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如宁川所预想的一般,这白骨傀儡坠入其中之后,这河水也不曾泛起一丝波澜,他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两条麻绳一般。现在想起来,自己要是顺水推舟,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破事情了,但是天算不如人算,自己非要去做什么正人君子,这下好了,一时间赔了夫人又折兵,简直是亏到姥姥家了。但不等宁川过分的烦扰,这河水顿时就搅动了一丝波澜,随后甲一抱着信川凉子浮了上来,甲一没有报废,宁川还能想的到,而至于这信川凉子没有变成白骨,可能就是因为她周身被一层光幕覆盖着,这光幕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师傅的杰作。甲一将信川凉子放到了宁川的身边后,就又恭敬的退回到了岸边。宁川看着此时躺在自己身前的信川凉子,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了起来,因为信川凉子此时依旧是衣衫不整,所以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清醒了后,就毫不犹豫的投入了这一汪河水中去了。她似乎没有一丝犹豫,就是抱着一颗求死的心去的。但此时自己就算将其救活了,这之后必定也会是麻烦不断,故此宁川皱着眉看着这荷叶上的信川凉子,轻声的咕哝着:“唉,女人就是麻烦。”
说归说,可终究不能对这家伙置之不理,宁川伸出来自己的手,他手半伸出去,一时间对于自己该如何将这信川凉子唤醒,这一点犯了难,在犹豫了片刻后,他伸手握住了信川凉子的臂膀晃了晃。过了许久这信川凉子这才睁开自己的眼睛。眼眸初睁,就如同春水含黛,动人心魄。不过此时杏眼圆睁,宁川能看见的只有那一腔怒火与说不尽的厌恶。还不等信川凉子说什么,这宁川便率先开口道:“你差不多就得了啊!这和我没关系,你要明白我也是受害者!”
就算这话说在了前面,可依旧是没有丝毫的作用,信川凉子瞬间起身,单手成刀,就这么笔直的向宁川刺了过去,这一掌直指宁川的咽喉,所以要是被刺中了,就算不死,也绝不会有多好受。见这信川凉子不识好歹,宁川多多少少有了些怒气,在这方寸天地内,除了摆渡人以外,他就算的上是绝对的主宰,所以信川凉子想要伤害到他,这几乎是不可的事情。信川凉子一步未曾踏出,荷叶之上顿时就长出了许许多多的藤蔓,这些藤蔓顺着信川凉子的脚踝向上缠绕着,瞬间就将这信川凉子给捆绑了个结结实实,就如同粽子一般。不过这藤蔓将信川凉子本就不多的衣物缠绕的结结实实,这就更将她曼妙的身姿凸显无疑。宁川看着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这个举动本就是他无意之举,但在信川凉子看来却不是这般意味了。“禽兽!流氓!败类!”
她站在原地动态不得,只得破口大骂道,似乎骂道最后不过瘾,她就又用日语骂了起来,对于日语宁川并不是太过了解,但是翻来覆去这几句骂人的话,他还是听的懂的。“好了,你差不多就得了!要是在喋喋不休,小心我把你的衣服扒光,把之前没有做的事情做完!”
宁川威胁到。不过此时他神色凝重,说起这话来也着实还有这一丝威胁。故此信川凉子不敢再说下去了,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宁川,一时间如珠子般的泪水就又滚落了下来,宁川见此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因为不管这家伙怎么闹,自己都有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其制服,可是向这样只是哭泣,宁川就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好了,你差不多就得了好吧,我又没拿你怎么样。”
说罢,他一挥手,地上所长的那些藤蔓,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信川凉子在没了束缚之后,就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止不住的哭泣着。“哎呀!我求你了大小姐,我又没拿你怎么样,你就不要哭了好吧!”
宁川伸手只是挠着自己的头。因为他实在是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家伙。信川凉子止不住的哭声,使宁川倍感烦躁,故此他上前伸手攥住了信川凉子的手腕,宁川将自己的脑袋伸到了她的耳畔:“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哭,小心我真的对你不客气哦,你真的以为我之前忍下来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吗?”
果然当拿这话作为权柄之时,信川凉子顿时就安静了起来,她锁着肩膀,就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小猫一样,就在这一瞬间,宁川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莫非真的是什么变态不成。但是当想到此时,他猛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因为自己是受害者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所以自己是在也没有必要再去质疑什么。“喂,你也不要这么看着我好吧!你自己也明白,这毒也不是我给你下的,你怪不得我啊,要是但凡换一个人,你这清白还能不能保的住,这可都是两说啊!”
宁川颇为委屈的说道。听到此话,信川凉子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宁川,而眼泪水一时间就在她的眼眶中打转转:“可...可是我身子都已经被你看光了,我....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唉?”
听到这话后,宁川一时间便愣在了原地,这到底算是什么展开?宁川实在是没想到这信川凉子竟然还会有这么一个思想,难不成就算是日本也有封建残余的毒害吗?“你...我.....”宁川一时间竟也不知再说什么好。“好了,你不要哭了行吧!以后要是真的嫁不出去了,大不了我娶你!”
宁川是在受不了这家伙的哭泣,故此随口说道。但是不曾想,这话竟然是出奇的管用,信川凉子的哭声竟然止住了,她目不转睛的就这样盯着宁川,不过这种眼神却使得宁川份外不自在。“额,你在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就出去,还有千万不要接触这河水,可是会死人的!”
说完宁川便隐去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