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跟你分享。”
乔允哲看温暖的眼神,深沉又炽热,他明明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却偏偏对温暖有着这么强烈的情绪。莫忧将乔允哲扶坐在沙发上,这才淡然道:“阿哲,我在门外等你。”
莫忧离开,病房里顿时显得有些尴尬,乔允哲无意中看到温暖和冷天煜紧紧相握在一起的手,他只是笑笑,可心里却觉得这画面……像一把刀。温暖丝毫没有避讳,发现乔允哲看着她,她对他温婉一笑。“允哲,我喜欢他。”
乔允哲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臂,蓦地紧绷,连带着全身都像被电击过的痉挛。可他……依然用如常的声色,淡笑着问温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温暖神情一怔,这还真把她问住了,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冷天煜的?第一次见面?还是每次出状况时他的挺身解围?亦或是她身陷危险时,他的不离不弃?“允哲,我不知道……这份感情就像颗一直沉睡的睡莲种子,没有被诱发时,它安静得没有存在感,可一旦条件适宜,它便会生长直至开出最洁雅的莲花……”“允哲,我爱他,这份爱被我发现时,它花期正浓。”
温暖的神色,恬淡安逸,偏偏柔婉的眼神里,坚定地彰显着她的决心。乔允哲修长的手指,紧紧攥握在一起,如果不是用心感受到这份爱,根本说不出这番话……他输了……失恋了……被“离婚”了,对么?乔允哲苦笑。“暖暖,我应该放弃,可我不甘心……我知道,再分别,我们将不会有再相见的理由……”他痛苦地闭上双眼,等待着胸口的酸涩慢慢退去,才继续道:“暖暖,愿意跟我一起走么?”
温暖平静地注视着乔允哲,不再慌乱茫然,没有挣扎和忐忑,好像她对他会这么问,一点都不奇怪。“允哲,我要陪在他的身边。”
一句话,万水千山,尘埃落定。乔允哲无力地捶了一下沙发扶手,自嘲地笑道:“现在死心,很难……我需要时间去适应,不过……这与你再无关系了。”
温暖默不作声,她只是暖笑着,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变得成熟优雅,如果放在以前,她会愧疚地对他说“对不起”,可是现在……她知道乔允哲并不需要她的道歉。感情的事儿,不是一句对不起,一句没关系,就能促成一段百年好合。乔允哲随意看了眼腕表,眼眶酸胀得厉害,却被他一笑带过。“暖暖,我该走了,感谢你没有对我说抱歉,成全了一个可怜男人卑微的自尊心。你过得好,才是对我最大的炫耀。”
乔允哲调侃道。“允哲,我会的……你也是。”
温暖作势要站起身扶他,因为她看到他的双腿还不是很有力气,突然站起时它们还微微颤抖……“我可以的!”
乔允哲抬手阻止了她,莫忧正巧推门而进。莫忧的搀扶,乔允哲没有拒绝,甚至依赖地靠在他的肩上,走到门口,乔允哲突然手撑在门框上,微微侧首道:“暖暖,我可以……最后一次吻你么?”
莫忧背脊一僵,温暖也有瞬间的吃惊,不过……“我知道这要求有些过分,不过……朋友间的祝福而已,我需要你给我最后留下一点什么……好么?”
乔允哲近乎祈求。温暖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拭去眼角的泪,慢慢站起。在她放下冷天煜手掌的一瞬间,冷天煜似乎要抓住什么,却扑了个空。这个笨女人!当着他的面给他带绿帽?真行啊!温暖最终没有接受乔允哲的吻,只是用力地抱了抱了他,像抱着自己的兄长。如果非要说他们吻了……那也只能算是一种意识流,乔允哲做出亲吻的样子,貌似吻了一下她的发顶,可没有真正接触上,只是做了个样子……温暖,我生命里的第一缕阳光,再见。送走乔允哲,温暖卸下了刚刚的从容和淡定,心里复杂得难受。温暖独自坐在沙发上,这里还残留着乔允哲的体温,她小心地俯在扶手上,小脸贴着他的温度,闭上双眼,她曾经跟他在一起的片段,一帧帧回放……突然,一声细微地抽气声,惹得温暖猛地睁眼。只是,她看到了什么?冷天煜竟然睁开他那双标志性的“鹰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冷天煜?你醒了!”
