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不过你不用担心,她很快就会和你相见的。 当然我在说死后的世界。”
此时在一边若有所悟的佐玛立刻开口说道,“不要以为有活人可以离开,就在你拼死拦住我们几个时,我已经安排其他人去收拾残局了。”
佐玛的话无异再一次触动了布兰特的心思,而就他分心的那一刻,佐玛和艾尔扎克同时朝着他发难。 黑色的魔法飞弹就似乎一个吞噬一切的怪物一般,从四面八方朝着布兰特飞去。 而他唯一退路却早已被艾尔扎克的大剑挡得严严实实丝毫没有空挡。 毫无退路可言的布兰特此刻反而放下一切,只见他飞快得从脖子上拽下项链,然后将上面的宝石按进了手中的大剑之中。 然后便随着一声咆哮,布兰特居然就直接朝着艾尔扎克冲去,丝毫不在意自己会被那些呼啸而来的魔法飞弹轰成碎片。 面对布兰特这近乎自杀般举动,艾尔扎克明显有些感到茫然。 而这也正好给了布兰特机会。 手中的大剑一刺,然后一转,紧接着在空中画出一道圆弧后再一次以更快的速度斩向了艾尔扎克的腰间。 失去先手的艾尔扎克此时除了苦苦抵挡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做梦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子居然如此拼命,不,他根本就连命都不要了。 佐玛发动的黑魔法威力足够将一座城堡瞬间移为平地,但对于这些致命的魔法布兰特却根本视而不见,一门心思找自己的麻烦。 在抵挡住布兰特最后一击横斩后,艾尔扎克只感到握剑的双手开始有些发麻,布兰特剑上的力量实在是大的可怕,差点就让自己握不住手中的剑。 不过他此时也不敢后退半步,不然他和佐玛的围攻就会露出破绽。 狠下心来的艾尔扎克此时也顾不得布兰特接下来来势汹汹的一剑,他微微侧了下身子避开了致命要害,然后反手一剑回刺过去。 瞬间两道殷红的鲜血就分别从两人身上喷出。 而就在此同时,佐玛的魔法也到了。 但就在艾尔扎克以为布兰特会被那些魔法轰得死无全尸时,意外出现了,靠近布兰特的所有魔法居然在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沉默水晶!不可能,你的那块水晶不是已经没法用了吗?”
看到这个情形,艾尔扎克不由地喊道。 但回答他的是布兰特左手手肘一击狠狠的肘击。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只感到胸口一阵气闷,差点昏倒过去。 “哼,让你失望了。 那块水晶,我自然又我的办法可以再次使用。”
看着半跪在地上的艾尔扎克,布兰特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你居然用自己的命去填补水晶的能量?”
看着布兰特有些死灰色的脸,佐玛里面明白了一切,不过说归说,现在的他的确没什么办法拿布兰特怎么办,他能做的也就是皱着看着他,仅此而已。 “没错。 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们,你们要的东西现在正藏在一个你们一辈子也想不到的地方。”
布兰特此时冷笑着看了佐玛一眼说道。 但就在这个瞬间,布兰特只感到胸口一痛,随即只见一直远远站着的路西法居然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他的右手也在那个瞬间贯穿了自己的胸口,鲜血正顺着他的手臂不断地从他体内涌而出。 “是吗?不过很可惜。 我猜对了。”
路西法带着残忍微笑猛地抽回了自己的右手,只见此刻无数血花更是如同喷泉一般从布兰特的胸口中喷出。 而在路西法鲜血淋漓的右手手心中,一枚透明的水晶正在阳光和鲜血映衬下,散发处了一道道诡异的光芒。 “好了,东西都到手了。 招呼也打过了,该回去了。”
看了一眼手中那沾满鲜血的水晶,路西法冷笑了一声说道。 但就在此刻,天空中一只苍鹰呼啸着朝着他俯冲了下来,然后稳稳得落在了他的肩头上。 路西法皱了下眉头,从苍鹰脚上取下捆在上面的一块布条。 不过等他看完里面的内容后,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妈的,还是被耍了。”
路西法怒骂着将停在自己肩膀上的苍鹰撕成了碎片,然后恶狠狠地盯了身旁的佐玛一眼,吓得他不由自主得哆嗦了一下,“我记得,那个逃跑的女孩你派人去追了吧。 那个家伙可靠吗?”
“请放心,路西法大人。 那个人虽然不是天罚使者,但他的实力和忠心请您大可放心。”
佐玛有些小心翼翼得回答道,他知道现在的路西法可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出来的。 “那就好。 你们现在去找那个家伙,告诉他,那个女孩手里还有一枚神恩水晶,一定要拿道。”
路西法黑着脸吩咐完后,好像发泄一般的一拳砸在身旁的一道墙壁上,厚重的墙壁瞬间便在他的拳头下化为了尘埃。 山道上,希兰犹如受惊吓的小野兽一般拼命奔跑着,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魔法师拥有更快捷的行动方式,在恐惧之中的她现在除了跑之外什么意识都没有剩下。 不经意间,希兰只感到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然后整个人立刻重重得摔了一个五体投地。 鲜血很快就从她手臂擦开的伤口上涌了出来,而且整个人也摔得脏兮兮的。 希兰朝着脚下看了一眼,很快就发现了绊倒自己的是一块不大的石头。 不过此时她已经完全顾不得继续怨恨下去,双手用力地在地上一撑然后有些跌跌撞撞得重新站起身子,继续朝着前面跑去,就好像一停下就会没命一样。 在跑过一段上坡路后,希兰似乎隐约看到了前面有一个人就那么影影绰绰得沿着山路在朝坡下走。 终于看到人了后,希兰似乎显得有些大喜过望。 她赶忙飞快地朝着那个人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挥着手大声朝着那个人喊着,想引起那个人的注意。 “请,请等一下!”
