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太奇怪地道:“紫绚,你好好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今天好心好意到王家发喜帖请她们来喝我们的结婚酒,可是没有想到,那王诗彤像个疯子一样冲出来就扯我的衣服……哦,不对,应该说,她现在的的确确是疯掉了,连她妈妈说的话她都不听!还把我的脸给咬成了这个样子!”
丁紫绚越说越气起来,从包里掏出纸巾,把脸上的血迹又插拭了一下。也不知道明天靠化妆的话,能不能把伤痕掩盖下去。方天硕一惊,根本就顾不及她脸上的伤口,大叫起来道:“什么?你说诗彤她……她……”看他半天不敢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丁紫绚便替他说下去道:“她疯了啊!她现在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了?怎么?你这么紧张干嘛?很心疼啊?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后天,我就要跟你结婚了,摆在你面前的未婚妻伤成了这个样子,你问也不问一句,现在倒是关心起别的女人来了,你还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太太!”
“什么?天硕,你们后天就要结婚?这……这是真的吗?”
方太太连声惊叫了起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时之间,怎么就发生那么多事呢?方天硕低下头,还没有作声,丁紫绚便冷笑道:“呵,我的未来好婆婆啊,这么大一件事情,你怎么一无所知啊?天硕没有告诉你吗?原本呢,我们是打算下个月八号才结婚的,可是我心急,我恨不得马上就公告天下我现在就是方天硕的太太!所以,才决定把婚期改成后天!怎么样?我想你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很开心吧!”
方太太已经气得全身哆嗦了起来,王诗彤刚生出孩子,现在还在坐着月子,他们不但把她的孩子给抢走了,而且还要在这个时候结婚,这不是存心在至她于死地吗?这种变相杀人的手法,可是比一刀捅死她还要让人难受。想到王诗彤的委屈,王太太忍不住泪眼迷蒙了起来:“天硕啊,诗彤现在还在坐着月子,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她啊?”
“我们伤害她?哼,那些都只不过是她自己自找的,当初要不是她从我身边抢走天硕的话,今天也就不用受这样的苦!”
丁紫绚在一旁冷哼了起来。方太太深吸一口气道:“紫绚,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诗彤身上,当初如果不是你自己不守妇道,天硕也不会做出荒唐的行为。说到底,诗彤也是一个受害者。”
“她是不是一个受害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谁跟我作对,我就要她以十倍的代价偿还,总之今天她落魄到这个程度,全都是她自己所赐的,怨不得我!”
“你……”方太太算是领教到丁紫绚那不可理喻的刁蛮了。这样的女人如果做自己的媳妇的话,岂不是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活活气死。还有想到方忠业,她哼了一声道:“反正,这门亲事,我是不可能答应的,就算你真的和天硕结了婚,我也不让你进我的家门!”
站在一旁的方天硕身子一颤,看向她们两个。丁紫绚哼哼地笑了起来:“呵!真是好笑了,你以为我很稀罕进你现在那间破房子的门啊?那个窄得还不如我家厕所大的鸡窝,就算求我,我也不可能进去的!要进,也是留给姓王的女人进啊,只有她那种没头没脑的人,都会做出这种蠢钝如猪的行为!”
“你……”方太太咬咬牙根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可是丁紫绚依然不屈不挠地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告诉你吧,你们之前的那幢大房子,我已经命人赎回来了,那是成了我和天硕的新房,未来婆婆如果你是喜欢的话,可以去那里小住一段时间,但是你给我听好,那只不过是小住而已,因为我不喜欢有人打扰我和天硕之间的两个世界。”
方太太气得咬牙切齿,然后道:“你放心,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求我住,我也不会住的!”
“那就最好不过了!”
丁紫绚冷哼完,便坐回在沙发上,现在,自己心情好了,也就终于有精神补妆了。她从包里掏出胭脂水粉,对着镜子慢慢得点缀起来。而方天硕这时道:“紫绚,她怎么说也是我的妈妈,你怎么可以那样说话呢?”
“妈妈?妈妈又怎么样?你可别忘了,那幢大房子现在是我的了,契约上签的是我的名字!以后住什么人走什么人,全都由我一个人说了算!”
“可是她是我妈妈,我容不得你这样对待她!”
方天硕也火了,大声得对她喝道。“容不得?什么叫容不得!”
说完,她怒瞪向方天硕,眼神里写着:如果你敢违抗我的命令的话,你信不信我会把你爸爸所有的丑行抖出来?果然,方天硕看到这样的眼神后,马上不作声了起来。见到儿子这般听她的话,方太太气得不打不处来:“天硕,你怎么就变得这么没用啊?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有什么苦衷,但是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允许你去伤害诗彤!”
不伤害她,就要伤害你和爸爸一生的清白,两者之间,只能择其一,不能选其二。看着妈妈气得眼泪都涌出来了,方天硕内心更是难受了起来。其实自己又何尝想这样呢?“妈妈……”方天硕试图着安抚她道。可是方太太却一把打断了他的话:“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反正,我是打死也不可能同意姓丁的女人进方家的,如果你是执意要娶她为妻的话,那么,你干脆就不要我这个妈妈了!”
说完,她拿起皮包,愤怒得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妈妈……妈妈……”方天硕追了上去。可是这时丁紫绚却道:“别追了!追她回来继续跟我吵吗?哼,像你妈妈那咱贫嘴妇,怎么可能跟我争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