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乐霁!”
冉佐思猛然地扼住她的手腕,将微微扭曲的脸凑近她:“我告诉你,你休想留下这个孩子!下周三的手术我会亲自陪你去!你少给我耍花样!而且我也不会跟你离婚!”
“那么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呢?”
她挺了挺脖子,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对他说道。看着那因激动而微微在脸上泛起了红潮的她,他心底却隐隐地涌起一股温柔的,酸楚的情绪,然而他只要一想到乐霁的惨死,立即将心变得坚硬起来。“我不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
他那黑白分明的眼里掠过一丝冷酷无情的光芒,“如果你执意不肯,那么我只有另想它法了。”
“你想怎么样?”
她黑亮的眼眸流露出诧异的神色,脸色登时变得煞白,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腹部。他看着她那颜色如雪,并一点血色的脸颊,眉毛轻轻地一扬:“要让你失去孩子的方法有许多种,比如在你吃的东西里下点药,或者将你推下楼梯什么的。”
他故意使自己的口吻听起来漫不经心,发现她的脸色愈来愈白了,他唇角的笑意就更浓了。“冉佐思!”
她咬牙切齿地喊起来,“如果你敢这样做……”“你能对我怎么样!”
他的神情显得狰狞而又可怖。“我……”她的底气明显地不足,表情也像蒙上了一层阴影。现在的她已经孤立无援了,她能对他怎么样呢。即使他向她下毒手,只要不出人命,她也没有办法去让人帮自己。她的父母自她出嫁了之后,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打给她。而她打过去则是关机。这说明父母对自己也是失望透顶了,她不再是他们心中那个纯真无瑕的女儿。“我告诉你白海桃,你最好不要背着我耍花样,老老实实按我吩咐地去做,那样你的日子才会过得舒服一点!”
他怒气冲冲地说道。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抱了被子离开,心里就好像被剜去一大块似的,疼痛难忍。又过了一天,她的心里还是想挽救这份婚姻,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想保住自己的孩子。可是冉佐思这天晚上照样回来得很晚,自婚后他下班的时间回来得越来越晚,她的心里也隐隐地不安,公司真的有这么忙吗?然而这天晚上回来的却不止是冉佐思一个人,他是被傅伊川送回来的,而且他们的身后还跟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露到大腿根的短裙子,大领口的毛衣裸露着好看的锁骨,她浓妆艳抹,头发烫得卷曲。本来她还以为那女人是傅伊川的女朋友。可是全然不是这样。冉佐思醉得并不厉害,傅伊川怕他酒后开车才送他回来,尔后很快地就离开了。可是那个女人却上前搀着冉佐思的胳膊。“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他跟那女人上了楼,才发现她也跟在后面。她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得干干净净,嫁给冉佐思才几个星期,她已经变得憔悴了。“她是谁?”
她指着那女人,声音凄凉。“朋友!”
他不再顾忌她,当着她的面搂住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美则美已,却美得俗艳。“你为什么要把她带来?”
她愕然地凝视他,他口中的朋友?这个女人是他的朋友吗?结婚才几日,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将自己的本性显露了出来。在新婚的当晚,他在酒店里亲吻那个女人的情形历历在目。“我说过了她是我的朋友,我结婚了,她来看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搂着那女人的双肩,乐得咯咯直笑。她的内心深处不断地涌出悲哀,痛感凛然而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既然这么风流,根本就不适合结婚。他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厉害?婚前对她的那点好,那点深情,难道都是假装出来的吗?她忍住喉头的震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让她走吧!”
“走?我为什么要走?我是佐思请来的朋友?也是你们家的客人,难道你是这样招待一个客人的吗?”
那女人斜起眼,轻蔑地瞟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