌,尚是未知之数。双后虽明争暗斗,抗敌之心却共同一致,悍猛抢攻。妖后说:“能死在我们双后手上,是你天大的光荣。”
媚后说:“口出狂言,杀无赦。”
白云腹背受敌,刚避过媚后双爪后袭,险遭前方的妖后迎头痛击。两面兼顾,白云交手数招已处于劣势,高下立判。顾前失后,白云稍有不慎,背门被媚后乘虚抓中。媚后心想:果然有点本事,否则这一爪已把你贯背穿胸。妖后说:“媚后,为免夜长梦多,看来要放手一斗。”
媚后说:“正合我意,尽速解决她,无谓耽误正事。”
一把声音突然对白云说:“此二人功力不在你之下,但要保不败,当非难事。”
“权杖长而力雄,避重就轻。”
“先以阳令主守,游斗力抗。”
“对付爪攻,你只需以阴令锐猛直捣。”
“一寸长,一寸强,婆娘难以麦身,不得不收爪退避。”
“阳令寻隙突入,抢进权杖腹地。”
“短兵相接,随杖而下,逼使对方撤手疾退。”
一把声音提点下,白云果然力保不失,反压双后。媚后心想:是谁临场授法,处处针对我们弱点?妖后心想:除了这丫头,附近还另藏绝世高手。双后说:“所有人一起上。”
一声令下,盟圣精兵战意高昂,犹如洪水猛兽般席卷白云,那股地动山摇的浩瀚军威,足令人心胆俱丧。声音说:“白云,之前我已教过你面对围攻,该如何应敌。”
“如今你正好再演练一次。”
白云如虎入羊群,阴阳双令纵横交劈,斩瓜切菜般见人就杀,所向披靡。一个,两个,三个。一人心想:这尼子出手狠辣,令势果断决绝,可怕得很。那人心想:盟圣精兵的死状,跟地道遍布的尸体如出一彻,乐域屠杀似乎真的是她所为。白云杀红了眼,更见凶悍凌厉,意态若狂。白云说:“八,九。”
“十二,十三。”
妖后心想:她竟发挥出超越本身应有的实力。媚后说:“全部撤退。”
众人心想;我等人多势众,也敌不过一个娃儿。幸好西后下令停手,否则伤亡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