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吗?”
函雨凝收起一切的激动,很平淡的问道。“少爷在,少奶奶自己进去吧!”
看着函雨凝那痛楚的表情,阮宇朗开始担忧,害怕待会又会迎接少爷无边的怒火。函雨凝深吸了一口气,做出准备,冲了进去。看着那个埋首在工作中的俊逸男人,魅力四射,吸人眼球。展志歌蹙眉抬头,双眼一震,冷硬的脸色瞬间变得柔和。急切起身,迎上了前,“函函,你怎么来了?”
喜悦之情展露无疑。一把就将函雨凝搂入怀里,亲溺的磨蹭了两下。他终于等到了,他从来没有房间掩藏过自己的身份,他一直在等待,等待她主动走入他的世界。只要她来,他就满心接受。“你不希望我来?”
函雨凝僵着身子,压迫住自己想将他推开的冲动。“怎么会?我都不知道多期待你能够过来呢?”
展志歌喜上眉梢,全身都弥漫着兴奋的氛围。“期待?真的吗?”
函雨凝忍不住的讥讽,一把挣开展志歌的怀抱。“你有太多太多的机会告诉我,你是傲天的幕后老板,你为什么不说?难道你不是刻意隐瞒吗?”
展志歌见函雨凝全身又设起了高高的筑防,心也跟着紧张起来。脸色也开始慌乱,急切的解释,“我没有刻意隐瞒,我很多时候都暗示让你来探索我的一切,是你自己不愿意来的。我只是在等待,等待你能够真心接受我的那一刻。”
对于函雨凝,他从来就没有隐瞒过任何的事情,只要她问,他就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展志歌的回答让函雨凝的心又纠结在了一起。展志歌没有说错,当他每一次想向她坦承他的一切时,都是她主动阻止着他说下去的。是她自己将一切的事实阻拦在外,现在又有什么理由来怪罪他呢?“那你为什么要对付咸丰。”
函雨凝明亮的大眸,带着浓厚的斥责。好像他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展志歌紧张的心开始痛了,也有些怒了。函雨凝这样激动的冲过来,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那个男人。语气也不再变得柔软,冷漠的回道,“对付咸文易,我之前不就已经说过了吗?他竟然敢动你,我当然不会放过。”
展志歌坦白承认。对于他做的事情,他当然敢于承认,并且没有一点儿悔过之意。函雨凝被展志歌的理直气壮气煞,脸色也更加暗沉,语气犀利,毫不留情的斥责,“你明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报仇,你为什么还偏偏要跑进去插一脚。”
如果说展志歌不知道,她也许会原谅他因为吃醋而有所冲动。但他不是啊!明明很清楚的知道她那么做的原因,他为什么还要残忍的出手呢?“对,我是知道,但那又如何。我展少的名声可不是随便说的,别说是因为你,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人,敢那样的挑衅我的威信,我也不可能会放过他的。况且,他还敢抱你,吻你,这样的事,我绝对不会允许的。”
函雨凝对咸文易的在乎,让展志歌的火气直线飙升。他可以忍受她的胡闹,她的任性,但他绝对无法忍受有别的男人侵入到了她的世界。函雨凝见到这个霸道、嚣张的男人,感觉这样的他才是外界畏惧的展少。前几天柔情的那个他,根本就不属于他。“是啊!这样才是展少的风格!那展少有没有想过,咸文易的所作所为都是我的纵容,我的允许,如果展少真的想要找到那个喧嚣口的话,那就请展少直接冲着我来,别再伤害那些无辜的人了。”
“无辜?”
展志歌眼眸荫翳,露出凶光。唇角也牵起了邪恶之笑,“苏若尘你为什么不说是无辜的?我对他的处罚,你为什么不发表意见?偏偏遇到咸文易,他就变成无辜了。难道你敢说,他没有觊觎你?他对你的爱可并不少,如果我不用点儿手段阻止他的前进,难道你真的想要接受他的爱吗?”
“展志歌,你欺人太甚。苏若尘和咸文易能够相比吗?一个心存歹意,一个真心实意。我对他的伤害已经够过分了,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行吗?这样,只会让我自责一辈子的。”
展志歌为什么就不能够理解呢?正因为咸文易是一心一意待她的,所以,她才不想他受到更多的伤害。如果咸文易真的像函若慕一样,她一定不会对他有半点的同情的。“真心实意?”
