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宁家。宁荃盘腿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而他面前站着宁海,此时宁海满脸怒色“你为什么要把传家宝留给宁川而不是给我?”
宁荃听着宁海这番话,也不由得勃然大怒“混账东西!我怎么做需要你来告诉我?你要明白自己位置!宁氏的企业,我还没打算交给你,所以你给我放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宁海听闻了这话,沉默了片刻,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老不死的,我这些年在宁家的付出你看不见吗?凭什么你不给我机会?我难道不是你的儿子吗?为了将金砖送给他,你既然暗自调换拍卖品,还真的是煞费苦心啊!”
宁荃年纪并不算太大,但可能是因为工作的缘故略显沧桑老迈。“我再告诉你一遍,这宁家的家主现在还是我宁荃,别说是我把传家宝送出去,我就算把宁氏整个企业交到宁川的手里,你又能怎么样?如果实在看不惯,可以从宁氏滚出去?我就当没你这么个儿子!”
宁海听到这话,冷笑不已,此时也不再露出好脸。“老东西,你还真的是无情无义啊!难怪当年宁川那个贱人母亲被我害死的时候你一言不发,现在你让我滚?你也配,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宁荃,老不死的,我告诉你。我当年没炸死宁川是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而我日后一定会把他亲手给宰了,让他去陪他那个贱人母亲。”
宁荃现在怒目圆睁,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的儿子竟然是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当年宁氏母亲的死,宁荃虽知道这是宁海的作为,但以为他只是个孩子,这一切都是无心之举,他只能自我苛责,从未怪过宁海。可今日听宁海自己说到,宁川母亲的死,以及宁川三年前的遭遇,都是宁海所为时,眼角不由得流出了滴滴泪水,他们是血亲兄弟,但宁海这般狠毒的做法,全然是禽兽不如。宁荃愤怒的站起了身子,将案边的烟灰缸抄起,径直砸向了宁海,宁海不闪不避,任由烟灰缸砸在了自己的头上,烟灰缸叮叮落地,宁海的头上血珠滚落“给我滚,给我滚出去!宁家的财产,你日后一分也别想得到,从今以后,我与你断绝父子关系。”
宁荃眼睛就差瞪出血了,可他话说完,宁海依旧不为所动,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宁海。“来人!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宁荃见宁海依旧不为所动,不由得高声呵斥道,可宁荃话声过后,外面依旧是一点响动也没有。“老东西,别想了,人都让我换走了,今天这里就只有我们父子两人!”
宁海擦了擦自己额头的血液冷笑道。宁荃不住地向后仰去,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你想做什么?”
他看着宁海,看着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二十几年依旧陌生无比的宁海。“我想做什么?你问我想做什么?小时候你偏爱宁川,视我如无物,现在你更是连传家宝都送给他,企业日后的继承人,你也选的他,你告诉我,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他是你的儿子,我就不是吗?”
宁海歇斯底里的喊着。“你心术不正,我如何能信的过你,你连手足兄弟都能残害,还有什么脸面让我一视同仁!”
宁荃语气冷漠,他现在对宁海真的是心灰意冷。宁海闻言,单手捂脸,低沉的笑着,而后笑声越来越大,逐渐疯狂。“好!好!好!”
宁海连喊三声好,说罢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枪,宁海拉下保险栓,枪口直指着宁荃。宁荃面色依旧沉寂“你想做什么,想杀我吗?”
宁海直视着宁荃“如果你改变主意,让我做宁家家主,并且除掉宁川,我就放过你,你就依旧是我的父亲,我可以让你安享晚年!”
宁荃听到这话,不禁笑了起来,这笑声里透露着轻蔑和鄙夷“我只有一个儿子,叫宁川,你还不配,狼子野心的东西,我就悔不该当年一把掐死你!”
宁荃的话还没说完,就只听见“砰!砰!砰!”
三声枪响,宁荃当即命毙枪下。宁海看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宁荃,于是走到他的身前,拿起了他的手指,就着宁荃的血液,在一张纸上按下了两个指印。宁海将那纸小心翼翼的装在了自己的口袋里过后,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宁荃,宁海就那么看着,却发现自己的眼泪不由控制的流了下来,他擦过眼泪,笑了起来,就这样他看着宁荃的尸体哭哭笑笑,就如同疯魔一般。宁海痴痴地笑罢,随后低声呢喃到“古言弑父杀兄,是要被天打雷劈的,我以后看来小心一点了。”
诺大的一个房间里,此时只有宁海他自己父亲宁荃的尸体,他轻轻地合上了宁荃的眼睛,弯腰坐在了地上,头就枕着宁海的腿睡了过去。宁海在睡梦中,似乎是做了甜美无比的梦,竟然还露出了微笑。转眼天明,宁荃的血迹已经干涸,宁海站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浑身的酸痛感,也为之消减了一二。宁海拍了拍手,一群人随之进入了房间,将宁荃的尸体抬走,这一切进行的缄默无声,就好似这死亡的浑然不是宁荃,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罢了。“亲爱的兄弟,我弑父已经做过了,杀兄的事情你一定要满足我啊!”
宁海自言自语道,此刻真的就像是一个疯子,理智全无。“今天安排召开新闻发布会,各大媒体都要请到。”
宁海的命令有条不紊的下达道。待整个房间的人都随着宁海的命令走空后,宁海拉开了房间的窗帘,看着天边缓缓上升的太阳,低声的说到“终于要变天了,好弟弟,你可一定要等着我啊!”
而在自家宅子里的宁川,一早醒来就觉得心烦意乱,可是半天也找不到个缘由,张美琪关心的问着宁川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宁川一时也说不明白,只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这样消失了,宁海的心中只有难过这一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