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万琼看着易轻尘手中的戒尺,脸色异常的阴沉。易轻尘嘿嘿一笑,看着眼前的郑万琼问道:“怎么样?你觉得现在我们谁的话语权更大一点?”
郑万琼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果然还是一个未经世事的雏,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强者为尊吗?这里可不是玄雾客栈,我可以毫无顾忌及的对你出手,你手中的戒尺,我要了!”
“大胆!郑万琼,你是要造反吗?我学府明文规定,持戒尺者,便是下一任院长,你现在对易轻尘出手,就不怕院长怪罪下来吗?”
丹武迪怒火中烧,显然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做到这种地步。郑万琼脸上过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怪罪与我?就凭他一个被中州赶出来的废物?不怕告诉你们,我父亲已经完成突破,达到了出尘境中期,现在冀州的周稷学府,是我郑家说了算。”
说完还不忘傲娇的扭过头去,看向众人的眼神满是嘲讽,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易轻尘见戒尺都镇不住他们,只能把东西收了起来:“看来今天的事情是注定无法善了了,丹院长,你可要给我作证哈,我杀他们完全都是他们自找的。”
“哈哈哈哈,杀我们?就凭你一个五藏境的毛头小子?不怕告诉你,就算你有灵器在手,也不可能是我这么多三光境的对手。”
郑万琼哈哈大笑,看向易轻尘的眼神满是嘲讽。“轻尘,你冷静点,不要随意动用秘术。”
丹武迪拦住易轻尘,怕易轻尘使用秘术,上了身体,在他们看来,易轻尘的秘术必定限制极大。“丹院长不必担心,对付这么几个杂鱼,那用得到秘术,枪来!”
易轻尘大手一招,一杆银白的长枪落入易轻尘的手中。“来战!”
易轻尘大喝一声,恐怖的气势冲天而起,浑厚的威压竟然让三光境的郑万琼都有些喘不过气了。“怎……怎么可能?你……不过是五藏境,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威压!”
郑万琼恐惧的看着易轻尘。在他眼中,此时的易轻尘如同一颗耀眼的太阳,那浩荡的威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压垮一般。易轻尘上前两步,威压彻底落到郑万琼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都无法直立。“我说了,对付你这样的杂鱼根本不用什么秘术,我现在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越了三光境!”
易轻尘居高临下的看着郑万琼,将戒尺再次取了出来,真气灌入,戒尺放出万丈光芒:“你说你能不能承受这一击?”
“易轻尘,我可是副院长的儿子,你要是敢杀我,我父亲是不会发给过你的!”
郑万琼到现在还在威胁着易轻尘,丝毫没有弄个明白自己的处境。“你说的是房顶上站着的哪位?副院长大人?”
易轻尘将戒尺的光芒向天上一掷,万丈豪光将整个常山城都照的通明。此时一直站在单元屋顶上的男子御空而下,缓缓落到了郑万琼的身前,将所有的威压尽数去化。“父亲,杀了他,他刚才要对我出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郑万琼愤怒的指着易轻尘。“闭嘴,平常让你好生修炼,你却当做是耳旁风,现在面对一个五藏境的长老都做不到,出去之后别说是我的儿子。”
郑黎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训斥道。郑万琼知道自己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郑黎扭头看向易轻尘:“不愧是通过了神坛论道之人,五藏境便有如此威压,你的根基之扎实是我平生仅见,如果我没有猜错,当初的九彩异象便是你的手笔吧?可怜那修罗宫,还以为自己好运得到了‘人皇之姿’,最后却覆灭在了你的手中。”
易轻尘听了郑黎的话眉毛一挑,忍不住对眼前的之人高看了几分,仅仅凭借自己的表现,便能看出自己的深浅,这显然不是一般的人物。“丹院长老,易轻尘,拜见副院长大人。”
易轻尘收起威压,恭敬的向着对方行了一个弟子礼。周稷学府最重礼节,这个是必须要有的。郑黎微微点头:“恩,英雄少年,我周稷学府后继有人了,或许你真的能让孟兄回到中州也说不定。”
易轻尘不解的看了一眼郑黎,咋的?这就摊上事了?我啥也没干啊!郑黎哈哈笑道:“孟兄,你当真是沉得住气,都这会儿了,还不准备出来一见吗?”
易轻尘转头四顾,想找到孟轲的身影,却一无所得。就在此时,孟轲的身影缓缓浮现,正在易轻尘身后的影子处。“院长大人!”
众人见孟轲出现,连忙行礼,尤其是郑万琼,身体恐惧的颤抖了起来。孟轲微微点头:“好了,都散了吧,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了,我与易轻尘有话说,你们先回去。”
“是!”
众人不敢反驳,纷纷转身离开。郑万琼如蒙大赦,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郑黎看着落荒而逃的郑万琼,无奈的摇了摇头,显然对他的表现很是失望。易轻尘有些意外的问道:“就这么完了?”
孟轲笑道:“你还想如何?将他打杀了?”
“额!”
易轻尘微微一愣,别说,他还真的是这么想的。孟轲笑了笑:“万琼少时丧母,所以性格出了些问题,本性是不坏的,抢你的戒尺,也只是想让郑兄压我一头,一片孝心难能可贵,虽然手段有些过激,但也情有可原?”
“我去你大爷的情有可原!”
易轻尘内心一万只神兽奔腾而过,这特么就是赤裸裸的关系户啊。“我儿之前多有得罪,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教导好,我给你易长老赔礼了。”
郑黎拱手,向着易轻尘深深的行了一礼,这一礼郑黎的身体已经弯曲到了九十度,这一下到是把易轻尘个整不会了。“这可使不得,郑院长,我哪里能受得起你这一礼啊!”
易轻尘连忙扶起对方,更加好奇这郑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当爹的也算是正直了,可当儿子的确实嚣张跋扈,这可太不正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