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板娘看着，满身珠光宝气的贵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怼。沈老夫人也感受到了，老板娘不满的视线。她侧眸微笑，柔声解释道：“不好意思，无意冒犯。”
老板娘抿了抿唇角，端着餐盘和碗筷，回到了后厨。沈老夫人稍稍挑眉，踩着高跟鞋，走到了沈若面前。“奶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应该陪着爷爷回去了吗？”
沈老夫人单手托着手肘，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已经让司机先送他回去了。你知道的，你爷爷现在上了年纪，到点就必须要睡午觉。”
在确认沈若，和眼前的这位贵妇人，的的确确是祖孙关系之后，陈菓忍不住睁圆了双眼，看向沈若。沈若垂下眼睑，“爷爷要是知道，奶奶您单独出来见我，大约会不高兴的。”
沈老爷子有些重男轻女，比起沈若，他更偏爱其他的孙子或者外孙。沈老夫人伸手轻掐了一下，沈若的脸颊，声音温和。“他高不高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来见见我的宝贝孙女。”
“还有，小若，亲爱的，你知道的。我是真的很不喜欢，‘奶奶’或者‘祖母’之类的称呼。这会让我觉得我好像快入土了一样，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陈菓大受震撼，“所以，所以您真的是沈小姐的奶奶，天，我还以为您是沈夫人来着。”
沈老夫人侧眸转向陈菓，“这位是……”“陈菓，我的一位…朋友。”
沈老夫人点了点头，“小菓，你看起来很年轻。我真的很羡慕，年轻姑娘满脸胶原蛋白的样子。”
陈菓赶忙夸赞道：“但是，沈，沈奶奶您也很年轻，您看起来最多四十岁，而且超级漂亮，就像荧幕上的明星……”陈菓没有夸张。沈老夫人是标准的美人脸。岁月带走了她脸上的胶原蛋白，却赋予了她经历时光沉淀，才能拥有的典雅气质。沈老夫人听过，许多恭维的溢美之词。但眼前这个模样单纯的姑娘，说出的赞美，却让她感到格外舒心。沈老夫人抬手捂唇，笑得温柔，“亲爱的，你的嘴真的很甜。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明夫人’。”
陈菓乖巧应声，“好的，明夫人。”
明悦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抬手摸了摸，陈菓柔软的发丝，“乖孩子。”
“方便的话，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谈。这个地方……似乎不太适合谈私事。”
这句话，是说给沈若的。沈若看了看陈菓，后者连忙摆手。“我在哪都可以的，不用管我。明夫人要和沈小姐，谈事情的话，那我还是先回避一下……”说完，陈菓放下了，手中的餐夹。看着陈菓紧张又局促的神情，明悦莫名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女孩，生出了一丝好感。她笑着握住了陈菓的手，“不用。你跟我们一起去，我请你们吃饭。”
陈菓求救似的看向沈若，后者倒也不介意，不过，她还是征求了陈菓的意见。“如果小菓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