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刚才我在医院时,阿姨说这个莫鸿卓是莫建远的侄子。阿姨让我提醒你,要小心这个莫鸿卓。我看今天这事,八成是陷阱,是莫鸿卓有意安排坑您的。吴叔您可得小心呀!”
吴信一听叶风这话,顿时皱起眉头。“怪不得我刚才被那些民工围起来的时候,怎么打莫鸿卓的电话都没人接呢!搞的我手机都被人推掉地上摔坏了。”
叶风看吴信一眼。“那咱们现在还要去医院吗?如果这是个陷阱,咱们去了只怕会很麻烦呀!”
吴信沉思片刻,还是坚定的点头。“去!”
“万一不是咱们猜想的那样,我不去医院,可能会耽搁人家孩子的救治。”
叶风听了吴信这话,也不由钦佩吴信的光明磊落。“行,那我就陪吴叔一起去看看。”
由于莫鸿卓告诉吴信的医院名字错了,吴信花了足足两小时,才终于找到那名被他推倒民工的治疗医院。吴信带着叶风才刚到急救室门口,便看到几个人将一个盖着白布的人推出病房。吴信认出这几人当中有个是刚才围着他讨薪的民工,吴信赶紧上前拉住那位民工。“兄弟,刚刚那小伙子情况怎么样?”
那民工往床上盖着白布的人一指。“在这儿呢!才送到医院,便已经断气了。”
吴信大惊,他没想到自己那么一推,就要了这年轻人的命。一旁的叶风却疑心大起。叶风听了吴信的讲述,他总觉得今天这事是莫鸿卓有意安排的陷阱。既然是陷阱,那么这个年轻民工的死,也有可能是假的。于是叶风一伸手,便将盖着的白布揭开了,然后小声问吴信,“叔,是他吗?”
。吴信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那个年轻人,见此人穿的衣服没错,脸已经被撞的面目全非。吴信心里有些不忍,匆匆看了一眼,吴信便将头转开了。“是他。”
叶风赶紧握住这年轻人的手,想再用救魏思晴的办法,用他体内新生的那团紫气将年轻人救活。可惜却没有丝毫作用。这个年轻人早已死去超过两小时,叶风体内的紫气就是再利害,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叶风只好遗憾的放开这年轻人的手。“吴叔,咱们现在怎么办?这人已经死了,只怕您很快就会有麻烦啦!”
叶风这话刚说完,果然看到走廊里已经冲进来一大群人。“谁是吴信?”
领头的一名五十出头的黑脸汉子朝着叶风他们喊。叶风正想暗示吴信先走,他在这儿顶一下,吴信却已经站起来了。“我就是吴信。”
那黑脸汉子不等吴信说完,便已经一拳朝吴信打过来。“你这黑心老板,拖欠我儿子的工资不说,你还出手把他打死了!老子今天要你偿命!”
看到这黑脸汉子打过来的一拳,吴信却站着没动,也不闪避。黑脸汉子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吴信胸口,顿时把吴信打的连退两步,脸色都变了。黑脸汉子也没想到,吴信居然站着没有闪避,生生受了他这一拳。叶风也没想到吴信居然没闪避,见吴信被打的脸都变色了,叶风赶紧握住吴信的手。“吴叔,您没事吧?”
吴信向叶风轻轻摇头,然后转向那黑脸汉子。“老哥,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丧子之痛换作任何人,都是难以承受的打击。我也很抱歉!”
吴信说着,向黑脸汉子深鞠一躬。黑脸汉子听到吴信这话,却又叫起来。“你杀了我儿子,一句抱歉就想解决吗?我现在什么也不要,我就要你的命!”
说着,黑脸汉子抓起旁边一个瓶子,便又向吴信头顶砸去。叶风见吴信仍然站着没动,生怕吴信因为内疚还不肯闪避。叶风赶紧一把抓住黑脸汉子的手腕。“这位大叔,你儿子虽然死了,但吴叔也不是故意的。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你已经打了吴叔一拳,再动手,可就过分啦!”
黑脸汉子被叶风抓住手腕,夺了手里的瓶子,眼里闪过一丝怯惧,赶紧退开两步。叶风知道这些家属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跟他们也讲不出理来,他正想拉着吴信先离开这儿,却见一个中年女人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一把抱住吴信的腿。“快来人呀!这个杀人犯要逃走啦!”
中年女人这一喊,走廊里马上又围上来一大群人,其中还有不少人拿出手机开始拍摄。甚至还有好几位专业记者混在人群里。中年女人看到这些记者,胆气更壮,马上向众人大声道:“你们大家给我们评评理。这位吴老板拖欠我儿子工钱不给,还把我儿子打死了。你们说他是不是该死?”
围观的众人听了中年女人这话,顿时纷纷义愤填膺。“这天下还有这么黑心的老板?”
“这种人就该被雷劈!”
“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众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气愤。叶风一看这架势,便知道这是莫鸿卓有意安排的。否则,不会正巧有这么多记者同时出现在这儿。叶风知道,今天这事已经不仅仅是法律上的问题,他还必须要在现场替吴信澄清事实。否则,这个中年女人歪曲实事的话一旦被这些记者报道出去,就算事后吴信被法庭认定无罪,他损失的名声也再无法挽回了。叶风于是赶紧替吴信向众人解释。“大家别误会。”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吴叔虽然是公司股东,但这个工地却不是他负责的,他也不知道工地拖欠民工工资一年多的事情。今天他一到工地,便被一群民工围住。这位刚死的小伙子当时情绪激动,要用砖头砸我吴叔。我吴叔便推了他一下。没想到他却摔倒在地,正好撞在石头上,出了意外。”
众人听了叶风的解释,咒骂吴信的声音才小了些。但是马上又有人跳出来大声道:“你说是意外,有什么证据?”
吴信听到这人向他要证据,马上便去找刚刚那位推床的民工,想让他替自己做证。可是吴信一回头,却发现那位民工已经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