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沈临天。”
温诗墨讥讽一笑,她用力地捏着杯把,指腹被压得青白一片。“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在知道诗诗怀孕之后,几次提出让诗诗去堕胎。那混账东西,给的理由也很可笑。他对诗诗说,现阶段是他事业的上升期,他没有办法分出那么多精力,去关心家庭。”
说着说着,温诗墨的血压就上来了。她猛地一掌拍向桌面,桌上的小玩意立刻抖了一抖,“真是搞笑!这话说的,好像他什么时候,关心过诗诗一样!”
“说回正事。其实你妈妈回来的第二天,我就去找沈临天对峙了。但是他咬死了不承认,更反复质问我,‘他有什么理由要去害,自己的妻子和亲骨肉?’”温诗墨恨得磨牙,“后来警察来了做了调查,说卡车司机是疲劳驾驶,而你妈妈的司机,则是醉酒驾驶。”
沈若有些不相信,“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温诗墨低着头,重复道:“是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那司机平常都安分守己,却偏偏在那天喝了酒。”
话音刚落,温诗墨抬手捂住了眼睛,“可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早就是死无对症了。”
沈若的心脏,像被打了一拳似的,又闷又痛。不知道为什么,沈若的直觉告诉她,当年的那场车祸,绝对另有隐情。而时隔20年之后,发生在沈临天,和姜秋媛身上的这场车祸,也不太像是一场飞来横祸。同样是冬天,同样是卡车,也同样是追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