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川看来能卖出一百亿的东西,最不济也是灵品。周天听到宁川的问询,知道他也是个识货的人,所以也不再遮遮掩掩。“宁兄弟,你说的不错,其实我们也没想到那葛七叔还怀有这样的至宝。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不拿出则以,一旦拿出来是万万保不住的。”
周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神情中的无奈,流露无疑。若有至宝,谁人不爱?可保不住的话,又该另当别论了!“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周泰一直都是个爆脾气。“是一枚印章。”
周天将自己的茶盏放下,一字一顿的说到。“印章?难不成是天子玉玺不成?”
周泰出声问道。其实他这个问法也没什么问题,因为印章起源很早,秦代以前将印章通称为“玺”,这时还不是皇帝的专用名词。最开始主要是用于个人之间,是一种凭证的象征。直到春秋时期,“玺”才主要用在公文中,是政府信誉的象征。可关键在于历朝历代可考证的玉玺,无不是被国家政府给收尽了。常言道,天子印玺镇九州气运,护一国国脉,所以印玺是不会轻易流落民间的。周天摇了摇头“不是,不过这印的来历已然是不可考了,但其自身蕴含着强烈的灵力,用来镇一方气运是不在话下的。”
周泰听到这话,不由得更为疑惑“既然能镇守气运,那你们还把它拿出来卖?把他随身带着,做生意等着日进斗金不好吗?”
他说完这话发现周泰和宁川看着自己的目光都怪异了几分。“怎么了?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周天没说什么,倒是宁川笑着给周泰介绍道“气运二字,受命于天,命理昭然,人伤天害理气运会折损,行善积德气运会增加,而这印玺的作用是可以给人镇守气运,就算自己伤天害理,气运也不会减少,而要行好事,气运则会增加。”
周泰听完了宁川的解释,立即恍然大悟了起来。这印玺就像是一只貔貅,气运至此只进不出,但周泰转念一想,又问到“那这东西对寻常人而言只会是锦上添花罢了,所以真的会有人出大价钱买这个吗?”
周天不由得轻笑“堂弟,这个道理你还想不明白?平常人自然是用不到,再着他们也不会有钱买啊!而那些有钱的,大多数都是或多或少做过一些见不得的人,所以这东西在他们手里才吃香呢!”
常言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骨无骸。”
这话也未必是假的,所以在一些人眼里,钱已经是不足为贵了,任何东西都比不上气运兴旺自己可以多活两年来的要紧。“周老板,和这些人做生意,就不怕遇到黑吃黑?”
宁川给周泰解释完后,看着周天问道。“黑吃黑嘛!他们应该不会,毕竟这么做对他们自己的好处也不是太大,再者这也是我们十三家联手的原因,不是谁都有能耐啃下这根大骨头的。”
周天的说法也不是不无道理,十三家联手的实力,又岂容小视。就在几人交谈之际,忽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按理来说这是周天的房间,一般而言没人会这么没有礼貌的直接闯进来。所以这惹得周天一时间不由得怒气上升,可当他转头看见来人时,又强迫自己将怒意消散了下去。他连忙起身,面带笑意的去迎接来客。宁川转头去看,那来者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模样,有意思的是他并没有戴面具,而就是这么大大咧咧的混迹于此,显然他是对自身的实力有恃无恐,故此也不怕旁人的惦记。这青年男子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西服,满脸的桀骜不驯,他四处的打量着,目光在宁川和周泰身上停留了一番,然后又转向了周天。“周老板,此处这个安乐窝真是好生快活啊!”
青年男子打趣道,这话看似没有问题,但那轻蔑的态度神情,看起来自是不怀好意。周天连忙赔笑道“吴老板,您这是哪里话,我们这小家小业的还不是都要仰仗您的照顾。”
吴山冷哼一声,径直坐到了周天的主位上。“可别,老板二字我可不敢当,这么大的事,你们几家私下里就做了,要是不听人言,我至今还蒙在鼓里呢!”
吴山说完话,还没等周天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宁川和周泰,他神色轻蔑“这几个是什么人?”
这幅嘴脸宁川看着倍觉不爽,所以也就没有作答,只顾喝着自己杯中的茶,看也不看吴山一眼,这吴山是这聊城,地下势力中最大的一支。在这里做生意的,无不要给其三分颜面,就连四大家族也不例外。可宁川的性子本就如此,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否则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懒得搭理你。吴山还没见过这般狂妄的,他刚想发作。周天见势不妙,连忙上来打圆场道“吴老板,这位是张家的宁公子,都是自家人。”
吴山听到这话,眼神叵测的看了一眼那个戴着兔子面具人,冷声问道“张家的?是张家的那个赘婿?”
赘婿二字吴山咬的极重,显示是借此来讽刺宁川。周天此时里外不是人,因为这两位“神仙”他哪一个也不好得罪,所以他只能希望宁川的脾气能稍好一点,不然两个火药桶一起炸了,可就真的够自己受的了。但好在宁川并没理会吴山,在他看来跳梁小丑,也没什么必要去理会他,终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来得好。但吴山见宁川又不说话,不由得愈发不爽,他盯着宁川,语气冰冷的说到“你他妈难道是个哑巴?没听见爷爷问你话吗?”
周天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宁川听到吴山这恶意满满的话,一时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此时茶案上的小水壶里用来泡茶的水,已经逐渐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