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一走进这“琳琅轩”就高声大喊“哥,哥!”
随之一男子闻声揭开帘子从后走了出来。宁川抬眼望去,只见周泰这个哥哥,身高一米七左右,不算太高,但自身流露的气质,确实非同一般。他穿着一件藏蓝色的中山装,踏着一双布鞋,平头寸板显得精神奕奕。周天见了自己这个堂弟和他身后的朋友,于是开口问道“嗯,周泰这位朋友是谁?”
周天笑容璀璨,看似真诚无比,他看着宁川向周泰问道。“堂哥,他是我的朋友,姓宁,这不知道你的铺子开张了嘛,故此特地前来给你道贺一声。”
周泰笑看着周天,他的眼里对自己的这个堂哥有着几分仰慕之情。周天听闻周泰的介绍,赶忙说道“宁先生既然是我堂弟的朋友,那也自是我的朋友了!你们二人快快请坐!”
说完话,周天将周泰和宁川引到了两张太师椅上坐下。宁川远远打眼一瞧,就知道这周天不简单,因为单是这店里的四把太师椅都是明朝制式,不过宁川也并未将自己的感觉流露出来。“宁先生,你和堂弟今天算是来的巧,这里今日开了盘口赌局,你们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眼啊?”
周天说完端起了茶盏慢慢的喝着茶。宁川不由得眉头微皱,他向来对赌博这种事情兴趣缺乏。周泰好似看出了宁川的想法,于是不由得出声说到“堂哥,今天我宁兄弟是专程来看古董的,至于赌博什么的,他不是太感兴趣。”
周天好像没有听到周天的话一般接着说到“前些日子隔壁铺子里的葛七叔心脏病突发去世了,这人死不要紧,可他店铺一下子就垮了,葛七叔虽说有一个儿子,但他儿子对这古董圈子里的事,根本就是一窍不通,于是就打算将店里的所有东西都卖出去。”
周天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然后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宁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不知这周天到底是想说些什么,周泰见宁川的神情多多少少有了一丝不悦,于是赶忙出来打圆场道“唉,堂哥,你就直接说吧!不要再卖关子了。”
周天对着周泰和宁川微微一笑,然后接着说到“葛七叔和我是老朋友了,所以他儿子直接找到了我帮忙,希望我可以帮他卖个高价,因为是故人的遗子,我也不好推辞,因此就答应帮他,因为那些古玩的量大,所以一时想完全出手比较麻烦,故此借机设了个赌局,来寻找买主。”
宁川听完周天的叙述,不由感到匪夷所思,因为他知道这周天本就是贩卖文物的贩子,干的就是不法的事,那还要借赌场来掩饰什么,再说,赌博不也同样犯法吗?周泰也有同样的疑虑“堂哥,这么做是为了防警察?”
“不,也不算是全是,可以说是主要是为了保护买家。”
周天道。“保护买家?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
周泰道。其实周泰对自己这个表哥的了解真的算不上是太多,因为他们只是远亲,平常也没什么联系罢了。“葛七叔的收藏里,有一件太过贵重,如果不这么做,买主的信息走漏,很可能为他带来杀生之祸。”
周天刀道,其实说到这里,他也就不愿意多说了,而是看着宁川,似乎在等他拿主意一般。宁川看了看自己怀中的明霜轻轻的笑到道“好,我愿意去见识一下。”
就算那赌场里有什么异样,可只要有明霜在侧,他还是有着不小的信心可保自己无恙。周天见宁川答应了,就又看着周泰,既然宁川都答应了,周泰就更不会拒绝。所谓的赌场,就在这“琳琅轩”的正下方,周天揭开帘子向里走去,宁川和周泰紧跟其后。帘子后面是一间不大的居室,这居室中有着一座博古架和一张书桌,看上去整洁淡雅无比。周天在前带路,他径直走到了博古架前,双手握住了博古架上的一只花瓶,然后只见他将那花瓶微微一扭,墙角处两块地砖,应声沉陷了下去,露出了个一人多宽的洞口。周泰看着这洞口不由得吃惊不已“这么久了,我都还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一条密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周泰微微一笑,从前带路下到了暗道,而周泰和宁川两人就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暗道里,本是黑暗无比,但周天似乎是按了一下某处的按钮,整个暗道,瞬间有了光亮。宁川借着这光亮四处打量着,密道铺的是青砖,这些青砖看似平常,但多多少少也算是一件古物了。“堂哥,这砖好像是清砖啊!你从呢弄的?”
周泰道。周天闻言低头看了一眼,继而说到。“你说这些砖啊!前些日子收了批货,人家问我这坟头砖要不要,我看品相不错,就都收了,拿来铺地,看来也还不错吧!”
周泰不由得咂舌,他对自己堂哥这恶趣味着实是没什么好说的。密道并不是太长,三人走了两分多钟就见底了,在密道前方还有一道门,周天拿着钥匙将门打开走了进去,等所有人都进去后,他又转身将门给锁上了门那边是一间不大的房子,房子里没什么太多的陈设,只是在角落里摆放着一只红木箱子,周天走到箱子前取出来了几张面具,然后转身递给宁川和周泰。宁川随手接过面具,戴在了脸上,那面具是一只兔子模样的图案至于周天和周泰则分别是老鼠和猪头。明霜或许是很喜欢宁川这个兔子图案,她两只小手房子兔子面具上,咯咯的笑个不停。从这房间出去,一阵喧杂声瞬间传来。宁川放眼望去,一时间也不由得感到震惊无比,这地底下,竟然有着如此大的空间,在着广场的墙边,有着十几个颜色各异的门,想来应该是上面十几个商家,一同挖掘的这个地下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