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在我将要动手的时候,刘十八突然阻止了我,然后从自己的背包里面取出一截蜡烛点燃放在东南角,然后有掏出一个大黑驴蹄子。“你这是干什么?”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刘十八得意一笑,道:“保平安的,我新越来的,黑驴蹄子你上次见过,这是用来镇老粽子的,这蜡烛是跟摸金门学来的玩意儿,人点蜡,鬼吹灯,你听过吧?”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嘿嘿,这可有讲究的跟,摸金门可是倒斗这一行里的大拿,从古至今传承下来的。据说,他们倒斗有一手,在开棺的时候都会点燃这样一根蜡烛,说法是他们的祖师爷跟死人定下规矩,在开棺的时候,如果蜡烛不灭,就可以开棺取宝,但如果蜡烛灭了,就得住手,重新合上棺材,然后磕头离开,不得再惊扰尸体。”
刘十八说的唾沫横飞,却听的我哭笑不得。“这种事你也相信?”
“相信啊,为什么不相信,这越是讲究的事情,越值得人相信。况且,保险一点总没有坏处。”
“你呀你,刚才在下面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样?”
“嘿嘿,我给忘了。”
随他怎么折腾了,我并没有在意,这时已经取出工具,将棺材上的几根钉子拔出。钉子很轻易就弄了出来,让我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么容易?我还需要费一番力气呢。两人合力将棺材盖缓缓推开,可是看到的的景象却让两人面色大变。跟下面棺材之中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并不是古老的干尸,竟然是一张人皮。不错,孤零零的一张人皮,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这太诡异了,里面本应该存在的古尸哪里去了?为什么就只剩下这样一张人皮了?这也太诡异了吧?然而最重要的就是,这张人皮并不是老皮,而是一张新鲜的人皮,上面还粘着斑斑血迹,甚至有些地方血迹都没有干。这是不久前有人留下来的吗?这个结果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了,让人有些发懵。随即反应过来,齐齐但吸了口凉皮。竟然有人被剥了皮藏在这里?而且就在不久前,怎么听都让人觉得恐怖慎得慌。到底是谁做的?我觉得有些奇怪,棺材是被封死的,然后又有那么多的根须将起捆缚起来,是怎么打开将人皮送进来的。我在思索,而另一边刘十八已经动手了,人皮本来是面朝下的,而这时候已经被刘十八翻过来了。“我的天!”
我忍不住惊呼。当我看清人皮的脸,再次震惊了。因为这张脸我竟然认识,正是林筱沐身边的一人,平时沉默寡言,几乎不说话的阿土。竟然是他?我有些担心了,不知道林筱沐他们怎么样了,从来到这里后,我能看到的,他们已经有两个人陨落了,那他们剩下的人又怎么样了?一张诡异的人皮,让我们两人的内心都变得十分沉重起来,尤其是我们都感觉到,这里可能隐藏着某种可怕的危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降临。“我哭的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再待下去,指不定就去不了了。”
刘十八战战兢兢的说。突然,他目光一凝,惊呼道:“不好了,蜡烛熄灭了。”
我心中也是一惊,有种不祥的预感。心中暗自寻思,难道真有那么玄乎吗?这里可一点风丝都没有的,所以不可是风吹灭的,难不成真像那句话说的一样,是被鬼吹灭的不成?“那咱们现在是不是该把棺材合上,然后磕头赔罪再离开?”
我说。刘十八嘴角抽了抽,低声骂道:“娘的,真邪门,但十八爷就不信那个邪,惹火了爷,连这张皮都不给他留下,直接弄出来给它烧了算了。”
我白他一眼,刚才还神神叨叨的,现在却又变卦了,就知道这家伙不靠谱。“看,那是什么?”
不远处,有一个球形物体,就像一个大茧一般,足有一人多高。两人小心将这边处理妥当,然后过去查看了一番,惊讶的发现,竟然是一个由根须组成的树球,直径两米左右,一看便知里面包裹着什么东西。二人对视一眼,一句话不说,直接动手。组成树球的根须十分坚韧,不能轻易将其弄断,但是却可以慢慢的掰开,让我们看到里面的东西。一抹刺眼的鲜红映入眼帘,随即,一个无比恐怖的怪物出现在我们面前。它全身血淋淋的鲜红,甚至可以看到鲜血从它的身体上滑落,被树条紧紧的捆缚着,拥有人的体型,但是翻起的血肉却让人一阵恶心。这是什么怪物?看不到全貌,因此无法辩别出来。“好像,是人?”
刘十八说道。我一愣,想到刚才所见,随即倒一口凉气。我们都瞬间明白了过来,这的确是一个人,但是却被剥了皮,简单点说,这是一具被剥了皮的尸体,刚才棺材之中所见的那张人皮,应该就是他。“阿土,他是阿土?”
我心中发寒,这究竟是谁做的?靠近一些,距离大约两尺左右,能看的更清楚了。尸体身上的人皮好像不是被一点点剥下来的,而是被直接撕下来的,因为用力过猛,将一些血肉都带了起来,所以看起来才血肉模糊,让人觉得恐怖。“喂,你说,为什么要将它捆起来?”
刘十八突然说道,摸着下巴,在思索。我愣了一下,随即面色一变,瞬间警兆突生。是啊,人被剥了皮,肯定已经死了,可如果只是一个死人,为什么将其捆起来?除非……我忙后退在这瞬间,一双血红色的手向我身体抓过来。幸好我反应的快,在关键时刻躲了过去。血尸没有得手,顿时扭动起来,要挣扎束缚,向我们扑来。“走!”
眼看着树根无法阻止了,二人没有犹豫,直接转身就走。前后不过几次呼吸,血尸便挣脱了出来,身体虽然有些僵硬,但速度却不慢,摇摇晃晃向我们而来。两人加快速度,在根系间的缝隙穿梭,比进来的时候速度快了很多,不知道是压榨潜力的结果还是路突然变得好走了。两人没有任何停留,直到看不见那血尸,才稍微放松一些。两人停下,气喘吁吁,让两人稍稍放松的是血尸似乎没有追来,身后已经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