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盾有一米来长,不可能将整个人都包裹在内,故此宁川这一剑是朝那持剑人的下盘砍去。毋庸置疑,当人遇到危险的时候,就算是本能的指示,他也会做出相应的反应。那人赶忙将自己手中的盾牌落下,挡住了宁川的攻势。可他却忘了一件致命的事情,那就是这宁川手里的剑,远不止一柄。奔他脚而来的这一柄虽被他挡住了,可另外有一柄剑是向着他的头颅去了。宁川手里的剑,宁川可以做到如臂指使,但这人手里的盾却是万万做不到这一点,光是那份量也着实是够瞧了的。否则也挡不住宁川的攻击啊!但凡事有利,也必定有弊。盾牌的重量可以让他能够抵挡宁川的攻击,但却限制了他的反应。别的不说,宁川这迎头的一剑,一时间使得他避无可避。刀剑无眼也无情。那长剑削去人脑袋的时候,可没有发出半点响动。但那迸溅到一丈多高的血液,却又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死亡这一事实。鲜血带来的恐慌使得上官弘毅,不由得为之担忧,因为这些人单打独斗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是宁川的对手,因为自己先前和他的短暂接触间,对他的可怕已经了然如胸了。宁川从出手,再到取人性命,这一过程太快,快到那持盾人来不及反应。也快到周围的人,没来的及支援。宁川见那持盾人一死,这围困也多出了一条空隙,他可不会白白浪费这样的好机会。只见他就地一滚避开了袭来的子弹,继而冲杀了出去,他踩着持盾人的尸体,一跃而起,其身后此时持刀和飞钩的二人,根本不堪一击,因为他们完全还没有从自己队友的死亡中恢复过来,所以哪里还有什么战力可言。宁川双剑齐出,人头就像不要钱似的双双滚落,这个时候间隙已经让他扩大了十几倍,所以再想围困住他,简直难如登天。上官弘毅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而是就算他明白又能做什么呢?此时已经是这个样子了,笼中鸟已经飞了出来,想再抓住它,又谈何容易。倾刻间,已有近十人死在了宁川的手上。可杀戮却依旧持续着,并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但这也着实怪不得银川,要是可以,他也不愿意去杀人,但彼此之间都不愿意退让,除了死还能有什么呢?他再杀掉那两个拿着刀的雇佣兵后,没有丝毫的停歇。而是又找到了自己的下一个猎物,他们四人一组,一盾一钩,长刀火枪。搭配齐全,不过他们此时,四个人已经被宁川除去了三个。而那拿着火枪的,也已经被吓傻了眼,同伴的血先前还溅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份震惊一时半会怎能平静得下来。其实这个时候是不应该有的任何犹豫的,因为犹豫和迟疑是最为致命的敌人,他会害怕胆怯,可他的对手不会。长剑也并没有因为屡次杀人而卷刃,反而是变得更加锋利,更加使人胆寒。宁川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了太多,他知道自己若不倾尽全力,今天死在这里的势必会是自己。于是他没有丝毫的迟疑,手中长剑霍霍斩下,和先前的三人,没有太大的差别,因为身上有着防弹衣,故此宁川这一剑,还是照例向着脖子斩了去。如果是刺或许还刺的穿,但直接拿剑去砍是万万砍不动的。倾刻间,又是一个人头滚落,宁川箭步上前。从那具还散发着余热的尸体上,夺了他的手枪。宁川起先带来的冲锋枪,早已经没有子弹,故此才会和他们展开肉搏,不过这下好了,枪被拿到了他的手里,也就意味着杀戮即将开始。可他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看着上官弘毅说道:“你应该是这里的头吧?如果你现在带着你的人退下,我可以不追究,也可以放你一马,毕竟都是人命,就这么死在了这里,着实是有些可惜。”
上官弘毅听的这话,一时间不由得气极,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还说什么放不放,如果真的不与他计较,那么自己先前死的兄弟又该怎么说?可上官弘毅终究是有些动摇了,因为他拿不准自己,这些人真的能杀了宁川吗?!如果杀不掉,难不成还要让自己所有的兄弟来陪葬吗?他一时间陷入了无比纠结的局面。他知道自己是不会愿意就这么轻易的退缩,因为这样做的话,那背负人命的将不再是宁川而是自己。他没有开口之前,众人都没有动手,宁川是不急,而其余人则是畏惧,但尽管畏惧只要上官弘毅说一句话的,他们仍然是可以悍不畏死的冲上去,而且没有一点顾虑,因为在他们心中,上官弘毅就是绝对的主心骨。可这主心骨的担子又怎么轻松呢?思索了片刻,上官弘毅这才缓缓开口:“我吃的是宁家的饭,所以不可能不办事,但我也实在不愿意我的兄弟们就这么死在这里,他们每个人都有着家下在等自己回去。”
宁川并没有打断他的话,越是有能力的人就约会惺惺相惜这话一点也没假,所以宁川对这上官弘毅还是有着一些敬重的。故此宁川听他说话时,还是很有耐心的。上官弘毅见自己的兄弟们都没有出声,自是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你们都离开,今天我和这位公子再此一分生死,不过是死是活,你们都不要插手,我要是赢了,固然最好,要是输了,你们不插手他们也不会为难你们。”
说完这话,上官弘毅向宁川望去,宁川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没有意见,因为真的这样做,势必会省事很多,自己也可以少杀两个人了。可他担心的是自己虽然答应了,而对面那老大的小弟未必会答应啊!果不其然,上官弘毅此话一出,顿时群雄激愤,差不多要将这宁川生吞活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