希兰一边奔跑着,一边大声朝着那个人喊道。 那个人听到了希兰的喊声后,转过头微笑着朝着希兰看了一下,然后说道:“哦?您在喊我吗?大小姐?”
但就在那个人转过头来时,希兰脸上的表情立刻如同见到鬼一般,她尖叫着止住了脚步,然后调头便打算朝着另外一边逃跑。 不过这一次,她又一次被脚下的石块绊了一个跟头,重重得摔在了地上。 “哦?干吗见到我好像见到鬼一般,我有那么可怕吗?”
那个男子说着摘下戴在头上的礼帽。 在礼帽下,露出了一张可以称得上英俊的脸孔,只是这张脸上的笑容是显得如此的冰冷而又无情,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看着步步近逼的男子,希兰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就连自己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莱,莱札……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背叛联盟?”
“为什么?”
莱札此时翘了翘嘴角,然后从斗篷中伸出右手,只见一团浅蓝色的光芒在他的掌心中不安分得旋转。 莱札就如同看死人一般再一次朝着希兰看了一眼,然后缓步朝着她走了过去:“不为什么。 因为我本来就是天罚的一员。 所以这并谈不上什么背叛。”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路西法大人的命令是杀光所有艾欧尼亚的人。 你既然从艾欧尼亚逃出来,自然没有理由放过你。”
莱札说着抬起手,随即他手中的光芒开始变得愈发狂暴起来,“不过看在布兰特那个家伙平时对我还算不错的份上,还是给你个痛快吧。 准备和你叔叔在那个世界重逢吧。”
“谁,谁来救救我!”
即便莱札还离开自己有一段距离,但希兰仍然感到了死亡是如此靠近自己。 在最后的精神防线崩溃时,她绝望得大喊起来。 面对希兰凄厉的哭喊声,莱札只是冷笑了一下,然后原本张开的手掌开始慢慢握了起来。 他知道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女孩绝对不可能能够躲过自己的这一击,但就在他打算动手的瞬间,一股危险的感觉传入了他的脑海。 他皱了皱眉头,然后身子飞快地朝着边上一让,然后手中聚集的魔法随即朝着自己侧后放射出。 “轰”的一声巨响,就如同莱札预料的那样自己的魔法明显击中了什么从身后偷袭自己的目标。 但还没来得及等他抬头观察那个目标的模样,只见一个黑影飞快得跃过了他,然后落在了希兰身旁。 随即一手将希兰揽在怀中,然后飞快地朝着山边的树林中冲去,片刻间便消失在了浓密的树林间。 “切,跑得到挺快。”
眼看着到嘴的鸭子就那么飞掉,莱札脸上明显露出了怒气。 树林间,希兰只恍惚感到自己刚才似乎在生死间走了一遭,脸上完全没有一丝血色,她就那么木呐得被那个人抱着在树林中飞快得奔跑。 “小姐,你没事吧。”
此时抱着希兰的那个人似乎非常担心希兰的样子,看她半天没反应,立刻开口问道。 “我,我还没死。”
那个人的喊声很快就起了作用,直到此刻希兰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活了下来,她有些感激得转过头朝着抱着自己飞跑的人看了一眼,很快一张绿皮肤的兽人脸便印入了她的眼帘,“格拉尔酋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嘛,发生了很多事情。”
格拉尔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自己来的原因,只是一味地奔跑着,“不过小姐没事的话,我总算安心了很多。 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布兰特大人交代了。 现在城里的情况怎么样?布兰特大人应该已经把麻烦解决掉了吧。”
“不,叔叔他,叔叔他可能……”希兰此时脸上立刻便露出了悲伤的表情,虽然在路西法一行出现时,布兰特就让她带上了一块说是比生命还重要的水晶离开没有看到双方之间真正的交手情况。 但就从那个拿重剑的白甲男子和一席黑袍的老人就知道,他们的实力远超过布兰特。 可能面对其中一个布兰特还有胜算,但如果面对4个人的话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格拉尔瞬间就明白了一切,联系到自己遇到的一切的话,他现在已经猜出了大概的情况。 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格拉尔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两个人没多久就穿过了树林,此时一大片开阔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格拉尔此时环视了下四周的情况,然后快步跑到一颗大树边,小心得将希兰从怀中放了下来。 他喘了口气后,依着大树坐了下来。 “似乎已经安全了,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格拉尔有些气喘吁吁得开口说道。 直到此刻,希兰才注意到格拉尔身上已经伤痕累累。 从暗红色的血迹可以判断,他已经受伤很久了。 回想起他刚才拼死挡下莱札的一击魔法,又抱着自己在树林间如此快的速度飞奔了那么,希兰脸上很快就露出了内疚的神色。 “你受伤了,没事吧。”
“放心吧,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格拉尔虽然只感到浑身散架般的疼痛,但他仍然强装出没事的样子,笑着回答道。 不过希兰却没理会他这些,而是默不做声得蹲下身子,开始用魔法小心翼翼得治疗着他的伤势。 便随着白色的光芒,格拉尔只感到一股说不出的舒服感传遍了全身,身上的伤口似乎不那么痛了。 “格拉尔,你身上那么多伤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格拉尔血迹斑斑的样子,希兰又一次担心地问道。 “事实上在来这里之前,我的部落遭到了袭击。 一大群亡灵突然出现在我们部落周围,虽然拼死抵抗,但亡灵的数量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想象。 就在我以为要和部落共存亡时,部落的大祭祀却硬生生把我从战场上拉了下来。 他将部落视为圣物的一把刻着奇怪文字的斧头交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