温暖猛地从沙发上弹起,三步两步要朝他奔去,可动作太快,她脚上的棉布鞋又稍大,一个没注意,她被自己绊了一跤……“啊!”
温暖踉跄,眼看就要摔倒。突然,她感觉自己被带入到一具温暖的怀抱。“温暖,你故意的吗!刚刚用男人惹我,现在又用孩子威胁?”
冷天煜一脸不爽地看着怀里的女人,顺势坐在沙发上,将温暖抱在怀里,惩罚地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有力的心跳,像最美妙的音乐响在她的耳侧,温暖彷如做梦。“冷天煜,你、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
然而,被激动冲昏的头脑的温暖却没有意识到,如果冷天煜是刚醒,他怎么可以在瞬间下床,还做出“英雄救美”的行为?“嗯,早醒了。”
冷天煜微哼。只是这话一出口,冷天煜后悔了……果然,温暖察觉到了不对劲,然后……“冷天煜,你怎么可以骗我!”
温暖愤怒了,“你明知道我整日为你担心,你怎么可以骗我这么久!”
各种血泪史的控诉,像轮番小炸弹般,在冷天煜的世界里纷纷开花,饶是他怎么哄怎么劝,温暖也决定不理他了!早知道他故意整自己,温暖真后悔刚才怎么没答应乔允哲,跟他一起离开呢!“冷天煜,你最可恶!”
温暖撂下这句话后,挥开冷天煜的拉扯,抓起包包,马不停蹄地离开。这一冷战,足足“冷”了一个星期。冷天煜出院,温暖本想搬走,可冷天煜哪放心她一个孕妇出去住,这才各种威逼利诱,外加“丧权辱国”地保证自己不会打扰她的活动,温暖才勉强给他个面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冷天煜很忙……不知道是第几天,温暖被突然降临的饥饿感,刺激得睡不着,又不想起床,只好赖在床上捶着枕头泄愤。男人果然都是坏蛋,亏她还说得那么文绉绉,什么花期正浓,什么睡莲种子,都是扯淡!“哼!我说冷战你就同意啊!你说不限制我的活动,就是不闻不问啊!可恨,可恨!”
亏她还怀着他的孩子,他就是这么“虐待”孕妇的!孕妇的情绪都很波动,温暖越想越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冷天煜晨练回来以后,看到的就是温暖可怜兮兮地揉着双眼,缩在被子下,无助地哭泣……“温暖,怎么哭了?小家伙又折腾你了?”
冷天煜虽然说不会干涉温暖活动,可每晚温暖睡下以后,他都会偷偷爬上她的床,就怕她夜晚有什么风吹草动。温暖一听冷天煜来了,顿时心里更觉委屈,又想起他们还在冷战,继续不理他。冷天煜当然也知道自己做得有点过分,只是……他这几天忙疯了。正要继续哄温暖,冷天煜手机却突然响起来,温暖背对着冷天煜,小嘴嘟得老高!手机一响,保准有事儿!这都要成真理了!果然……冷天煜接听电话以后,神色沉得可怕,他冷声道:“让他们先等着,我马上就到。”
撂下电话后,冷天煜知道,温暖更生气了,只是这次……他不会再丢下她。“温暖,起床,陪我去办个事儿。”
温暖小脸一惊,心道冷大少办啥事儿,还需要她这个笨蛋啊?“不去!”
温暖破天荒地开口说话,虽然是拒绝。冷天煜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扯掉她身上的棉被,突然而至的冷空气造访,温暖抱着双肩直哆嗦。“你干嘛啊!很冷你知不知道!”
冷天煜一言不发,拿起床边的娃娃服,速度地往温暖身上套着,温暖看他神色不对,也察觉到有事情发生。“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温暖问得小心。冷天煜正要给她系扣子的手一顿,缓了缓才无力地说了句:“今天是……全家大联欢。”
直至来到冷家祖宅,温暖才明白这个“大联欢”,绝对该加个双引号。温暖怎么也想不到,冷天煜竟然帮着他父亲办“离婚”。“冷天煜,你不能答应!陈卿喜欢的人是你父亲,她……她会犯错,一定有原因的!”
冷天煜烦躁地抹了把脸,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么聪明的陈卿,竟然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一把年纪了,还能……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温暖,这事儿你别管!”
