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属狗的，咬人忒狠！”
突然，小胖子回头，对着金潇吼道：“我不是属狗的，我是属老虎的！”
金潇的嘴角一抽，想要说点什么。“小虎！”
陈院长拽了一把，小胖子的手臂。她严肃地，看着嘴快噘到天上去的小孩。“现在立刻，向这个大哥哥道歉！”
小胖子老大不乐意了。“为什么？是他先欺负我的！”
小胖子的不服管教，让院长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她厉声喝道：“小虎！如果你不道歉的话，今天的晚饭，你就不用吃了！”
不吃晚饭这个惩罚，对于小胖子来说，似乎是太过残酷了一点。他嚷嚷道：“不行不行！怎么能不让我吃晚饭呢？”
他鼻子一吸，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句。“道歉就道歉。”
小胖子眼一抬，哼道：“对不起。”
金潇不买他的账，“这么大块头，讲起话来，跟蚊子叫似的。”
小胖子被激怒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胸膛随之鼓起。然后，他用尽全力，朝着金潇吼了一声。“对不起——”吼完，小胖子便撒开脚丫，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儿。“这小子。”
金潇按了按自己的耳朵。陈院长看向他们，弯下腰，鞠躬道：“真是不好意思，这两个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招手叫来了，躲在一旁的瘦弱男孩。“李来，过来道歉。”
李来很听话。他来到院长身边，弯下脊背，对着金潇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哥哥姐姐，给你们添麻烦了。”
李来很瘦。瘦到他弯腰的时候，衣服能透出脊梁骨的形状。看到他的瘦骨嶙峋的身体，沈若、林砚清，和金潇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陈院长交叠双手，缓缓道：“这位同学，我再替小虎，向你道个歉。”
“抱歉。他不是个坏孩子，只是脾气躁了一点。”
金潇不是小心眼的人。院长和孩子，都道了歉，他也不再计较。他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大伤。”
“但是，我还是要说两句。”
金潇清了清嗓子，摆正了脸色。“院长婆…院长阿姨，您刚才也看到了，那个小胖子，明明就是他带着李来，来这偷拿东西的，却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李来身上。”
陈院长沉吟不语。金潇继续道：“我只是觉得，这里的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但他们的心思，都挺敏感的。”
“您刚才一听，小胖子说李来是主使，您就质问李来，这……”头顶上的老式风扇，不知疲倦似的，呼呼作响，门外是孩子们的喧嚣声。室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入屋内，拉长了陈院长的影子。在他们的注视下，陈院长无奈微笑。“小同学，你是觉得，我偏心小虎，是吗？”
金潇也是直言不讳。“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只是根据我看到的，做出了判断。”
陈院长点头。她问金潇，“小同学，那你知道，这福利院，一共有多少个孩子吗？”
金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