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勤松还是装聋作哑。林译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十足的假笑。“好啊,你不说是吧,你不说,我帮你说。”
林译拿出手机,念出了调查报告上所写的内容。在林译“深情并茂”的朗读中,在场,除了傅瑾瑜和老宋,这两个向来不苟言笑的人之外,其他人都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陈勤松。“我说你也真够阴的啊!你老婆明明就是被你杀的,你不仅颠倒是非,说她是自杀。还有,在你的妻子离世前,傅老爷给了她一笔两百万的补偿。我想,它应该早就进了你的口袋。”
林译说得直接,陈勤松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林译用大拇指顶开了水笔的笔盖,将渗着油墨的笔尖,对准了陈勤松的右眼珠。“现在,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是谁,指使你对我家小姐下手的?”
林译握着水笔,猛地向前一戳。出于条件反射,陈勤松闭紧了双眼。想象中的剧痛,迟迟未产生。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带着油墨的笔尖,赫然出现在了距离他的眼珠,不到两三厘米的地方。“你不说也没事。正好我见这天桥底下有哑巴、有聋子、有瘸子,也有疯子,就独独缺了一个……瞎子。当然,我可不会只让你是个瞎子。”
话音刚落,林译阴沉着脸,又将笔尖逼近了一些。墨点在陈勤松的眼前,放大了无数倍。陈勤松原本就不是什么坚强不屈的汉子。他腿一软,头一耷拉,像条丧家之犬一样。“我说我说!有一个人告诉我,只要我能帮忙除掉,傅向航的女儿或者儿子,他会给我五百万!”
“除掉我们?为什么?是谁开的价?谁指使你的!”
面对常玉璎的连珠炮似的问题,陈勤松除了回答“不知道”,就只会摇头。常玉璎差点气疯。沈若拉住了她的手,柔声安抚,常玉璎依旧觉得胸闷气短。傅瑾瑜背靠沙发,目光愈发冷淡。“你不知道他是谁,那你账户上的三百五十万,是凭空变出来的?”
陈勤松张了张嘴。林译冷笑着,拍了拍他的脸。“之前那两百万你早就输在赌场了。这三百五十万,是你半个月前,分十五次存进去的。”
“说起赌场,你好像还欠了G城某赌场一笔钱吧,是五百万,还是六百万来着?”
林译拿出手机,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点了几下。在看到屏幕上的,那串电话号码时,陈勤松的脸色,顿时就绷不住了。“求,求你们,不要给他打电话,千万不要,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前我也不要了,你们就是送我去坐牢,也不要把我交给你那个人,求求你们!”
陈勤松煞白着脸,哆哆嗦嗦地说着求饶的话。常玉璎没有想到,这位G城赌场老板会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她侧过脸,问沈若那人是谁。沈若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虽然G城老板吓住了陈勤松,但如后者所言,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