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这位,顾柏林的糟糠之妻。说实话,站在女人三观绝对正的角度之下,抛弃糟糠,本来就是给人设打负分的。就这件事情而言,不管是顾柏林还是季悠,顾唯宁都觉得,他们是错的。其实顾柏林的原配,长得也不是不错,保养得很好,只不过季悠胜在了年轻,懂事,知道自己是后来者居上,在顾柏林的面前,从来都不会叫嚣着什么。这种事,一个巴掌当然是拍不响的,所以季悠不对,顾柏林不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么?季悠可以在顾柏林面前承受着原配的辱骂,顾柏林会心疼,原配还可以用一种受委屈的姿态指责顾柏林。也许一开始,顾柏林也觉得自己是错的,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可这种从来都是站的高的男人,哪会有可能一直承受着她的撒泼?结果,就直接导致了目前这个局面。不过这个女的,有好几年没进过顾家的大门了吧?今天一来,直接就坐在了季悠的对面,那顾清泉和顾心念就跟左右护法一样,站在妈妈的身边,这阵仗,今天是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有什么把柄在手上了吗?顾唯宁是真觉得,没有把柄,这三人能是这么堂而皇之进来?但她就是没料到,那把柄是和自己有关系!这是后话,原配一坐下来,季悠自然是先开炮——“今天吹的什么风?把姐姐都给吹来了,姐姐,柏林他不在家里,你上门来,不会是想和我闲聊吧?”
顾唯宁自然是知道的,这女人叫林媚枂。比季悠年长了不少,不过雍容华贵的气质倒挺足的,估计也是这些年吃亏吃多了,现在再也不扮演怨妇的形象了,说话的时候,还挺温婉,“妹妹,你那意思都说明了是不可能特地过来闲聊的,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酸呢?你也知道的,姐姐我和你明争暗斗了多少年了?这种话就别说了,叫我一声姐姐的话,就应该知道,你才是小三儿呀,我是原配你不懂吗?我回家,明白了?”
顾心念忍不住了,以前在季悠面前可是吃多了亏,今天好不容易妈妈过来坐镇,她立刻就哼了一声:“不知好歹,狐狸精!还不快点给我妈磕头认错?不过我告诉你季悠,你就算现在跪下来也没用了,你完蛋了,你这个下贱的狐狸精。”
季悠哪是能够忍受被一个晚辈这么辱骂的?她脸色已是很难看,顾唯宁是不愿意参与这种类似泼妇骂街一样的行当,但季悠是自己的妈咪,何况她一直都对自己很好,她也已经把她当成真正的妈咪,既然人家小的都已磨刀霍霍了,她能是干坐着,装清高?该凶狠的时候,她自然是要凶狠的!“三……姐,刚刚媚姨才说了呢,要懂得尊卑呀,你怎么可以这样快就动手打脸你自己的妈啊?我们都是一家人嘛,也不能说只允许州官放火不是?”
顾心念言辞上,自然是不如顾唯宁来得更“委婉”却是带着十足的“攻击性”,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的。季悠倒是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说话越来越有“水准”了。林媚枂秀眉顿时一蹙,眼神直直扫向顾唯宁,“谁允许你开口说话了吗?野种!你也配谈和我们是一家人?”
季悠拍案而起:“林媚枂你骂谁是野种?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以为就你能给柏林生女儿了,我们唯唯也是正宗的顾家血脉,你有资格说是野种?”
“哟,妹妹,生气了吗?”
林媚枂看来还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施施然起身,“是柏林不在家,你都不装可怜了吧?我可记得以前只要是柏林在的话,我就算是给你左脸一个耳光,你还会委屈地送过来右脸让我打,我可没少打你的这张脸,你忘记了吗?”
季悠当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姐姐应该也没少被柏林打,我一直都觉得,重要的不是什么自己挨打不挨打,重要的还是结果不是吗?姐姐,我现在才是顾家的女主人,你顶多只是一个外来者。柏林,这几天,有去看过你吗?”
顾唯宁心里暗暗感叹,这个爹地,真是风流种啊!这两女人,哪个出去不能艳压大部分的女性?却是要为了一个男人,在家里争风吃醋,还当着孩子的面。“季悠,你那点妩媚的手段,也就柏林一直被你蒙蔽了双眼,不过没事,他很快就会知道,谁才是对他真正的好,谁是一直都在他的身边,说是给他生了个女儿,其实就是一个野种,还敢霸占着顾家6小姐的身份?真是不知廉耻!”
这下别说是季悠了,顾唯宁都有些生气。张嘴闭嘴骂她是野种?什么意思?!她上辈子被人骂着这个罪名被车给撞死了,这辈子还得让人骂是野种?不过季悠显然是更为护着女儿,骂她不要紧,骂唯唯是野种,反正顾柏林也不在家里,她形象全无,指着林媚枂就怒骂,“林媚枂,我叫你一声姐姐那是给你点脸了,你别张嘴闭嘴就说我们唯唯是野种,那你身边那两个智障东西是什么?孽种吗?”
“我的女儿是真正的顾家血统,你的?呵,鬼知道。”
顾清泉接到了一点提示,立刻就上前,一脸傲然地将自己的手袋里放着的一张纸拿出来,直接就摔在了顾唯宁和季悠的面,痛快地说:“自己长大眼睛好好看一看吧!顾唯宁,啊,不对不对,你还配叫顾唯宁吗?你这个野种,你都不是爸爸的女儿,你竟然还一直霸占着顾家的一切,还好意思叫我们的爸爸是爸爸?野种,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