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普及众生灭绝剑合一在即,灵气往外扩张,充斥整个妖域。灵气无远弗届,遍及四周,所过之处均带来无穷生机。即使远在一方的魔窑,也受这股浩然正气惠泽。无奈此处杀意太重,众人舍生忘死恶斗,未能察觉。唯有一人身在战局,仍能直接感受这股若隐若现的灵气。帕虎之主墨科勒。灵力无声无息涌至,墨科勒霎那间清晰接收,感应强烈,泛起前所未有的震撼。墨科勒被击退同时,身上的帕虎精华元素骤起变化。超神战体突然回收,最强防御的武装正逐渐解除,对处于劣势的墨科勒来说,无疑雪上加霜。超神战体归纳收缩,回复精元状态,莫非帕虎亦怯于即将现世的灭绝剑?杀八方说:“哈哈,失去战甲保护,这家伙再无所恃。”
墨科勒不知何故弱化,杀八方唯恐失机,抢先杀上。邪瞳。天赋异禀的杀八方,额上的第三只眼睛张开,发出能惑敌迷心的邪光。墨科勒嘿了一声。邪光射在墨科勒眉心,竟未收奇效,更被回送折返。杀八方说:“什么?”
杀八方引以为豪的秘技,岂料竟自食其果,邪瞳惨遭射爆。灭绝剑合一,帕虎重光。灭绝剑快将合一,帕虎被这柄宿敌神兵燃起更强斗心,卸下战体并非恐惧畏缩,而是为了把力量由防守转为进攻状态,威胁不减反增,恐怖加倍升级,只会带来更多腥风血雨的大屠杀。自古红颜多薄命,雄鹰公主这位天之娇女,不幸应验了这句说话,难道美丽也是一种罪行?抑或,漂亮的事物总难持久?就像烟花虽辉煌璀璨,却转瞬即逝。对雄鹰来说,生命的意义不在乎长短,至少在有限的岁月中,曾经历一段刻骨铭心的真爱,活得比别人多姿多彩,已是死而无憾。自幼于倥恫派长大,墨科云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除了师徒之恩,同门之谊,从未真正体会男女之爱。初涉江湖,雄鹰是他首个钟情的女子,一对欢喜冤家由相识至热恋,当中包含了多少辛酸波折,得来不易,却失之匆匆,教墨科云如何面对?如何接受?死亡固然可怕,但换个角度,身受毒害的雄鹰得到解脱,反而活着的墨科云比死更痛苦难受。墨科云万念俱灰,仙刀唯有代劳尝试组合灭绝剑。天剑心想:灵光流转,令人心旷神怡,灭绝剑要合一了。仙刀心想:身处灵力的汇聚核心,只感郁闷难舒,说不出的恶受啊。五色晶石围绕交缠,彩光越催越烈,互相辉映,一柱灵芒冲霄而起,直射乌云密布的天际。灵光耀灿长空,染得乌云一片斑斓,瑞气呈祥,蔚为奇观。彩云往四方八面扩散,灵光向外推送,仿佛无处不在,遍及整个阴山妖域。灵光普照,化戾气为祥和,却未能化解魔窑的浓重血腥,只带来更恶劣的反效果。墨科勒感应灭绝剑快将重组,卸下着重防御的战神武装,增强帕虎攻击力,益显凶暴的杀敌决心。两柄宿敌神兵虽相隔一方,但已产生无形的抗衡斗争,帕虎受到灭绝剑灵力刺激,不甘示弱,锋芒倍为暴猛凌厉,把杀八方一招碎尸。刀芒一发不可收拾,汹涌四割,百尺内尽成死圈,逼得众人暂避其锋,难以接近。心开心想:墨科勒突然再次强化?啊,是灭绝剑灵气。若没料错,灭绝剑快将合一。帕虎感受宿敌的挑人激发凶暴,墨科勒将更难对付。福报说:“我的天,杀八方输通庄,连老命也赔掉。”
福报说:“今回翻本无望啦。”
福报惊魂未定,凶暴力量已锁定了他。福报说:“哇,还想大小通吃?”
福报使出自由行。大祸临头,福报急展步法保命,穿梭于刀芒之间,狼狈不堪。即使避过致命重创,也被割得伤痕累累。远在一旁的章婷,看得胆颤心惊。个数恒运说:“别留在此地,快去找墨科云。”
章婷说:“不,我岂能弃下爹不顾。”
个数恒运说:“帮不上忙,留下何用?”
章婷说:“要死,死在一起好了。”
福报心想:再避下去,必劫数难逃。说:“啊。”
福报自想九死一生,岂料墨科勒半途转向,改攻另一目标。墨科勒说:“杀一头东奔西走的鼠辈,怎显出我的无上神威,就拿你来祭旗。”
此刻的墨科勒,要像猫捉老鼠般追劈福报,大感没趣乏味,直指不远处的滕楠。滕楠心想:妈的,为何偏偏选上我。墨科勒说:“对了,尽管负隅顽抗吧。”
“让我一击接一击地逐块割下你的皮肉,才够痛快淋漓啊。”
滕楠勉强挡住帕虎力压,但刀劲已透胸而入。滕楠说:“拼了。”
滕楠豁尽所能反扑,无邪剑只是普通兵器,岂能与神兵帕虎争锋,应声崩碎。强大震力,反救了滕楠一命。滕楠心想:无邪剑失色,害怕墨科勒的刀气。墨科勒说:“剑毁人亡,古道派注定绝后。”
墨科勒难得找上肆虐折磨的对象,绝不轻易放过,帕虎重组攻势,誓要把滕楠格杀方休。金皎说:“公子。”
心开说:“休想逞凶。”
墨科勒狠辣进逼,刀势连环,滕楠只有边挡便退。手中的无邪剑被削得只余剑柄,碎无可碎。兵刃尽毁,滕楠惊觉眼前一花,刀芒扑面生痛。滕楠心想:若闪避不及,必被开颅破脑。滕楠抽身疾退,胸膛仍失守挂彩,险象环生。墨科勒说:“嘿,避得好。”
“再来一刀,把你活活生剖。”
金皎说:“住手。”
金皎护主情切,火速从后赶至,倾尽全力贯注棍身,迎头砸向墨科勒。墨科勒说:“狗奴才,你以为阻得住我吗?”
