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在茶水间时，陈菓听一个同事提起沈若身上穿的那件棉服，要至少五位数。在震惊之余，陈菓才忍不住好奇，沈若的收入。沈若皱了皱眉，她隐约觉得，陈菓的认知似乎有些局限。于是，她反问陈菓道：“你觉得我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陈菓皱着小脸，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接着，她伸手比了一个数字，用试探性的口吻，问道。“我猜，沈小姐您工作一个月的收入，是不是有五万块钱？”
沈若没有回答，她的心中涌上了，一股复杂的情绪。见沈若没有应声，陈菓以为是自己说多了，连忙纠正道。“不对不对，是能有三万块钱吗？”
看着陈菓亮晶晶的眼神，沈若抿了抿唇角，“差不多。”
得到肯定答案后，陈菓交叉双手，握成了拳，有些激动地“哇”了一声。她满脸羡慕地，看着沈若，小声感叹道。“三万块钱啊！沈小姐，你好厉害啊！”
沈若想了想，还是问道：“那你呢？我记得你要给你弟弟交医药费，你一个月的工资够吗？”
见沈若问起，陈菓顿时红了脸，她扭捏地绞着手。“我，我一个月才两千八……所以，不是很够。”
说话间，陈菓颇为窘迫地低着头，两只手一会儿交叠一会儿松开。沈若联想到了初见陈菓时，对方就是醉醺醺的模样。她抿住了嘴角。须臾，她侧过身体，面向陈菓。“陈小姐，请原谅我的冒昧。你刚才所说的，你晚上需要喝酒，是指陪别人喝酒吗？”
陈菓愣了一愣，下意识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说完，陈菓又忙不迭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沈若的眼色沉了下来。然而，就在她刚要开口的时候，陈菓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沈小姐，你帮我保密好吗？我同事说，做这一行赚外快，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要是我同事知道，我说漏嘴了，她以后肯定都不带着我去了……”陈菓搓着手，白净的小脸上，写满了求饶。“沈小姐，拜托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看着陈菓讨饶的神情，沈若的眉心拧成了“川”字。忽然，沈若发现自己，遗忘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小菓，你今年多大？”
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换，让陈菓有些猝不及防。她乖乖地答道：“我今年18岁。”
“周岁还是虚岁？”
陈菓转了转眼睛，思考道。“我也记不清了，我的生日是农历十一月十六，应该是虚岁十八？”
“你未成年你怎么能陪酒？”
沈若一把按住了，陈菓的肩膀，语气不由得变得严厉。后者无辜地眨了眨眼，表情诚恳地回答道。“但是只要喝酒就能有钱拿！我最多的一次，一晚上就挣了，一个月的工资呢！”
听着陈菓的话，沈若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表情。就在这时，等候室中的广播里传来了，登记前的语音播报。“前往S市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CS5023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