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的骆信沫,明显带着些失落。孤立的站在黑夜的尽头,显得特别的凄凉。骆信沫回过头,看着红红的小嘴明显被狠狠滋润过的证据,心猛的抽紧。别过头,不想去看他们爱的痕迹。“信沫,你怎么了?”
函雨凝感受到了骆信沫明显的心情不虞,心情也跟着滑落了下来。虽然对他没有爱,但在她的心目中,骆信沫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朋友。“我看到你们两人在一起。”
带着伤痛,骆信沫还是直接的挑明。很想听听函雨凝的解释。如果函雨凝告诉他,他们两人没有什么,那他就信。函雨凝瞬间被自责紧紧的压着,但是这种事儿实在是无从解释,一时之间气氛变得诡异的凝重。函雨凝收起心中的愧疚,走到骆信沫的正前方,抬起头,直视骆信沫眼中带着伤痛的黑眸,“信沫,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对我的爱。是我自私,明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还将你留在我的身边,让你越陷越深。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为我带给你的痛苦表示深深的歉意,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函雨凝用最真挚的双眼,紧紧锁住骆信沫的视线。想让他清清楚楚的看清她眼前的决然,想让他明白,她并不爱他。他必须放手。骆信沫很想闪躲,但灵敏的函雨凝不给他一点儿逃避的机会,让他清楚的看到了函雨凝眼中的坚定和嘴里的拒绝。他不想接受,心中带着少许对函雨凝的怒意,不客气的问道“你跟他上床了?”
“是!”
函雨凝诚实以对,这一次,她一定要让骆信沫死心,只有真的从这段错误的恋情中走出来,骆信沫才有可能得到真正的幸福。“那些钱都是他给你的?”
骆信沫带着绝望继续问道。“是!”
她敛了眸,低低的却又肯定的回答。“你为什么要这样的作贱自己?”
骆信沫带着责怪愤怒的光茫,大声的撕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函雨凝竟然会为了宁氏的存亡,而出卖自己的身体。函雨凝看出了骆信沫对她的心疼,对于他的斥责,她没有不满,反而深感欣慰。她的人生,有这么个全心全意为她的朋友,她已知足。平复自己的情绪,淡淡的勾勒出一抹强装的温馨的笑容:“信沫,那只是一个巧然。我和他在十年前就认识了,今天的一切都是我欠他的。就算,他不帮我,我也必须属于他。我和他已经结婚了,所以,信沫,将我忘了吧!你值得更好的女人来爱,我给不起你想要的爱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因为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骆信沫的神色随着函雨凝的轻言细语,越显难堪和拧然,有些不明白函雨凝话中的意思,只是木讷的问道:“你们结婚了?”
这怎么可能,他们两人才认识多久,就这样悄无生息的结婚了?“是的,信沫。我们已经结婚了,我现在是一个已婚妇女了。”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十年前,她用她的婚姻承诺,救回了自己的命。十年后,她就必须兑现自己的诺言。“不……我不相信。”
骆信沫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在的残酷,不断的后退再后退,感觉函雨凝就像是一个凶猛的怪物,吓得他转身拔腿就跑。就算函雨凝不断的呼喊,也叫不回那个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只能急匆匆的来到骆于毅的面前,严肃的提醒:“你弟弟失去理智跑出去了,你能派个人去看看吗?”
骆于毅散漫无所谓的淡淡一笑,“没事的,他只是需要冷静的来接受他已经失恋的事实而已。你别担心,这一步他早晚要过的。”
函雨凝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无可奈何道:“那好,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电话,我不想他出事。”
“骆家的人没有那么不济的,你别担心。回去吧!”
骆信沫的付出不是没有回报的,至少此时函雨凝眼中的担心和自责是真诚的。能够让这么骄傲的一个女人付出真感情,他的弟弟也算是成功的。只是两人付出的感情,无法匹配而已。函雨凝读出了骆于毅眼中的确信,心才慢慢的松了下来,恢复成平常干练利落的形象,点点头,直接告辞,“骆总,那我先告辞。谢谢你对宁氏的支持,同时祝愿明年骆氏能够更加的辉煌。”
“函总客气,以后恐怕还会仰仗宁氏对骆氏多多关照。我送你吧!”