展志歌被函雨凝对于咸文易的评价所震住,“他是真心实意,那我是什么?我怎么就没有见你对我那么好过?你怎么从来不问问你不在的日子里,我过得好不好,只会为了别的男人一味的指责你的丈夫,这难道就是你一个做妻子应该做的吗?”
当他因为她的离开而茶不思饭不飨的时候,她在哪儿?当他因为思念她而夜不能寐的时候,她在哪儿?当他被她和别人的亲溺行为刺激得醉死在酒吧的时候,她又在哪儿?为什么她的关心,就没有一次放在他的身上呢?他不乞求有很多,哪怕只是一点点儿,一点点儿他就会满足的。但没有,她只会用他的在乎逼迫他,用他的心痛刺激他,一次一次,弄得他伤痕累累,他却依旧舍不得放弃,不断的安慰自己,这只是她的不得已。他渴望着她进入到他的世界,但讽刺的是,她的前进一步,竟然还是为了别的男人,难道她真的以为他的心不会痛,他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吗?他的付出还比不过她那个仇人之子吗?展志歌高亢犀利的语言瞬间让函雨凝无法动弹,让她不由自主的开始反思,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特别是展志歌眼中的伤痛,更是让她没有一点儿挣扎的机会。她是对他不好,但那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他真正的妻子啊!他怎么可以用妻子的标准来要求她呢?“展志歌,我不是你的妻子,你无权用妻子的义务来要求我。我最多不过就算是一个你的床伴,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床伴,你不用对我付出任何的感情。”
“床伴?”
展志歌自嘲的笑了起来,函雨凝真的很冷血,知道如何伤害他,才能够将他伤得最深。心已经痛到麻木,让他不得不找出一个宣泄口。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挟制住函雨凝那洁白的下巴,脸上露出冷血无情的凶狠,再也没有了平时的柔情。邪魅的嗓音,如恶魔般的阴冷,阵阵传来,“既然是床伴,那也该完成床伴应该履行的义务。”
函雨凝吓得脸色瞬间惨白,展志歌凶狠的目光,让她知道他即将要做的举止。那没有一丝温度的光茫让她感觉到了绝望。这几天,展志歌真的对她很温柔,没有勉强她,纵着她,宠着她,让她几乎忘记展志歌是一头可怕的恶狼。被迷奸的画面瞬间又盈满整个思绪,全身开始颤抖,冰冷。就连那粉红的娇瓣也变得毫无血色。展志歌邪魅的眸子充满了怒光,冷情的忽略掉函雨凝身上传来的阵阵惧意。唇角微勾,嘲讽道,“怎么?怕了?不是你说是我的床伴的吗?既然是床伴,当然满足我。我现在就要要,你给我脱。”
他的温情,他的包容,他的宠溺,原来都是毫无意义的。他做得越多,付出得越深,反而越被她嫌弃。既然她不想要这样的温柔,不想做一个威风凛凛的狮后,那她就做一个没有尊言的情妇吧!“展志歌,你……你别这样……我……我说错了……”展志歌全身的戾气,让她感觉到了凶杀的恐怖,她不想看到这样恐怖的展志歌,她想要那个柔情似水的展志歌。这样的展志歌,她害怕。展志歌的理智早已遗失,全身都燃烧着狮王的愤火,冷漠冰寒的吼道,“既然你不愿意自己动手,那就别怕我粗鲁。”
函雨凝吓得不断退缩,全身颤抖到不行,嘴里不断的乞求着,“展志歌,求求你,别这样,我怕……”这样的展志歌真的好可怕,有种要将她吞噬的恐怖。他已经完全的迷失在了他的愤然中,无论她如何的乞求,她都没有办法唤醒那个温暖展志歌。赤红的耀眼,讽刺着展志歌的一言一行。他忽得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全身僵硬的看着已经没有血色,只剩下绝望,了无生气的瓷娃娃,他吓得立刻将她推倒在地,有种他成了刽子手的错觉。他亲手断送了他的幸福,他再一次将两人的关系推向了悬崖。“函函,函函……”展志歌惊惶失措的爬了过去,慢慢的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不断的呼唤着那个灵魂深处的爱人,希望她能够重获生气。但怀中的人儿,就如同一具死尸,除了那跳动的血脉,证明着她的生命迹象,她完全就如果一个破布娃娃,任由人摆布。展志歌捡起那一片一片的破布,不断的往函雨凝的身上挂着,希望能够弥补刚刚他冲动下造成的伤害。他明知道,函雨凝心中有着阴影,却还要如此禽兽的对她,这无疑是将她推上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