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的人听到这话后,彼此目目相觑,然后都齐齐的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他们能有个屁的意见,本来就是来做观光旅游的,所以谁死谁活对他们而言,并不是有多么要紧,其实说真的,就算是宁川死在了这里。他们也不会有半点的怨言,道理很简单,他们虽然不会对宁川有什么敌意,但站在另一个层面上来看,宁川和他们,却也是竞争的关系,所以宁川的死活,他们也不是十分在意,能活得更好,至于死了其实也还不错。不过他们此时为之惊讶的,不是宁川会不会死,而是冥府的这群人难道脑子都坏了吗?他们就算有个天一阁的人手帮衬,也不见得会稳赢,但现在竟然还要舍弃那帮人打算自己独自上阵。这种做法和自投罗网羊入虎口又有什么区别呢?简单来说,就算他们有底牌,谁又能保证宁川没有呢?但是这个问题如果换个方向思考这冥府的人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那一定会有等价的回报,可是回报是什么呢?他们一时想不清楚,但也懒得去想,毕竟已经不能和宁川为敌了,所以再去想更多也没有什么实际价值。与天一阁的人,他们虽说对冥府这种独断专行的做法有一定的反感可是终究还是选择忍了下去,毕竟实力摆在那里,他们可没有信心去和冥府起冲突。所以说现在比他们多一个人,可万一要真的打了起来,那么这一个人的优势,就几乎等同于无。。所以他们也不会去反对什么?看看冥府的这群人上也是一件好事,到时候如果落得两败俱伤,那则是更好了,毕竟届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岂不美哉?所以天一阁和龙渊的人,都很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将空地留给了冥府的这两个家伙和宁川。此时宁川这边三具白骨傀儡就站在他的一旁,从人数差别上看,宁川如何也不是弱势的一方。而冥府的那两个家伙面色惨白如玉,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红润的光泽,就真的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鬼魅一般。宁川一时间也猜不出这两个人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想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此时他眼中的红芒飘忽不定,一直在审视着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家伙。两边都没有急于出手,过了片刻,冥府的那两个家伙好像终于是按耐不住了,他们伸手掐诀,喃喃的念着,这声音听着使人烦躁不已,简直诱人发狂。宁川知道这些人,必定是有备而来,所以也不会傻到真的等着他们念完。他纵手一挥,三具白骨傀儡一拥而上,他不认为,那两个家伙是简简单单就能杀死的,不过现在最起码,还是要打断他们的施法和念咒。他们飞快的呢喃着咒语一道黑色光泽从他们身上闪现。宁川瞧着这两个人,感受着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的气息。这股气息,他觉得熟悉而又令人厌恶,沉思的片刻,他瞳孔微微扩大,然后冷声冷气的说道:“你们是冥府的?!”
他说他问完后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回答,但他也敢肯定,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家伙必定是冥府中人,因为之前明霜为了救自己,自已经和明府中人交过手了,所以对他们所散发出的气息是无比的熟悉,而今日狭路相逢。他心中的杀气,不由得愈加浓烈了几分。如果说之前的杀意,只是他内心渴望一个宣泄和抒发,那么现在他身上所散发出的这股杀气,就要浓郁和明确了很多,不为别的,就只为杀人而去。眼看三具傀儡已经到了他们的身前,可是那两人却似乎依旧是不为所动一般,双眼紧闭,口中呢喃。乌黑墨绿的光泽,依旧从他们身上不停的向外涌现着,然后铺满了周边整个地面,等三具傀儡接近时,便不由自主的陷了下去。看到这种情形后,宁川也不由得为之警惕了几分。虽说,在他这个层次,凡人所使用的都为术而非法。但那所谓的术也有三六九等之分,最低级的,也不过是些个杂耍的把戏罢了,而最高级的却是无限接近于法。一旦掌握了所谓的法,就已经是超脱了凡人的行列,其基本上就是如同宋家的那俩兄弟一样。但他们终究也只是半只脚跨进了法的行列,可也终究是恐怖如斯。还有就是之前,宁川所遇到的那个可以变成鸟人的女人,但是在方寸天地之内躲了数年之久,宁川心中的那片忧郁和惊恐,却仍未消散。谁在那女人面前,自己根本是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甲四都被自己给赔了进去,这才得以仓皇逃命。而至于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实力,宁川看不出来,但他猜测,恐怕一只脚踏入修行界的人,也不见得会是这个女人的对手。但在女人身上,却丝毫没有明显的灵力波动,这就代表她依旧使用的是术而非法,可是什么术能夸张到这个地步呢?宁川想不出来,也着实是懒得再去想。现在自己面前所面对的这两个家伙,所施展的术,也容不得旁人小觑。不过这也难怪他们有信心敢独自面对宁川。宁川眉关紧锁,因为他看见自己的那三具傀此时正在慢慢的向下沉降,这绝对算不上是一个什么好兆头,因为他清楚,一旦这三具傀儡完全沉下去后,便必定会和自己断失联系,自己也会失去其控制权。“快出来!”
宁川向那三具傀儡发号施令道。可是结果却并不容乐观,因为那三具傀儡此时,根本无力摆脱那幽暗的泥沼。见状,宁川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现在再想把这三具傀儡收回来,也只有先去干掉那施法的二人这一条办法了。他将明霜所幻化的长剑握在了手中,长剑微光粼粼,他轻轻用手指拂动着剑身,然后呢喃道:“今天也是该收回些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