宁氏有了展志歌这个坚实的后盾,可以说完全无后顾之忧了。函雨凝只要不太差,宁氏都会一帆风顺的。函雨凝走出酒店外,吹着夜风的冰凉,心中的一块石头也总算是落了下去。虽然不知道骆信沫的最后决定,但她真的不想让骆信沫在她的身上耗费更多的光阴和心力,那样她真的会还不起的。刚想打车回去,一辆熟悉的加长豪华轿车立刻阻拦了她的去路。她微微一愣,立刻了然。主动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这个霸道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放她一个人在此久呆呢?幸福她出来的快,不然这个果断独行的男人就真的要上去抓人了。就在豪华轿车的尾灯,消失在夜空中时,一个落漠孤寂的身影慢慢的从柱子后面钻了出来,闪烁着晶莹的黑眸,在晕黄的灯光下,绽放出了璀璨夺目的光茫。痴痴的瞪向那个车身消失的方向,喃喃低语,“函函,你真的爱那个人吗?”
豪华轿车内。“你不是说你先回去吗?”
函雨凝直言不讳,本来她也不想问的,但车内的气氛有些寂静得让人发慌,让她不得不找话来说。展志歌伸出强而有力的手臂,不容拒绝的就直接将函雨凝抱个满怀,用力的吸取着她的体香,平复着他不安的心。“怕你舍不得回家,就只好在此等候了。”
展志歌低沉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些撒娇,让有些不敢相信的函雨凝忍不住的揉了揉耳朵,狐疑的看着有点儿不一样的男人。展志歌被函雨凝的小动作逗得一阵欢愉,宠溺的刮了刮那秀气的小鼻子,轻声教训道,“调皮!”
那沙哑细软的声音听起来诱惑十足,和他平常的狠戾比起来根本截然不同。函雨凝有些不适应的摸了摸展志歌的额头,疑惑不解的问道:“展志歌,你是不是发烧了?”
不然怎么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简直和他太不搭了。有种草原上的狂狮突然变成温驯的小猫一样的错觉。让她琢磨不定,惊讶难消。展志歌温柔的将那只乱扰动的小手紧紧握在手里把玩,认真的回答:“应该没有吧!我很好。”
此时的展志歌完全就成了一只无害的小可爱,没有一点点儿的戾气,全身都散发着温柔的光晕,和煦又温暖。“还说没有,瞧你现在这样,就像是一只病狮,没有了一点儿草原之王的权威。”
展志歌听到函雨凝夸张的比喻,双眼猛睁,疑惑的质问,“我像一头草原之王?”
函雨凝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他总是威风凛凛,目空无视天下人,这样傲慢的气质,就像是一头八面威风的草原之王。展志歌笑了,温柔的补充道,“我是草原之王,你是草原之后,王见到自己的后,当然就收起了他的一切威风了!”
展志歌说得云淡风声,却给函雨凝带来了很大的震撼。总觉得这些情意绵绵的话不应该出自他之口,让人有种无法掌控的异样情愫正在迅速的萌芽,成长。函雨凝有些不自然侧过头,提高音量,夸张的谄媚:“我还是觉得你威风八面、气宇轩昂更加具有男人味。”
“是吗?”
沙哑性感的声音贴着函雨凝的玉耳慢慢的响起,那轻柔和煦的灼热喷洒在了函雨凝敏感的耳后,软糯的柔软似有似无的划过她的娇嫩肌肤,引得函雨凝一阵颤栗。不断的向前倾着,避免着展志歌更夸张的碰触。“当……当然,所以你还是变成正常的那个样子吧!这样的你让人有点不熟悉。”
全身都被展志歌逗得软绵绵的,而展志歌似乎没打算放过他,依旧兴趣深厚的在她的身乱摸胡搞。很是兴奋的对函雨凝大加赞赏,“哪个都是我?你慢慢都会适应的。况且你这只小母狮适应力很强的,反应力也不错,无论哪个样子的我,相信你都能够随心应手的。我可是很欣赏你那倔强不服输的性子,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他喜欢在函雨凝表现真实的自己,不用刻意的去控制自己的心绪,一切都随着心走。高兴就笑,伤心就哭,愤怒就发火,想要她就直接吃了她。这样承心所欲,他很喜欢。“我是可以适应,但也麻烦你给我一点儿的提示行吗?不然我不知道我该用什么态度来应付你变化多端的情绪。”
她现在还摸不清他的情绪,相信了解了之后,她一定可以从中获取更多的利益的。“提醒?那样岂不是失去了很多的情绪。你这么聪明,就留着给你慢慢探索吧!只要你摸清了我的情绪,岂不是能够让你更加方便胡作非为?”
展志歌诱拐着函雨凝,希望她能够对他做更多的探索,也希望他能够勾起她浓浓的兴趣。函雨凝苦瓜脸一张,有些郁闷,侧过头,思绪凌乱的直接问道,“展志歌,你到底什么目的啊?”
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去摸清他呢?虽然摸清后,对她的确有好处。可她现在没有空,公司的事情都让她忙不过来,今天的事之后,还不知道钱珍珍是不是还能够留在宁氏帮她。钱珍珍最她最信任的一个人,没有了他,她肯定会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