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弈泽。”
话音刚落，赫连弈泽好像如梦初醒。他用带着，几分迷茫的眼神，看向沈若，懵然应答。“嗯？我在。”
沈若收回视线，正色道。“赫连先生，我想知道，赫连董事长，还有交代你别的事情吗？”
赫连弈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别的事情……？你是指哪方面的？”
沈若皱眉。赫连旻山，让赫连弈泽来找她，竟然真的，只是为了公事吗？…看着沈若微拢的眉心，赫连弈泽问道：“怎么了吗？我应该知道些什么吗？”
“没有。”
沈若摇了摇头。她坐直了身体，垂下眼，翻了翻手里的文书。“关于合作续签方面的事项，我这边已经没有什么意见了。之后会有专人和你们联系的。”
瞥了一眼，赫连弈泽手边，已经喝了有一半的茶水。沈若淡淡道。“如果没什么，其他工作上的事情的话，我送赫连先生，出去吧。”
沈若公事公办的口吻，让赫连弈泽一阵低落。骨骼分明的双手，攥紧成拳。赫连弈泽低下头，深呼了一口气，才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沈小姐。”
他抬眸，将视线投向沈若。听到赫连弈泽，喊了自己，沈若条件反射似的，看向对方。视线相碰的那一刹那，沈若从赫连弈泽的眼神里，感受到了，痛彻心扉的悲伤。沈若有些无奈，也感到抗拒。她不喜欢，别人端强，加给她的感情。她侧过头，避开了，赫连弈泽的视线。“赫连，我之前已经很清楚地，告诉过你了。我们……”不用沈若继续往下说，赫连弈泽也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垂下眼睑，低声苦笑。“我知道。”
“沈小姐，你不用特意，再说一遍。”
“我知道。我们两个之间，绝无可能。”
当赫连弈泽亲口，说出“绝无可能”，这四个字的时候，他觉得，肺部的空气，一下子就被抽光了，心脏也传来剧痛。窒息感和心如刀割的痛感，让赫连弈泽的双唇，在瞬间失去了血色。看着面色陡然煞白的，赫连弈泽，沈若眉头一皱。“赫连弈泽，你怎么了？”
听到沈若的关心，赫连弈泽的眼眶，突然一酸。他想告诉沈若，自己没事，让她不要担心。但是窒息感过于强烈，他的喉咙里，挤不出一点声音。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失态。为了让自己尽快恢复。赫连弈泽抬手，按住胸口，强迫自己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沈若皱着眉，看着他，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新鲜的空气，混合着夏日的暑气，钻入了办公室。大约过了两三分钟，赫连弈泽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些血色。他侧过头，望向站在窗边的沈若，哑声道谢。“谢，谢谢你，沈……”“别说话了。”
沈若出声阻止，赫连弈泽顺从地，闭上了嘴。沉默在办公室中流淌。赫连弈泽，端着杯子，一口一口地，吞咽着茶水。越接近杯底的茶水，颜色越浓，苦味也愈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