金皎手中长棍比神兵更不济,帕虎回劈下立时折断。击力之猛,断棍倒插入胸。墨科勒说:“不堪一击,这次谁也救不了你。”
滕楠说:“棍老。”
墨科勒两掌一合,刀芒暴盛,杀势无坚不摧,摧枯拉朽。滕楠心想:好强,绝对挡接不得。滕楠谷尽全身气力,逃之夭夭。墨科勒说:“哪里逃?”
滕楠皇皇失措,亡命狂奔。横身一掠,竟掩至金皎背后。滕楠说:“我还要扬名立万,我不想死,不。”
金皎说:“公子,你。”
滕楠说:“金伯伯,滕楠对你不起。”
墨科勒说:“你俩一起死吧。”
电光火石间,墨科勒掌刀如锥,直捣金皎口中,烈劲狂震而入,遇物即毁。滕楠竟以忠心老仆作挡箭牌自保,无情无义的真性情表露无遗。难怪八千岁对此子独具慧眼,观人于微的黄非认定他是蛇不是龙。滕楠心想:我是古道派唯一希望,怎可以死,不算自私便没错,我没错啊。金皎尽忠效死,壮烈牺牲,算是求仁得仁,我也无须自责。墨科勒说:“逆我者死,你们将会一个比一个死得惨烈。”
继杀八方后,金皎成为另一个刀下亡魂,但犹未满足墨科勒的暴戾杀性。滕楠心想:金皎,日后我会补立墓碑,追悼你的英灵,安息吧。福报说:“乖乖不得了,又死一个。”
个数恒运心想:墨科勒越来越难缠,以寡敌众仍显得游刃有余。墨科勒说:“来吧,无论多少人联手,下场亦只有一死。”
章宝心想:墨科勒尚未完全掌握帕虎力量,已达如此骇人境界,今日不除去他,往后更难办到。心开心想:看来灭绝剑还未完全合一,灵气只刺激帕虎凶性而未能感应灭绝剑所在,否则以墨科勒的力量,必会前去抢夺。墨科勒说:“嘿嘿,你们在我眼中已非势均力敌的对手,只是一群待宰的猪狗而已。”
墨科勒说:“连我也为自己的强横感到震惊,到底帕虎还可提升至什么程度?就拿你们的贱命来验证吧。”
囤积魔窑外围的妖气,可能知道已没法困封帕虎,逐渐回流。妖气倾泻倒涌,再次弥漫于阴山各处。邪皇拼权杖令盾。两大妖兵虽属同级,但兵主的功力差距,造成强弱的分野。罗刹教主苦苦招架,权杖被压得弯曲欲折。八千岁心想:凭本座的圣极轮,足以把老鬼大卸八块。明知亦不闪避,任由圣极轮割体,圣帝如非有心自绝,就是不把八千岁这杀手锏放在眼内。罗刹教主说:“你的死期到了。”
机不可失,罗刹教主配合八千岁狠施辣手,令盾重劈圣帝颈侧。身受夹击的圣帝竟伤害不大,更把两股力量引导入体。八千岁心想:怎会这样,老鬼中招却丝毫无损。罗刹教主心想:不好,我的内力为何一泄如注?圣帝说:“你们的猛攻正合我意,该是时候还以颜色呀。”
借花敬佛,圣帝竟以身体作媒,巧妙地归纳圣极轮及妖兵的无涛杀力,一收一放之间,猛然暴发而出,厉行反扑,威力比原有的数以倍增,八千岁与罗刹教主哪料这一手倒行逆施,杀敌攻势反被回赠,错愕间双双震退。八千岁心想:不可能,老鬼竟挪用了本座招数?罗刹教主心想:借力打力,悉数奉还,这是什么劳什子武功?当日剑崖一役,圣帝在深海灵觉通玄,从无字真经包罗万有,层出不穷的启示中,领悟参透出更高深的奥义,除了令双眼复明,更大获益是魔典秘录突破固有范畴,另辟出一套吸纳转化内力的法门,进境难以估计。八千岁心想:老鬼究竟如何做到的?圣帝说:“杂种,你又岂止圣极轮一味,还保留干么?变成废人后再没机会用得着了,哈哈。”
罗刹教主心想:灭绝剑就在眼前,要从仙刀天剑手中夺过,就只有跟八千岁联手才有希望。此时,罗刹教主察觉浓重妖气回涌而至,心头狂喜。罗刹教主说:“流失的妖气聚返,天助我也。”
罗刹教主说:“权杖令盾,给我把敌人全送进地狱,永不超生。”
借助地势之利,权杖令盾汇聚囤积阴山的妖气增强力量,竖插入地,登时裂石分土。坑痕不断蔓延,构成一幅奇特图案,妖兵似是顺利接通人间界外某种邪异力量,血光从地底深处照出,连成阵势,说不出诡异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