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林砚清摇了摇头，“姐，你没有记错。”
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傅瑾瑜，略有些吃味。他移到沈若身边，有些醋意地问道：“那你知道，我吃杂粮煎饼加什么吗？”
沈若对答如流，“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你喜欢加培根和煎蛋，还有新鲜番茄片，酱的话，你喜欢甜辣味的番茄酱。”
“回答正确。”
傅瑾瑜含着笑，在沈若的左眼皮上，落了一个吻。莫名其妙被强塞了，一嘴狗粮的林砚清，冷不防地打断了，傅瑾瑜和沈若的温情时刻。他略显幽怨地看着他们，“或许，你们还记得我刚失恋吗？”
傅瑾瑜淡淡地斜了他一眼，“多看几次就好了。”
说完，傅瑾瑜又要低头，但这一次，沈若却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傅瑾瑜有些不满。就在这时，肯尼医生的声音忽然响起。“啊年轻真好呢！想当年我和我的妻子，也是如胶水油漆。”
沈若一愣，头上冒出了几个问号。“胶水油漆？”
傅瑾瑜熟稔地，牵住了沈若的手。“您想说的，应该是‘如胶似漆’。”
肯尼医生连连点头，“对对对！我想说的，就是如胶似漆！哎，中文真的十分深奥，我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学习和掌握这门杰出的语言！”
笑完，肯尼医生看了看林砚清，又看向沈若，“沈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沈若点点头，她侧身，把手中吃到一半的烤肠，塞给了傅瑾瑜，“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肯尼医生推开门，沈若进去后，又顺手关上了门。肯尼医生拿起了，桌上的症状自评量表。“沈小姐，以林同学做的，这份评估表为判断依据的话，他的初步诊断为，中度抑郁症。”
“但是，患病者可能出现的症状，在他身上的表现并不明显，且他的行为思考，和生活能力，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沈若接过肯尼医生，递给她评估表。林砚清勾选的每一个选项，都让沈若感到窒息。在评估表的最后，是经典的“树、人、房”图画测试。林砚清仅用几笔，就勾勒出了一棵大树，但他没有画树叶，是画了落叶，大树的树干中下部，有几道或短或长的划痕。而林砚清图画中的“人”，看起来很抽象，只能从长发这一表象特征判断出，他画的应该是一个女人。房子被他画在白纸的最左侧，房子周围有一圈围墙，但是这座房子，既无大门也无小窗。沈若能从林砚清的画中，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抑。肯尼医生解释道：“从林同学笔下的这几个图案，不难看出他的精神状态很差。简笔画的树木，象征着他内心的封闭抑郁。落叶代表他有自杀倾向，大树树干上的伤疤，意味着他曾受到过，极为严重的心理或生理创伤。”
听着医生的分析，沈若的眉头越皱越紧。“至于人和房子。林同学应该有一位强势的母亲，他的母亲应对他十分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