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人一挥手,宁川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道给扶了起来。“好了,你在这里有着大把的时间,就算无法动用灵力,你去那树下暗自修养,自然也会将这一身伤养好。还有你这双眼的力量,自己还是要慢慢的摸索,你要相信这眼睛能带给你的事物远超你的想象。”
宁川点了点头,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可还不等他开口,这摆渡人竟然如清风掠境一般,凭空消失了。他捂着自己的伤口,张皇的向四周打量着。可最终依旧还是一无所见,他不再去理会那么多,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向古树走去。古树向外流露着一阵翠绿色的光泽,至于这树到底是什么物件,宁川并不算是太过于清楚,但其透露着的那股一股神秘感使人由衷的感到舒适。宁川双膝盘下,背靠着古树坐下,他任凭那些光泽将自己笼罩其中。这光泽使带给了他莫名的温暖,至于伤口上的血液,也没有再过多的流淌出来了。宁川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使得四周变为了一种黑暗。等再次睁眼后,宁川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只是抬头的时候,发现那原本翠绿的古树,竟然多了一些金黄的叶子。他试着舒展了一下身子,瞬间骨骼劈啪作响的声音不绝于耳。这一时间,身体上透露出的这种舒适之感,是以前从未体验到过的,故此他对着份愉悦感,也是感到无比的受用,他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和以前的那些旧疾似乎都已经痊愈了。宁川站起了身子向四处打量着,这空间的大小他一时间摸不准,所以提起了步子,四处探寻着,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看见了自己来时的那片广阔的河流。这潮流湍急,宁川喜欢皱着眉头,荷花已经不见,枯枝败叶,寂静无声。他不知道自己被困于这空间多久了,可同样他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出去。虽说这里面的时间比外面的时间流逝的慢,可终究不代表不会流逝啊!这里面荷花荣枯已过了一季,没人知道这滩荷花到底开了多久。宁川撤开了嗓子,朝着一方天地内喊着“师傅”二字,但依旧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他感到了狼狈和疲惫,他记得自己的那个师傅说过,这一方天地的开合需要灵力,可是自己那来的灵力呢?这种事情是他不曾意料的。宁川站在河边,看着那河滩的枯枝败柳。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做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那片滩涂。这层天地之间似乎是没有日夜的更迭了,宁川不知道站了多久,就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而就在他愣愣的看着这些事物之时,突然一只蜻蜓落到了他的肩上,宁川疑惑,这里竟然怎还会有这样的活物呢?他伸手去抓着蝴蝶,可这蝴蝶之时微微一振翅,瞬间就高飞了起来,宁川伸手抓了个空。似乎是有些不满,固次他接着去抓和追逐那只蜻蜓去了。蜻蜓振翅一飞再飞,它飞向河面,宁川丝毫没有犹豫,追上了湖面,脚一踏入湖面,他就不由自主的向下沉去,宁川心中感到有一股无名的怒气。一种事不遂人愿的怒气。他张嘴呵道:“开!”
只见眼中的湍泽,瞬间一分为二,宁川就站在那湖面的底部,宁川看着这种异样的景象,他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明悟。他瞧着蜻蜓,蜻蜓倒也不怕人,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盯着宁川。宁川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最终轻喃道:“风来!”
言随法出,一语落地,狂风大作。那风对着蜻蜓暴虐的吹动着,宁川感到这天地中的一切,似乎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一般。蜻蜓不动,宁川无名的怒气,瞬间暴涨了几时倍。“地动,山开,风起,雷动!”
一时间天崩地裂,这方寸天地里变得混乱不已。宁川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会如此狂躁,但他知道这一切自己并不能控制,蜻蜓震翅,飞向了宁川,继而停到了宁川的头上。在蜻蜓落下的一瞬间,宁川脑海中的那些嘈杂和混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宁川感到了无边的疲倦,他闭上了眼睛,不只过了多久,宁川这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待睁眼过后,宁川发现自己竟然还是处于那棵树下。树上的枝丫依旧翠绿,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使他感到疑惑和不安。而抬眼望去,他发现此时自己的那个师傅,竟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问道。摆渡人开口道:“你只不过在此地坐了一刻而已,至于你眼中所见之物,不过都是虚妄罢了!”
“虚妄?!”
宁川疑惑的问道。“我说过,你所想之物,及是所见之物!但不过都是虚像而已,不过在这一方天地中,你即是神,所以也就没什么真假好说了。”
摆渡人轻语到。宁川将这摆渡人的话放入脑海中仔细的思索了一番,过了好半晌才想明白了一些:“是幻境吗?”
摆渡人点了点头:“是的,人心智坚定与否,与这幻境破解时间的长短也有着关系,所以你日后使用的时候,还需要多加留意。”
幻境这种事物本就玄之又玄,他拿捏不太清楚,但他清楚自己似乎有机会去把握这神奇的本领。“那师傅,我如何才能学得这一本领呢?”
宁川急忙问道,他清楚以自己现在这身本事,要是没有一点进展,他就算出去了又能如何?自己还不是救不了无涯和柳柳他们!这个问题一直萦绕于宁川的心中,所以此时见到既然有机会去博得一线生机,所以自然是不肯轻易的去放弃。那摆渡人听到宁川这话,不由的轻笑了一声:“哈哈,痴儿这种伎俩,你又如何需要去学呢?你还记得那只蜻蜓吗?”
“蜻蜓?!”
宁川口中轻喃道。而脑海里那只振翅的蜻蜓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