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攥紧了围裙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赫连旻山扫过女人，随手将擦嘴的湿巾，丢进了桌边的垃圾桶里。“下次记得，把培根换成牛肉，或者河虾海虾。我年纪大了，吃不了这么油腻的东西，更别说这是早餐。”
男人的话音刚落，女人赶忙诚惶诚恐地，鞠躬道歉。“非，非常抱歉，赫连先生，非常抱歉，我下次一定注意。”
“嗯。”
赫连旻山没给出，什么特别的回答。他和女人之间的交谈，向来少之又少。她只是一个低级的替代品，只能满足他最基本的兴致。因此，赫连旻山实在懒得，在这个劣等品身上，花费心思。背靠椅背，赫连旻山神情漠然地提问，“然后，你为什么会来？”
女人又是一愣。她看着赫连旻山，脸上写满了困惑。她怯怯地开口，“是赫连先生，您在，在昨天晚上发消息给我，让我来给您做早饭的。”
赫连旻山的眉头，蹙了一蹙。他叫来的？赫连旻山试图回忆。但他能记起的，只有混沌的黑暗。看着赫连旻山拢起的眉峰，女人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出了，赫连旻山送给她的专用手机。她哆嗦着手指，翻出了那条消息。“您看。”
女人把手机，递到了赫连旻山的眼前。后者微微眯眼。从聊天记录来看，自己是在半夜，给女人发了消息，让对方给他做顿早饭。对于自己醉酒后的行为，赫连旻山是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但横竖都是他做的。他也不会不认。“麻烦你跑一趟了。”
赫连旻山淡声开口，略沙哑的嗓音，带着一点晨起后的鼻音。女人赶忙摇头，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不麻烦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对方这么唯唯诺诺，赫连旻山反倒，不好接话。他是真的不喜欢，和这个女人聊天。太过无趣。像一问一答的机器人，呆板又无聊。果然，只有形似，而达不到神似……一丝浓重的不满，从赫连旻山的眼中，一闪而过。他不再去看女人，拿起桌面上的手机，随手划了几下。“叮！”
女人手里的手机，发出了一声轻响。女人闻声低头，便看到了主屏幕上，出现了一条银行到账信息。【尊敬的客户：xx于6月15日9时，向您尾号为xxx9的银行账户完成转入交易，金额为20000，账户余额为26312．8。】看到那串数字，女人的眼里，涌出了丝丝的悲伤和感激。“谢谢，谢谢您。”
女人深深一鞠躬。她卑躬屈膝的模样，反而让赫连旻山，略感厌恶。但也仅限于略感。厌恶褪去，赫连旻山的眼中，又没了一点的起伏。“这是你应得的。”
女人直起腰背，小心又胆怯地看向，正在低头翻阅手机的赫连旻山，“赫连先生，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赫连旻山没理她。他刷到了一条早间新闻：【傅氏集团将以xxxx万元，收购某金融机构，具体情况如下……】“傅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