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现在还能强撑着不昏迷过去,这这已经是全凭他的意念支撑了。无涯虽说只是一把宝剑,但因为他拥有灵智,所以显得和常人无二。他见宁川这幅行将朽木的样子。于是果断的变成了人形,将宁川搀扶了起来。“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无涯叹了一口气说道。毕竟但凡是哪个脑子正常的人类,都不会想到像他这样冒险。那二十几个保镖,怎么会是吃干饭的?其实宁川大可不必和他们硬碰硬的,可是对张美琪的担忧,已经扰乱了他的心神,所以这才选择在这里死磕下去。不过结果也看到了,这两败俱伤的局面,着实也怪不得别人。“快,去找美琪!”
几近昏迷的宁川还不忘吩咐着无涯。“这还用你说!”
无涯的语气急切又烦躁,他对张美琪的关心并不比宁川少多少,所以此时他也是担忧万分。无涯将宁川扶上了车。宁川坐在副驾驶上,由无涯来开车。几近昏迷的宁川,拿眼睛瞥了瞥两眼无涯。一时间又清醒了起来。因为现在的场面,滑稽可笑至极。无涯的身子,只有常人的婴儿大小,虽说气力十足。可他的体型却终究只有那么大一点,所以现在他坐在主驾驶上,两手去扶不到方向盘,两只脚也是高高架起。但无涯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坐得端端正正。努力的去够方向盘,可由于受自己小短手的限制,却是怎么也够不到。一旁的宁川见此场面也是哭笑不得“你不要搞我好不好?”
宁川说这话时,略带着一些哭腔。无涯忽然回头瞪了他一眼“少废话,你要是动得了你就来,动不了就老老实实的给我躺着。”
宁川听到这话,也不好再去反驳什么,因为自己浑身的伤口,现在只要微微一动,都是痛极难忍,所以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去和无涯争辩了。这无涯折腾了半天,还是够不到方向盘,于是不由得叹了口气“哎!真是麻烦。”
说完,就只见了他浑身散发出了一道金光,随着金光过后,他竟然猛长了起来。过了不足十秒钟,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成人男子的大小,无涯所变化的男子和明霜所变幻的女子,其容貌是一模一样的,因为有明霜变化在前。所以对无涯这种变化,宁川也不再感到怎么奇怪。他见无涯变成了大人后,这才将自己的眼睛闭了过去。因为他知道无涯会处理好大部分事情,所以自己没有必要太过担忧。事实也确实如此,无涯作为剑灵,已经不知道活了多久,这世界上也很少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开车对他而言,也是看一遍就能够会的东西。他开着车,宁川坐在副驾驶上。由于对张美琪的挂念,汽车开得飞快在马路上肆意的穿行着,未过多长时间,汽车就来到了张美琪下榻的那家宾馆前。无涯将车停好后,自己先行下车,然后走到副驾驶门前,打开车门,将宁川扛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这才快步的向酒店内走去,宁川由于伤痛和疲劳,所以尽管这么颠簸,他也未曾醒过来。无涯此时已是心焦不已,两步并作一步,如飞一般的快步行走。就这样,他们来到了张美琪所住的房间门前。由于宁川走时对张美琪交代过,不要随意开门。所以他留了一组暗号,根据敲门声来辩别,、是否是自己回来了,无涯当然是知道这件事情,于是他按规律的分成两短一长的敲着门。敲门声过后,房间内久久无人应答,也听不见开门的声音,无涯不由的急迫了起来,他又按照先前的顺序再敲了两遍,但还是没有人应答。他的耐心此时已经达到了极限,主要还是因为对张美琪安危的担忧,使得他难以时刻保持理智,他后退了两步,打算一脚将门踢开,可是当他退出去以后,那一脚还没来得及踢出去,门却应声打开了。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张美琪。乌鸦见张美琪安危无恙,这才不由得喘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美琪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这话在张美琪耳朵里听来,不由得怪异之极因为宁川见过明霜变幻的场景,所以对此不足为奇,可张美琪就不一样了,此时在她眼里就是一个陌生的大男人站在自己门前,她怎能不害怕,还不待无涯反应过来,她猛然后退一步又将门给摔上了。这一举动使得门外的无涯万分诧异,“美琪,是我呀,你快让我进去啊!”
张美琪听到这话,不由得更加害怕了起来“臭流氓你快滚,我告诉你我老公马上就回来了!”
“怎么有流氓?”
门外的无涯听到这话,甚至还四处巡视了一番,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他这才明白,原来张美琪说的竟然是自己,他不由得叫苦连天。“哎呀!你怎么不认得我了?我是无涯呀!宁川现在正在我背上的,他现在受了重伤,快让我们进去。”
张美琪听到外面的人说自己是无涯。不由得有一丝疑惑,但当他听到宁川的名字时,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疑虑了,张美琪猛然的将房门打得开。门一开张美琪就猛然上前,自己眼前的男子说不出无涯已经不要紧了。但他身上确实是背了个人。张美琪上前查看,现在昏迷不醒的不是宁川还能是何人?宁川现在浑身都是伤痕,鲜血也是止不住的一个劲儿的向外流着。看上去就如同从尸山血海里捞出来的一样,怎会不恐怖呢?可是张美琪怎么会在乎这些呢?她担心的只有宁川的死活。她知道宁川去做了些什么,也知道他是为什么而去。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也是理所当然和意料之中的,她此时保持一种难以名状的冷静,在这份冷静面前,一切都不为所动。无涯看着张美琪现在的这种状态,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担忧还是心疼。无涯将宁川背进了房间,就那么将宁川平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