冷天煜拿起电话就要打给律师,却被温暖抢下电话。“你有没有想过,卿姨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儿?还不是为了你们冷家!她以为公司要完蛋了,所以才……才……”温暖说不下去……冷天煜不敢跟温暖拉扯,她毕竟怀着孕,可温暖怎么又开始同情心泛滥呢!“温暖,男人没钱可以再挣,可是丢脸……那是一辈子的事儿!你懂不懂!”
二人正僵持不下,陈卿和冷礼平一脸平静地走进来。冷天煜现在看到陈卿,愤怒的火苗蹭蹭蹭高升……温暖见到冷礼平,礼貌地道了声:“伯父您好。”
冷礼平和蔼一笑,“暖暖啊……孕妇最大,你去隔壁休息一下,这些个家事,你别插手,动了胎气不好。”
“可是……”温暖不放心地看了眼陈卿,又无助地看着冷天煜。“听话,去休息。”
温暖最后是被“张妈”强制带离出书房,又被“按”在床上,可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温暖最好奇的是……陈卿怀了谁的孩子!如果陈卿并非自愿,她完全可以偷偷处理掉这个孩子,谁也发现不了,她依然是冷礼平的妻子,天衣无缝。可是陈卿却宁愿放弃冷礼平,也要保住这个孩子……书房内。陈卿神色十分憔悴,她手里拎着一个稍大的皮包,鼓鼓的不知道放着什么。冷礼平沉默地坐在一旁,对于陈卿主动提出离婚,他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就好像原本没上心养过的仙人掌,虽然从不曾给予过照顾,可它还是愿意努力生长绽放,渐渐地你以为你也是喜欢它的,却突然发现有一天,它长出了白菜花……这么说有点乱,可冷礼平现在的心情……有乱之而无不及啊!“天煜,你一直不喜欢我,一直觉得是我的出现,伤害了你母亲杨雪……可是我想说我的喜欢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我嫁给你父亲,也是再你母亲死后才……”“陈卿,说重点,不要拿往事,作为你出轨的理由。”
陈卿无力一笑,“冷天煜,我不曾欠过你们冷家,虽然这样的做法很……就当我傻了吧!”
拿出一张支票,陈卿推到冷天煜的面前,“这是我用老脸换的,收下吧……就当我为冷氏尽最后一份绵力……”陈卿不太了解冷天煜之前的业务范围,自然对他的交友圈无从说起。冷天煜只是淡淡扫了眼支票的票面,冷眸瞬间一眯,“陈卿,你的野男人竟然是他……”“你!”
陈卿大惊,她不认为冷天煜会知道她跟乔擎天的关系。“陈卿,你这张支票……估计用不了了。”
不给陈卿反应的机会,冷天煜打开大屏幕,画面上是中东阿拉伯的乔家,乔擎天被众人围堵着追问,关于乔氏破产一说到底是真是假……陈卿注意到新闻是三天前发布的,那个时候她正在回京山的飞机上……“怎么可能?”
陈卿大惊,乔擎天并没有对她说过破产的事情啊!一定是假的……“怎么不可能?那就再看看这个吧!”
冷天煜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档案袋,丢到陈卿的面前,“这里面随意一条,我送到法院,都够让他把牢底坐穿!”
档案里一堆文件,都是乔擎天这多年来,从事不法商业活动的犯罪证据……陈卿怎么也没想到,她聪明了一辈子,最后反被聪明误……“冷氏没有过破产之说?”
“对。”
“你早就知道是谁要对冷家不利?”
“对。”
“连陈铎你都没放过?”
“对。”
冷礼平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乔擎天,什么陈铎,他为什么听得如此毛骨悚然!“陈卿,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冷礼平捉住陈卿的肩膀,怒声质问。正在此时,一阵撕扯声传来,雷军阻挡着,来人却要硬闯。“雷军,让他进来吧,是时候了……”是时候终结这一切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乔擎天。不过几天时间,乔擎天好像老了二十岁,一夜间生出一头白发,大有伍子胥过韶关的架势。乔擎天虽然落败了,可眉宇间的王者霸气,一点不输给冷天煜,那份老辣和狠绝,掩映其中。“冷天煜,乔家的财产都被你转移了,现在我一无所有,你还要怎样!难为陈卿算什么本事?”
