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那样强烈。这使得她欣慰了不少。冉佑想也搬出来住了,他暂时住在朋友家里,每天他都会到这里来看她一次。像往常一样,海桃正在煮菜的时候,门铃骤然地响起了。她走到了门口,一开门,看到冉佐思竟然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惊魂未定之下她又想关上门。然而冉佐思已经将门推开了。“这里的环境不错,怪不得你不想回去了。”
冉佐思站在房间的中央,两眼逡巡地打量着这间房间。“这里还有厨房,是什么味道?”
她猛然地想起,她刚煮着一锅汤,连忙撇下他走到开放式厨房里,将火关得小一点。“我今天来,不是来为难你的,是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回家呢?”
他大喇喇地在真皮沙发上坐下。她感到一阵寒气掠过了后脊背,正了正脸色说道:“我不想再回去了。”
“不想回去?”
他的脸色露出一种似乎在意料之中的表情,口吻之中含着淡淡的惊讶,“哦,没关系,如果你不惦记着自己的女儿的话,随便你在外面住多久都行。”
“你拿女儿来危胁我?”
她想到圆圆,心里又被一种淡淡的忧伤所浸透了。“我从来不会勉强别人,当然也不会危胁你。昨天晚上女儿上吐下泻被送进了医院……”他慢条斯理地说着,不时斜眼地瞄了瞄她。“女儿现在怎么样了?她好点了吗?”
她听着心都揪了起来。冉佐思的嘴角似翘非翘着:“怎么?冉佑想没有告诉你吗?昨天是他把女儿送到医院去的。这么大的事,他居然没有通知你。”
细想起来,昨天一天冉佑想好像真的没有来过她这里,只是打了通电话来说有事走不开。如果圆圆真的生病的话,他没有理由不让她知道啊。冉佐思见她一副沉默的样子,忽而又笑了笑:“现在倒是关心起女儿来了。你可别忘记了是你主动放弃女儿的。不过我冉佐思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如果你跟我回去的话,我既往不咎。”
她的胸口一阵发热,不由得挺了挺脖子说道:“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我现在虽然没有稳定的经济基础,但是等哪一天我安定了下来,我会要回圆圆的。”
“就凭你!”
他不屑地扬起了眉毛,口吻里满是轻视与鄙夷,“你是不是想着傍上了冉佑想,不愁没钱啊。不过我想你这个如意算盘打错了,冉佑想已经辞职了,而且从家里已经搬出去住了。”
她怔了一怔,没想到冉佑想居然连工作也辞掉了。“你看你一个人,造成我们多大的困扰。听我的话,跟我回家去。我们一家三口共享天伦之乐,还有你可别忘记了我跟你定的协议。”
他怡然自得地靠着沙发背说道。她的眉端轻蹙到了一起,一股冷气从她的胸腔里升了起来,同时手下意识地想往自己腹部抚去,好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硬生生地缩回了手,挺了挺脖子说道:“我已经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跟一个害我父亲的人住在同一间房里。所以请你回去吧,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而且你别再用孩子来威胁我。”
冉佐思的嘴角泛起了涩涩的微笑:“你真有志气。为了他居然连孩子也可以不要,我该说你们什么好呢。”
“冉佐思,你别再血口喷人,我跟他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
她忽然感到某种心慌意外的不安。他会对圆圆做出什么事吗?不会的,圆圆是他亲生骨肉,他不会利用孩子来要胁自己。冉佐思站起身来,掸了掸刚才因坐姿而起了波折的裤子,等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已经布满了阴霾,他走过去拽住她的胳膊说道:“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限,你知道我容忍的限度是有限的。白海桃,你还要不要脸。你要跟的那个男人可是我的亲弟弟!”
“你放手!你放开我!”
她甩掉了他的手,眼睛睁得溜圆,那眼神中的寒意令他感到震撼,“你的嘴巴能不能放得干净点?”
“你们两人这样不干不净,为什么要让我把嘴巴放得干净点?你们两人配吗?小叔子跟嫂子搞在一起?如果从我们冉家传出来,你跟佑想就上八卦头条了。”
他的锐眼中带着某种残酷的笑意。她终于忍不住,对准他的脸,一巴掌挥了过去。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啪”,一阵痉挛掠过了他的脸。他慢慢地转过头来,那眼神中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如冰刃一般地锐利。“你为了那男人居然敢打我?”
他不由得扬起了手。她把脸迎了上去:“那你打我?那你打死我好了,我就一了百了了。”
看着她那冷冷的,如幽谷里吹来的寒风,他被她的眼神所震慑住了,举在半空中的手不知怎么的,竟然缩了回去。这时传来一阵焦糊的味道,两人才中止了那令人难堪的沉默。她走到灶台旁,掀开盖子,不禁哑然失笑了。锅中的汤差不多已经干了,她的一腔心血也化为了乌有,黯然地关了天燃气。“想煮锅汤犒劳佑想啊。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你从来没有想过为我炖一锅汤啊。看来旧爱是不如新欢啊。”
听着他口中那种冷嘲热讽的话,她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仿佛被撕裂一般。“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你走吧。”
她下了逐客令,他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伤痛,明明很爱对方,却总是忍不住去伤害她,伤害她的同时也是在折磨自己。他横了她一眼,慢腾腾地走到门口,倚着门问她:“你今天不跟我回去的话,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从嫁给你第一天开始我就后悔了。”
她盯着他的眼,慢吞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