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起,只一秒他就接起,却在接听后更是无力地闭上锐利的双眼。最终还是起身,随手拿过帮佣整理好的衣服,离开。他要自己去找。小猫你不能出事。“我真的很佩服你,这样的造型你都敢出来逛街。”
一双亮人眼的皮鞋在洛歌的眼里出现。顺着鞋子往上,西裤,米色衬衣,亚麻色碎发,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甚是嘲讽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嗯,我也很佩服我自己。”
抬头只看了一眼来人是谁,不反驳的低下头。胡杰南皱眉的看着没有精神的洛歌,刚才驾车经过街道时他就看见了他,那闪动的眼泪印在他的眼里。他冒着被开罚单的风险硬是把车倒了回去,却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人了。看过人潮涌动的街道,寻找着她,虽然只一眼,他就确定是她,问了几个店的服务员才知道她往哪边走了。其实是她那样的摸样太让人印象深刻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低声问,还有浓浓的鼻音。“在这里玩,正好碰见某个躲起来哭鼻子的女生。”
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来,有什么委屈就哭出来,肩膀可以借你。”
“我今晚没有地方去,你可以收留我吗?”
说着还真的靠了上去,她太累了,需要休息。“你说什么?”
似不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他又问了一句。“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不是询问。洛歌却没有回答她,只是闭着眼,本来已经停止流动的眼泪此时无声地流得更是厉害了。“你说话啊,是不是那个男人对你做了什么。”
那焦急的语气好像洛歌敢点头他就会冲上去找人拼命一样。“没有什么事。”
站起身,用手背擦了眼角,“我先走了。”
“你要去哪里?”
拉住她的手,就往另一边走。“我……”低下头,“你同意了吗?”
期待的看着他。“嗯。”
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了吗?又怎么可能不答应。“那我在这里等你。”
松开手,在刚刚的椅子上坐下。“不行。”
“为什么。”
她现在这个样子只会给他丢脸。“我担心你一个人偷偷走了。”
其实是担心她吧。从小她就是个好强从不轻易认输的的她,在人前总是霸道的姿态,今天却是躲在角落里哭,怎么能不让他担心。“不,不会的,我就在这等着你,绝不偷偷走掉。”
“你……”此时正好一辆摩托车经过,灯光照在她的身上,把她所有的狼狈印在他的眼里。难怪她宁愿躲在这个地方也不跟着他一起离开,是担心给他丢脸吧。那红肿的双唇,衬衫都遮盖不住的吻痕,他都不敢想象往下会是怎么样的惨样。双手紧紧地握着,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克制,不能再让她受到惊吓。默不作声地脱下自己的衬衫罩在她的身上,“我是男人没有什么关系。”
说着就牵着她的手,那小小的手,在的掌心凉凉地。“我还是在这里等你吧。”
洛歌还是胆怯地不太肯移动脚步。“傻瓜。”
“你先洗下,我这只有我的衣服你将就一下。我去给你煮饭。”
拿了件他自己的衬衫给她,看着洛歌白衫下那淡红色的痕迹,暗淡的眼更是出现的良久的阴霾。“哦。”
接过衣服,抱在怀里,转身向浴室走去。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影子,洛歌闭了闭眼,压下心头那不堪的记忆。是多久了呢?多久没有再记起那件事?那年她也只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还满是幻想,想着十八岁生日再见到皇甫秋瑾会是怎么样的情景。会把她抱在怀里,会陪着她看尽日出日落,会陪着她走过世界的风景,看过所有的潮起潮落,会陪着她看恐怖片,会毫无理由的宠溺她,会为她剪指甲,会为她做饭,会拉着她的手逛街,就算那不是他喜欢的,会站在所有的面前吻她,霸道的向所有的人宣誓,他,永远是她的,而她永远会是他的公主,唯一的。可是,那幻想的一切只在一夜之间就破灭,她所有的爱只在一夜变成浓浓的恨意,还有那无情的淡薄。那个黑夜中那个高挑的女人用她柔弱带着点病态的声线告诉她,她的小秋哥哥不再爱她,也不再等她,他不会等到她十八岁回去。但她毕竟是他带大的,他不忍看她伤心,所有那个女人来了,帮他让她死心。那个女人说,对她只是兄妹之情,可也是那个男人说的,他不喜欢她叫他哥哥的。伸手抚过锁骨胸前的那些吻痕,那夜也如此这般,也是那样的反抗过的吧。把自己沉入浴缸里,不要想了,已经过去了。什么是爱,她不知道了,也许就像那个女人说的对她只是兄妹,而却不忍拒绝她,他只是为当时儿时的誓言不肯放手,只是想禁锢她,而把他的爱,他的自由给了那个女人,这对她是如何的不公,她的爱更让她感觉自己多么的不值,所以,她回来了……水下的她猛然睁开眼睛,透过水,看向天花板的吊灯,她好像看见了二十岁的他,咧开嘴对着她笑,可是却刺痛了她的眼睛。她都不知道,她的泪是否已经跟水融了一体,哪个是水?哪个才是她的泪。“砰。”
的一声开门声,打断了洛歌的思绪,身体反射性地从水里站起来,看着门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