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爷子也是个人精,他刚才就感觉,这事情不对劲,只是碍于场面不好开口。他眼珠子一转,扫了郭成修一眼。郭成修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郭老爷子。被他爷爷这么看一眼,郭成修立马灰着脸,别开了头。看到郭成修那蔫了吧唧的模样,郭老爷子哪里还能不懂。他清了清嗓子,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与善,你的意思,我们成修他撒谎了?”
傅与善看得出,郭老爷子的意思,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傅与善几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淡道。“这件事暂时还没有定论。还需要做进一步调查。”
“还有一件事,郭成修把我侄子,骗到了林区,如果我侄子出了什么事,郭成修难辞其咎。当然,在场的各位也一样。”
傅与善的话音一落,郭家人立刻炸了锅。郭老先生的神色也差了一些,但他却还是耐着性子,喝住了议论纷纷的郭家人。傅与善收回了视线,她偏头看向站在一旁,满脸蒙圈的办案民警。她向他们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又用简洁明了的语言,把事情复述了一遍。听完傅与善的陈述,扎着高马尾的女警,挑高了秀眉。“所以,你为什么能确定,那个女童没有被侵犯?”
傅与善垂了垂眼睑,淡道:“我经手过不下百件的幼童性侵案,遭受过侵犯的幼童,大多会出现情绪不稳定的表现,通常表现为抑郁、易怒、敏感等。对男性产生恐惧感……”“但是,郭玲完全没有这些表现。另外,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痕迹,握痕、掐痕、或者抓痕,什么都没有。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在遭到性侵,哪怕是性骚扰时,多少都会做出反抗的行为。一个十岁的男童,要想控制住她,进行猥亵的话,必然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
女警反驳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冬天穿的厚?所以才没有留下痕迹。”
她的同事打开了记录簿,“不排除这个可能。对了,我们现在应该优先处理那一起事件?”
傅与善将目光投向了郭成修。…“所以结果到底怎么样啊!为什么你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重点?”
常玉璎又照着林译的脸,扔了一个抱枕。林译抬手一接,“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对善姨的崇拜。”
“看出来了。原来我的小姑姑是警察!酷诶!”
常玉璎满眼星星地捧着脸。林译纠正道:“是特警。不过三年前,善姨就退下一线了。”
“善姨真的很厉害。不过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方式,才让郭成修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后来也是郭成修亲口告诉郭家的人,说少爷其实没有猥亵郭玲,所谓的‘亲眼所见’,都是他胡编乱造出来的。”
“反正,那天郭成修,被郭老先生打得很惨,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叫得跟杀猪似的。”
等林译说完,却看到了,常玉璎通红的眼眶。林译慌了,“小姐,玉璎小姐,您,您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