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看着那不过巴掌大的小龙,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但只见摆渡人只是对这宁川肩膀下的轻轻的勾了勾手,伤口处鲜红的血液,顿时漂浮在了空中,然后缓慢的飞到了摆渡人的身前,继而只见他用手沾着这鲜红的血液在空中勾勒出了一个圆形的图案。图案莫名的诡异,宁川一时间也看不出其中的名堂,而这摆渡人小心翼翼的牵引这这个团案使其漂浮在了那被囚禁的小龙面前。这小龙本就有着不亚于常人的灵智,所以此刻看着这个图案,它立即陷入了疯狂的挣扎,它极力想冲破这层束缚,可最终还是没有收到一丁点的成效。这层由宁川鲜血所勾勒成的图案,将这条不大的龙给笼罩在了其中,没过多久的时间这图案逐渐缩小,要是仔细看去,方能在这小龙的眸子里看见这图案的痕迹。宁川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师傅,因为他到现在为止还是不清楚自己师傅搞的这些花样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他想要问,但一时间斟酌于言辞,不知怎么说才合适。摆渡人显然也看出了宁川的迟疑,他将这悬浮在空中的小龙向宁川推了过去,宁川伸手接住,这光障就如同一块羊脂美玉一般,光滑平静无比,他此时才能近距离去观看着条小龙。金黄色的鳞片寸寸覆盖,一双不大的尖角如刚冒出头的竹笋一般,宁川细细打量着这家伙,而此时他惊奇的发现这小龙其自身的那股子戾气已经消散一空,它竟然以一种平静温和的姿态看着自己。宁川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师傅。摆渡人开口道:“龙属之类,本就稀少,更何况这孽畜身上还有龙皇一族的血脉,因此才能自由的穿梭空间,据说此物完全长成甚至还有穿梭时间的奇异本领,不过我也不曾见过,今日你在机缘巧合下遇到此物,也实属你的造化,故此为师就代你降服它,作为你的拜师礼了。”
摆渡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宁川将自己的目光又放回到了这小物件身上,他伸手去摸时,这小龙瞬间变成了和之前盘踞在那光头男子身上一样的纹路。其首尾相连,如一个手环的形状。宁川看了好半晌,继而郑重的向这摆渡人深深鞠了一躬。这物品的厚重,不言而喻,宁川不是看不出来,故此一时间对这摆渡人是感激涕零。“好了,这些繁文缛节为师并不看重,你须记住这龙属现在尚处于幼年时期,故此你要好生培养,我已经用你的血勾画出来契印,故此它这一生都要奉你为主,稍有偏迟,你大可放心取了它的性命,不过龙属心高气傲,你还是要让它完全自发的服从你为妙。”
摆渡人说话,身影淡去,宁川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有一个对手出于这方寸空间内,而自己这师傅显然是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因此也只能自己去独自面对。不过现在这小龙已经归自己所有,这光头男子的威胁无疑下降了许多。宁川知道他能发现自己的位置,故此也不再隐藏,而是盘腿坐下,心分二用,一边仍是使用着那虚假的雷霆不断的向这儿光头男子轰击着,而另一方面则是双手掐诀,一边再变。柳柳要是再次定会知道宁川在做什么,他现在这使用的术法就脱胎于天一阁的“九天玄雷”这名字听上去虽然霸气,但在摆渡人看来终究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天一阁素来以在国际上经营古玩玉器为生,所以这些在古物上得来的功法,也着实是积累一笔不小的数目,宁川之前好歹也是贵为阁主的存在,所以这些功法,多多少少他都曾粗略的看过。任何术法的强弱其自身固然重要,但也要看是什么人使用,宁川此时在这方寸天地中,可以轻易的勾动着天地中的灵气,故此没有过多久,就见到一道一人多粗的雷霆缓缓升空,在其周围是不断跳跃滚动的雷蛇。虚幻的雷霆对着光头男子的轰击从未停歇,一道道粗硕无比的雷霆,就好似不要钱一般,不断的向着这人轰去,起先他还保有着一丝丝的谨慎,此时却已经是对那雷霆全然不已为然了。光头男子现在眉头紧皱,心情绝对说不上是有多好,因为他发现自己和小龙之间的联系竟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这条小龙他几乎是倾家荡产才换来的,也好在是卖主不识货他才捡到了这么一个天大的便宜,可现在自己和这小龙之间的联系竟然消失了,他如何能够不气?空气中宁川的气息他已经感知到了,但他怀疑这是宁川故意流露出来的,其做法无疑是为了引蛇出洞,但自己现在也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猎物和猎手的区别此时还真是不那么好分的清楚,谁胜谁负也是尤为可知的事情。他似奔雷一线,在这方寸天地中,直指宁川所在的方位奔涌而去,眼中景物飞速后退,无边无涯的河流以及那一杆接天的荷花映入了他的眼帘。他视力极好,一眼便望见了莲花上的宁川。气极怒极,一跃而起,而这时天边的雷霆又一次向他袭了过来,那份威压和震慑来的无比真切,可先前几次不也是这样的吗?故此又有什么好怕的呢?于是他不躲不闪,迎着雷霆就冲了上去,可就在与雷霆接触的一瞬间他发现了那宁川的嘴角竟然浮现了一丝玩味的微笑,一瞬间危机就笼罩了他整个心头,可现在就算是向收手也已经来不及了。雷声过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了这整片天地。这光头男子就笔直的跌入了那深不见底的河水之中,宁川站在荷花的边缘上,向下俯视着,他不见河水有半点动静,一时间狐疑这光头男难不成就这么死了?他不大相信,于是有引入了几道雷霆狠狠的劈向了那河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