冷礼平不淡定了,怒声反问,“你是谁?你跟陈卿……”“冷礼平,我跟陈卿……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她有了我的孩子,明白么?”
“你!”
冷礼平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张狂,破坏别人家庭,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乔擎天不再去看冷礼平,来到陈卿身边,将陈卿揽进怀里,眼神却犀利地扫向屋里的每一个人,“陈卿我要定了,我今天来……就是等你的交代。”
冷天煜点上一支烟,忽明忽暗的红点,幽幽地盯着乔擎天。乔擎天的野心太大,当初为了吞并冷天煜在中东的生意,那真是不择手段。后来,最大的一笔订单,被冷天煜抢到,他心有不甘,这才派人动手在母亲杨雪的车上做了手脚,之后才发生了那样的意外。在意外中,杨雪和雷军的弟弟……雷铁,不幸身亡。如果单纯是为了“钱”起的纠纷,冷天煜不至于这么恨乔家。可母亲被他害死不算,他甚至还将青山墓园炸毁,夺走杨雪的骨灰,只为了羞辱他!做完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乔擎天又联合孙蒂文一起坑冷氏,他跟温暖坠崖的当天,孙蒂文派人逼迫他签各种让渡书,实际就是想立刻借着酒会发布这个好消息。可惜……他选择了“自杀”的方式,孙蒂文见计划落败,这才跑到阿拉伯找乔擎天商量对策。只是两个不分伯仲的男人,都因为陈卿,阴沟里翻了车。一切真相大白,最该死的人就是乔擎天!“啪”地一声,冷天煜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勃朗宁消音手枪,眼神危险阴狠地盯着乔擎天,“可惜你只有一条命,不然死一次,你觉得够?”
乔擎天丝毫没有惧色,他明白冷天煜的意思,让他自杀……或者交由法院处理,他依旧难逃一死。“我死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让陈卿生下这个孩子,我就这一个要求。”
陈卿哭倒在乔擎天的怀里,冷礼平给了她将近三十年的寡淡婚姻,而乔擎天则是用命成全了她在感情里,丢失的所有热烈。“擎天……不要……不要这样!”
陈卿慌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冷天煜面前,哭着哀求道:“冷天煜,我求求你了……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求求你了!”
“小卿,不要求他!你好好活下去,照顾好孩子,这是我唯一的心愿!至于我……我早就该死……”冷礼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当陈卿哭倒在乔擎天怀里时,他才发现……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他让一个女人将最真实的自己掩藏,而且无怨无悔地掩藏了这么多年……“天煜,我……”冷礼平突然看淡了,想说些什么,却被冷天煜打断。“今天谁敢求情,我不介意大义灭亲。”
冷礼平没想到冷天煜这么心狠,因为他并不知道乔擎天间接杀害杨雪的事情。乔擎天拿起手枪,无奈地苦笑,这都是命啊……“擎天!不要!”
陈卿踉跄着站起身,要夺下乔擎天手中的枪,门口传来的一声惊呼,将她怔在当场。“爸!”
所有人都震惊了,除了冷天煜……来人是陈铎,赤红着双眼,太阳穴突突直跳,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陈卿难以置信地看着冷天煜,没想到……他竟然连小铎都找来了?“这下好了,乔擎天……你好好感受一下一家人在一起的温馨,再上路也不迟。”
冷礼平自然认得陈铎,那日在门口给他信封的男人,他还以为是陈卿的……小情人,没想到竟然是她儿子……生活真是个大导演,将他耍得团团转。“天煜,你愿意怎样,随你吧……”冷礼平待不下去了,转身离开……乔擎天激动地看着陈铎,而陈铎则是同时将陈卿和乔擎天揽入怀里,这个时候抱怨和指责,太过浪费时间……“小铎,我、我们对不起你……”陈卿痛彻心扉,乔擎天也是老泪纵横。冷天煜冷眼看着这一切,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他的心里没有一点快感,反而有些堵得厉害……“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冷天煜催促。乔擎天将儿子和陈卿都拉向自己的身后,虽然悲伤,可神色间难掩欣慰道:“冷天煜,我谢谢你……”说完,他拿起那把勃朗宁,顶在自己的太阳穴处,食指搭扣在扳机之上,闭眼就要扣动。“啪”地一声,陈卿和陈铎痛苦地闭上双眼,感觉整个心都要被撕裂般地疼……然而,乔擎天却没有等来意料中的血色弥漫……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像一只小白蝶,翩跹飞过他们的身边,落在冷天煜的怀里……“天煜……我好怕……我……谢谢你……谢谢你……”温暖终于再也忍不住,抱着冷天煜的脖子,死死地不撒手。她一直在门口听着一切,她也从雷军口中得知了杨雪跟乔擎天的过往,她……没有权利阻止冷天煜报仇,可是她真心不想见到鲜红满布……“该死,你怎么进来了?雷军呢?雷军!”
