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想买这个发卡，是5块钱一个吗？”
陈菓循声抬头，只见一个长相分外可爱，戴着毛茸茸兔耳帽的姑娘，正笑意盈盈地望着她。须臾，陈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沉重又缓慢地点着头。“5块钱1个，9块钱2个，12块钱3个。”
听陈菓这么说，老太太的神色陡然一黑，她张口就要说些什么，问价的姑娘却先发制人。“像这样的手工织品，做起来一定很困难吧？五块钱一个也太便宜了。”
说完，女孩就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那老太太。“婆婆，您手里拿的那几个，我很喜欢，您要是不买的话，就把它们让给我吧？”
老太太眼睛一瞪，显出几分不满。女孩却压根不在意，依旧笑眯眯地摊着掌心。陈菓的目光，在女孩和老太太的的身上，游弋了几个来回。最终，她鼓足了勇气，朗声开口道：“不，不好意思，婆婆。我这里，谢绝还价！”
陈菓咬重了最后四个字，尾音微颤。但在说出那句话之后，陈菓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口，舒畅了很多。尽管，老太太的神色更差了一些。不过好在，老太太还是以原价，买下来了那几个发卡。对于这出乎意料的情况，陈菓十分惊喜。她刚想与帮助她的，那个女孩搭话，围在小摊旁边的路人，却接二连三地，上前挑选问价。无奈之下，陈菓只好先顾着生意。等到沈若能靠近摊位时，展示板上的织品，几乎被买空了，只留下几个发卡，和几副色彩稍暗的手套，孤零零地躺在板子上。陈菓正半弯着腰，收拾着狼藉，听到有人靠近，她就仰起脸，看向来人。“不好意思，今天的织品已经……哎？沈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在发现来人是沈若之后，陈菓的眼睛亮了一亮。她忙不迭地站直了身体，满是欣喜地望着沈若。沈若浅浅一笑，“碰巧路过。你一直都在这里摆摊吗？”
“没有没有！之前我都在医院附近摆摊，这不是正好元旦吗？我想着，景点的人流量会多一点，就来这里了。”
闻言，沈若点了点头。陈菓还想跟沈若说点什么，站在她们身侧的女孩，出声打断了她们的交谈。“抱歉打断一下，可以麻烦你帮我把这两条围巾，还有这几个发卡包起来吗？”
陈菓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忽视了，刚才帮助她的人。她手足无措地朝着，那女孩深深地鞠了一躬。“抱歉抱歉！刚才忙忘了！刚才谢谢你，真的！我，我，我这就给你包！”
女孩扶住了她的肩膀，笑得和风细雨。“没事的，不用道歉。”
陈菓歉意地笑着，伸手从女孩的手里接过了，那几件东西。沈若用余光瞥着，那女孩的侧脸，倏尔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对方。温黎看上了，展示板上最后一个，奶黄色的发圈。她转身面向，正在打包的陈菓，问道。“你好，我喜欢你做的发圈，可以告诉我它的价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