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山的手下就算实力再不济,但有二十人之众,也着实不容小觑。宁川手持长剑,面临此等大敌,去依然不惧。他此刻像极了那万军从中,弹剑作歌的将军,剑下只分生死,不问因果。二十人,呼呼喝喝,前仆后继,丝毫不惜命。毕竟他们的命在吴山和吴山家族眼中,一文不值。若今日吴山有个好歹,他们也都不用再活下去了。刀光瑟瑟生寒,齐齐向着宁川而去,宝剑有灵,非凡铁可比,二者相交,把把钢刀,及刃而折。寸铁迸断,一时间火花四溅。只见宁川如鸿雁惊云,一剑过,一人自咽喉处,血溅数十寸之高。哀嚎声未出,但性命已然难保。吴山未曾料想,这宁川竟会如此狠毒,视人命如草芥,横剑大肆取之。一人倒地鲜血四溅,那剩下的一行人无不慌了神情,这般杀神,那个敢直面上前,虽说匹夫不畏死,但真的将利剑悬于头颅之上,又有几人会不怕死!宁川杀一人后,立于当场,一时间只听得室外蝉鸣声,鸟啼声,以及室内喘息声,一阵声音不绝于耳!“给我上!”
吴山一声怒喝。众人呼喊声,宁川挥剑声,一时齐响。剑碎当空,气浪四射,二十余人,毙命当场。“吴少爷,东西拿出来吧!唉,我本无意如此,可奈何你们将我抓了来!”
宁川看着吴山苦笑道。此时看着这宁川,吴山真就想将其生吞活剥了,唯有这样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此前被他侮辱还不算,现在更是被他逼入绝境。“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要是敢杀我,就真的不怕我家族的复仇?”
吴山看着那宁川,不由得心中一阵胆寒,但他不敢将这颓势显露出来,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有所退缩,那宁川势必会一剑将自己斩杀。“你是什么人?”
宁川听到吴山这话,停下了脚步,将手中的长剑垂下,他目光如炬的看着吴山问道。“哼,你可听过冥府二字?”
吴山死死的注视着宁川的眸子,想看他眼中是否有所触动。“冥府......”宁川低喃到,因为这“冥府”他确实有印象。“天一阁”是招揽世界上的能人异士,来组成这庞大的格局,而“冥府”却凭借黑道一路,在国际上日益做大,现已隐隐有了和“天一阁”分庭抗礼的趋势。由于各自势力的盘根错节,故此两大组织虽互有往来,却从未动过干戈,今日闻言这吴山和天一阁有关联,他不由得升起了一丝警惕。吴山见宁川声色稍有凝重,于是语气又加强了几分“看样子你是知道我们冥府了,既然如此还不将我放走,今日的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宁川闻言抬起了头望着吴山“你真的坑既往不咎吗?”
“当然可以,我吴山说话算数!”
吴山信誓旦旦的说到。但说起来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今日受此等大辱,怎有不报的道理?宁川看着吴山,冷笑了两声“唉,我还是信不过你,印你还是给我吧!也面得我自己动手了!”“只要你肯放我走,我可以把这印送给你,而且日后决不追究!”
吴山看着不依不饶的宁川,语气中竟是恐惧。“唉,多说无益,你若无害我之心,我今日又怎会杀你?”
宁川提起了手中的三尺青锋,宝剑出鞘必饮血!今日吴山是非死不可了!箭步如飞,宁川一人一剑,直奔着吴山的咽喉而去,他拿定了主意,这一剑定要吴山了却余生。吴山见宝剑到了身前,他不由的一退再退,可终究退无可退。宁川剑已经离他喉咙不足一寸。“妈的!要死一起死!”
吴山一咬牙,从自己的袖口里抖落了两张黄符,符上的纹路诡异,完全没有任何仙灵之气可言,这符纸却是由内及外都透着一股子邪气。宁川见势态不对,连忙蓄力,一剑刺出,吴山咽喉顿时被那利剑洞穿,宁川收剑,只见一道血柱自其颈部喷溅而出。吴山此时就直直的倒在了血泊之中,然而就在宁川以为一切都妥当了之时,他的心中,突然爆发了一阵无由的惶恐,那惶恐不禁来自己,更来自这手中的宝剑明霜,是她在害怕!宁川眉头暗皱,他此时也不去管那吴山怀中的九龙印,只是两腿飞速后撤,来时似离弦之箭,去是如孤雁惊鸿。但就算在他退出去不足十米时,那吴山手中的符纸,此时已被他的鲜血浸染的通透,而符纸遇血,恰如冬冰遇阳,迅速的消融了起来。继而一道夺人眼目的光芒爆射而出。“快走!”
这声音在宁川的脑海中响起,他知道这是明霜的告警,此时他又怎敢有片刻迟疑!可终归人力有极,宁川还未跑出去,就感觉从自己的背心处传来了一股庞大的吸力,这使得宁川的身形,不断的后退!他为了抵御这股吸力,将手中长剑直接插到了地面上,他双手紧握剑柄,一次来抗衡那股吸力,可这吸力,有怎是人力可阻?直到最后,宁川身体离地,被那吸力扯拽的漂浮了起来,宁川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宁川一咬牙,气沉三分,一脚落地,两脚落地,继而拔剑而起,接着吸力宁川身形,飞身刺出!剑气借势,如江水猛涨,大有滔滔不绝,绵绵不断的韵味。山呼海啸,似大浪滔天,席卷而去。但剑虽有灵,宁川却不是什么大罗金仙,在这强大的气机的牵引下,宁川一口鲜血吐出,血将自己的衣服染得通红,他看着自己身后的那个怪物,好无退意,因为他知道自己今日,若退则必死,若殊死一搏还尚有半分生机可言。宝剑刺在了那怪物的身上,却犹如刺进了铁壁铜墙一般,宝剑弯成了一个惊人的弧度,最终将宁川弹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