冷天煜打横抱起温暖,快步向门外走去。在他起身的一瞬间,一颗子弹从他裤兜里掉出,“哒”地一声落地,细微得很难被发现。乔擎天却看见了……一瞬间他明白了全部,冷天煜对他有杀心是真的,可他一定是瞟到门外的温暖,这才临时更改了计划,将子弹取出……生死一念间,乔擎天突然顿悟了很多……温暖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圆得像个皮球一样,齐蕴说八九个月的时候,就要格外小心,随时注意观察,有情况要赶紧报告。温夜被维托带去意大利,温暖死活不同意,奈何温夜被维托教坏了,还搬出一套什么“男人要独立”的歪理。关于维托到底是不是喜欢男人,温暖特意求证了冷天煜,冷天煜只是无奈地吻了吻她,说她太傻太单纯太好骗。维托,那是个情种,没受过情伤,怎么可能会用这种别扭的借口自保?温暖这才稍稍放心。手中红红的结婚本本,是冷天煜昨天“绑”着她去办的,温暖自然要别扭地拒绝一阵儿,不过……能够嫁给他,也算是她心里小小的心愿。“老婆,该上厕所了。”
冷天煜半夜起来,就看到一脸傻笑的温暖,捧着结婚证乐呵呵地流口水,“早知道结个婚让你这么开心,明天再结一次好了!”
好啊好啊!再结一次好啊!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劲啊!“冷天煜你!”
温暖气嘟嘟。“好了,宝宝要嘘嘘,你这个大宝宝是不是该……”“知道了!”
温暖无力,肚子越来越大,起身翻身什么的超级麻烦……嘘嘘归来之后,温暖怎么也睡不着,她追问着冷天煜,有没有找陈卿一家子麻烦。“服了你了……他们已经离开京山,去了美国。至于乔允哲……他接走乔诗诗,去哪不知道……陈宇锋和孙蒂文要坐牢很久很久,总之……跟他们这一家子有关的事情,我们都别操心了,OK?”
“那……”温暖还想问。“睡觉!”
冷天煜困得要抓狂。温暖噤声,又觉得十分委屈,她总感觉她跟冷天煜之间,没有什么热恋,直接进入老夫老妻……悲催啊!“冷天煜你……你从来都没有说过……”温暖委屈。“暖暖,我爱你,可以睡觉了么!”
冷天煜说得突然又自然,让温暖完全措手不及。“还不行?那这个呢?”
冷天煜像变戏法似的从枕头下拿出枚钻戒,霸道地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再不行我只好献身了……”“行行行,太行了……”温暖鼻子一酸,又想哭了……“老婆,睡觉好么,很晚了,你不睡,宝宝也受不了啊!”
冷天煜虽然嘴上说得无奈,可眼神里的宠溺和爱,浓得化不开。经历这么多,他们差点错开彼此,幸好……他跟她还算幡然悔悟的及时,又重新抓住对方,不再放手。“老公,我也……我也爱你……冷天煜,我爱你……比你爱我还要爱很久很久……”温暖窝在他的胸口,小声地嘟囔着。“好。”
冷天煜慵懒地回应。“以后孩子你带,我要睡觉!”
“好……”“然后不要生了,好辛苦。”
“好……”“我……我……”温暖神情不太对,可冷天煜已经昏昏欲睡。“好……”“老公,我肚子好疼……我好像要生了!”
温暖皱着小鼻子可怜道。“好……什么!”
冷天煜猛地从床上弹起,抱起温暖就向电梯里冲,“暖暖别怕,有老公在,别怕!”
这个夜,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