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张小七此时愤怒的看着宁海:“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他几近咆哮的吼道。而他面前坐在轮椅上的宁海,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激动?!”
“哼,你个疯子,你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要在这里和我装傻,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会不知道,我姐姐的车祸是怎么回事吗?”
张小七气急了的嚷道。而宁海则是不屑的冷笑的说道:“哼,怎么?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张美琪的死就是我干的,只有搬掉这颗绊脚石,我才可以帮你做上家主的位置。难不成还是想告诉我,你们姐弟情深,醒醒吧!不要再跟我说这样,滑稽的笑话,大不了我再给你十个亿,我想这也足以弥补你的伤痛了吧?!”
张小七听到这话后,一时间也是愣在了原地。因为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反驳,这宁海的每一句话,就如同是钢锥一样,扎在了他自己的心里,虽然疼痛不已,可他却知道宁海说的也是事实,那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和埋怨呢?!当初既然选择了帮宁海,这一切的一切本应就在预料之中。宁海见张小七一时间冷静了下来,他便不由得趁热打铁的说道:“唉,其实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你能够理解,你姐姐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对手,所以我没有自信能够赢过她,故此只能出此下策,你也不应该太过难过呀,据我的了解,张美琪对你的关心,并没有达到这个可以让你去为她伤心的地步,她与你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是血缘上的羁绊罢了,而一旦抛却这层羁绊,你们之间还需要什么呢?只不过是所谓的姐弟,但他有哪件事情做的像姐姐呢?”
宁海的这些话充满了蛊惑力,但是细看下去,也只不过是一些笼统的废话吧,但他明白,这个时候,张小七想听的就是这些废话,因为他急需要去为自己开脱,为自己掩饰,使自己不用为张美琪的死而负责。所以宁海的这些话,无疑就是为他提供了开脱的最好的佐证。过了许久,张小七这才开口说着:“我姐姐的尸体呢,我希望你能把她交给我,带回去安顿,这也算是我,给她一个交代吧!”
听到这话后,宁海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便又很快的恢复了平静,继而说道:“抱歉,我们也没有能够找到你姐姐的尸体。”
张小七听到这话后,不由得猛然的抬起了头:“你在说什么?!你们没有找到尸体,那你们凭什么去认为她一定就会死了呢?”
他质问道。宁海皱了皱眉头,因为张美琪的尸体没有找到,这是一个事实,而这个事实显然也出乎了他的预料。“你不用担心,多半是已经死了,就算是没死也无所谓了,她只要在众人的认知里死去就已经足够了,只要都认为她死了,就算是活着,她也和个死人无异了,而且这样不也更好,不正好打消了你心中的愧疚吗?”
张小七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淡然的,将自己手里的一个信封递了过去,这信封他早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迟迟没有拿出来罢了。宁海接过信封,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又将信封放在了自己的座位旁。张小七见状,也没有加以停留,反而是起身走出了房间。在他走出去以后。宁海这才打开那个信封,他看着信封里一页一页资料,不由得笑了起来。这笑声歇斯底里,近乎癫狂。但好在孙娟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毛病,所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过了片刻,宁海才逐渐平静了下来,他将先前取出的一页页资料又重新放回了信封,他将一切收拾妥当后,双手交叉,只在了下巴下面,然后淡淡的说道:“找个人将他解决了,这次你去给那些杀手说清楚,我要看到尸体。我不管他尸体是谁的,如果不是张小七的,就拿他们自己的过来。”
显然宁海还是为了之前张美尸体寻找无踪的结果耿耿于怀。孙娟听到这里后,不由得愣了愣,继而问道:“怎么?他的资料有问题吗?”
“没问题,这资料都是真的,而且每一页都宝贵无比,足以使我们来扼制张家。”
宁海说道。“那我就不明白了,她这一切做的不都是很好吗?所以我们为什么还要……”孙娟欲言又止,但是宁海明白她想说什么。“怎么?这种事情难道很难理解吗?!这张小七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我还留这他干什么呢?像这样的废物,留着只会坏我的事。再说了,同样是为了封口,我让杀手去封他的口,可用不了这么多钱。”
宁海语气平静的说道,不过眼中幽怨的神情,却是难以掩饰的。还不等孙娟开口,宁海则继续说道:“之前我给他的那二十个亿试着看能不能追回来,追的回来最好,追不回来就当买他命的钱,也无可厚非,事情还是要低调点办,不要露出太多的马脚,我现在还不想惹张家的注目。”
“张美琪都已经死了,这张家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按理说本就应该已经是混乱一片了呀!”
孙娟有些疑惑。这些问题看似琐碎,但对于她,宁海向来都是很有耐心的。“这也不能理解,这些混乱的人,你们只要给他一个目标,他们就会很快的凝聚在一起,这是我不想见到的事情,所以此时能不被他们惦记,那是最好不过,所以凡事还是要低调点好,告诉手下的人,这些日子和张家的诸多摩擦给我降到最低。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我就要张家,再无出头之日!”
孙娟听完,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别的什么了,而至于宁海所说的这些话,她会不折不扣的悉数照办,至于其中的对错与否,她是不会那么在意的。因为就算宁海是错的,。她难道就不会照做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