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就只觉得这信川凉子说的是一句疯话,所以也没有再去多加理会,不过杯中的酒,他是再没有动过。两人一时间就处于了长久的沉默之中。“你的客人什么时候会来?”
也许是天气比较燥热的缘故,宁川此时额头已经渗出了不少的汗水。“快了,话说你很热吗?”
信川凉子看着宁川这幅样貌疑惑的问道。而宁川却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身上的汗水,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一时间竟然越淌越多,宁川觉的有些不对劲,他警惕的看着信川凉子:“你这到底是什么酒?”
信川凉子一时间也是满脸的疑惑:“这不就是二锅头吗?你难道没喝过?怎么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听到这话,宁川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了起来,因为先前可能是由于先入为主的观念,此时细细想来,这真的是二锅头的味道。可是自己这浑身的燥热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宁川不敢再等下去,眼睛一眨,他顿时就出现到了方寸天地内。而周身的燥热使他痛苦不堪,故此他赶忙将自己浑身的衣服撕扯的一干二净,他赤身出于方寸天地内,而后又自行召来了漫天的大雨,淋洗着自己的身子,在这种做法下,那燥热感无疑就会减低很多。但是体内的各种器官却依旧如同被火灼烧一般。就在他痛苦不堪之际,那之前神秘莫测的摆渡人,则又出现到了他的眼前。摆渡人一挥手,骤变的一切瞬间变化,然后宁川整个人就笔直的坠入了那长着巨大莲花的河畔,这河水,可是能把活人变为白骨的存在,所以要不是有着这摆渡人,宁川也绝不敢贸然靠近,而宁川沉入了水中不多久后,浑身那股燥热就缓缓的退了去。对于这份舒适,宁川只觉得难以割舍,但还等他习惯,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就瞬间将其拉扯了上去。宁川的神情也瞬间恢复了清明,他被摆渡人轻轻的放到了莲花上,一时间他只感到了无尽的茫然,而那摆渡人则是开口说道:“你中毒了,毒性很特殊,不能要人命,怎么说呢,更类似是一种春药,不过效力强大,恐怕就是神仙吃了也要思凡哦!”
他的声音空灵,抱着一种打趣的意味,而这则让宁川感到十分不好意思。颇为奇特的是,宁川虽然坠入了这河流之中,身上却并没有被这河水打湿。而摆渡人在做了简单的提醒后,就瞬间消失在了他的目光之中。宁川见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师傅消失了后,便自行安静的躺在了那硕大的荷叶之上,他现在脑海中在思索着一众琐事。比如这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川思来想去,这才发觉,这毒应该就是来自信川凉子给自己喝的那不知名的酒水,二锅头也好,什么狗屁当归也好,这里自是有着一些说不上来的门道。不过这信川凉子为什么会对自己用春药呢?这是一个颇为费解的问题,难不成是馋身子?不过这个想法,似乎也不会成立啊!况且以信川凉子的姿容,她也着实是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啊!再者而言,她貌似自己也喝了啊!宁川越想越不对劲,而能得来的唯一的一个解释,那就是这毒并不是信川凉子下的,而是另有其人,这下毒的目的也是直指信川凉子,不过自己只不过是个被殃及的池鱼。但话又说回来了,这新川凉子酒喝的比自己快,也比自己多,怎么会是自己先发作呢?这其中的细节和门道,宁川想不清楚,但他也没有再在这方寸空间里多停留。信川凉子眨了眨眼睛,因为她在依稀之间觉得这宁川似乎是消失了一下,不过现在想来这也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你到底怎么了?”
信川凉子关切的问道。宁川没有回答,反而是颇为疑惑的看着信川凉子问道:“你这酒是哪来的?“嗯?这只是普通的酒啊!我不是给你说了嘛!这二锅头你不应该比我熟悉吗?”
信川凉子一时间竟有了些不悦。“我知道,就是因为我熟悉,我才感觉不对劲,所以说你这酒到底是哪来的呢?”
宁川的语气更加严肃了几分。对此信川凉子也冷静了下来,她略带迟疑的说道:“这是我那打算交易的对象提前送来的礼品,我检查过,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啊!”
听到这话,宁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因为他是实在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大条到这一步,本就知道这酒水的来路不正,竟然还敢贸然服用,这种做法着实是有点意思了。“呵呵,现在敢我问你了,有没有感到身体上的燥热啊?”
对于宁川这话,信川凉子一时间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当宁川问起时,她真的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燥热感涌了上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信川凉子感到身体的异样后,便一脚将这小桌给踢翻了,然后一脸警惕的看着宁川。宁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实在是不愿去白白浪费唇舌,去解决这些有的没的东西。他不说话,只是冷漠的看着信川凉子。信川凉子见宁川的反应,自己也不由的冷静了一些,因为她知道自己这种发应确实是有些过激了,这件事显然是和他没有关系,但身体里那股莫名的燥热,一时间更使得自己心烦意乱了起来。信川凉子跌坐在地上,口中的言辞已经呢喃不清了,她顿顿的对宁川轻声说了声抱歉,其实宁川也没有多加责怪的意思,所以也不会去计较她的言辞。她跌坐在地上,身子里的燥热,就像是一团无名之火,就在哪里疯狂的燃烧着。这种灼热的感觉,可是连宁川都撑不住的,所以更不要说是这信川凉子了。她此时已经是欲火焚身了,双目中也已经渐渐迷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