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呢?”
顾青秧对手指,眼神有些发飘,“第二,我晕倒跟段示乾无关,啊不,其实也有那么一点久远的间接关系,但他并非主要原因,他只存在一点逻辑上的因果先后关系……”耍她玩呢?七弯八绕的!温伊眼睛一瞪,几乎怒发冲冠。“说人话!”
顾青秧不情不愿的开口,头埋得低低的,“我怀孕了……”“等等!我有点晕!”
温伊头疼,揉着额角说,“很久很久以前,在我升职半级的时候,你就跟我说你跟段示乾分手了,你们这么长时间没联系,沈子昂又没拿下你,那你肚子里的种是谁的?还是段示乾的?顾青秧,你是不是傻缺啊?难道你一直惦记着吃回头草?”
顾青秧当然不愿承认自己是傻缺,辩解道:“他对我说了很多心里话,他的想法原来我从来不曾了解过,所以我就想,等整容之后,至少我能配得上他的时候,再去找他。结果……结果已经晚了,他已经跟顾雪棉在一起,起初我不信,想找他说清楚,也就是那个时候发生了意外……”顾青秧垂头,神色有些黯然,至今回忆起那一晚,她仍旧心如刀割,段示乾真的是把她踩进尘埃里了!半响没听到温伊的声音,顾青秧疑惑抬头,看见温伊的双眼冒着两簇火焰,不由吓了一大跳,转念想到自己说了什么,心底不由惨嚎一声。见鬼!说漏嘴了!温伊真的很生气,她早发觉不对劲,比如青秧经常不联系自己,有时会莫名消失很长时间,再比如她脸上的伤痕,却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事。她又生气,又自责,觉得没有尽到好友的义务,太疏忽顾青秧。见温伊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突然变得瘪瘪的,顾青秧觉得有很多问题,还是趁机坦白比较好,于是把自己结婚、离婚、毁容、整容,并且差点由前妻变成小三的事,都老实交代出来。温伊听得眼睛都直了,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瞅着心虚的顾青秧,她快刀斩乱麻,直逼问题的重点。“你还想跟段示乾复合?”
顾青秧小脸黯然,摇头道:“我跟他已经过去了。”
温伊才不信她会真的忘记段示乾,故意劝解道:“那天的事我也听说了,不过,我瞧段示乾到不像真心喜欢顾雪棉,如果喜欢怎么会一点面子也不给?”
“你不了解段示乾,他如果真心对谁好,就绝对是一个良师益友,不会包庇,也不会纵容,他有一套《段氏生存指南》,作为他的女人,行事必须符合段家的要求,不能给段家丢脸。如果我犯错,他会要求我改过来,不改,后果会很惨。”
当然,此惨,非彼惨。她是在外面会被段示乾护着,给足脸面,但回到家则会面临凄惨的床上调教,跟顾雪棉的情况不同。至于顾雪棉当众被削,顾青秧只能解释为段示乾的高要求,和顾雪棉的不好教化。温伊本来有些好奇是怎样的惨法,但看见顾青秧微妙的表情,决定还是不问的好。她挑了挑眉,“也就是说,如果段示乾现在回头,你会接受他咯?”
顾青秧避开温伊咄咄逼人的追问,神思恍惚的说:“也许我根本就不该和段示乾在一起。”
她轻轻一笑,那笑容一闪即逝,充满无奈的宿命论,“你瞧,他当初订婚的对象就是顾雪棉,现在不过是回归正轨罢了。”
温伊见不得她这副认命被踹的样子,“顾雪棉才是父不祥,段夫人会承认她才怪,顾雪棉可没你这么好的脾气,绝对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女人,嘿嘿,以后段家有热闹瞧了!”
“你也别做出这副死样子,沈子昂对你够好了,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别等他心累了,放手了,再来后悔!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迟迟不肯接受他?”
温伊打定主意逼出顾青秧的心结,她马上要调到丁肆年那边,到时更没机会帮沈子昂,她实在看不惯这两个比乌龟还慢的家伙!“沈子昂要才要才,堂堂烈药大师,引领保健行业,产品远销海内外,价格公道,质量童叟无欺;要钱有钱,公司开的多红火,虽然比不过段氏集团,但也算有身份有地位,而且他是自创产业,段示乾不过是吃老本,就这一条,他就能把段示乾甩出八条街!”
顾青秧瞅一眼温伊,幽幽道:“原来你这么看不惯段示乾啊……”就差把他拍进地缝了。知道自己说得太夸张,温伊尴尬的咳嗽两声,低头喝一口咖啡,叹一口气:“段示乾当初对你确实挺用心,可是这男人啊……如今,他再优秀再好,对你不好,一切都没戏!”
温伊心里也非常感概,曾经段示乾应该是真心喜欢过青秧,可惜世事无常,人心易变。见顾青秧埋头不语,温伊心中无奈,决定给她当头一棒,“如果你对沈子昂没那意思,就干脆点,不要弄得这么暧昧,让他存有不该有的希望!这么拖着他,不是害他吗?”
顾青秧小脸一白,她何尝不知道温伊说的有道理,可从小在顾家冷清长大,与继母斗、与顾雪棉斗,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以前还不觉得,但经历过段示乾的庇护,和沈子昂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很贪恋这种温暖。她不想一个人,想要跟一双温暖的大手,携手度过一生。“就像你说的,沈子昂真的很好,相貌好、出身好、有能力,车子、房子、票子,他全有,我有什么?我还离过婚……”自卑!终于说出口了,温伊心底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有些好笑,觉得她担心的完全不在点子上,“他可是第一个知道你结婚的人!你离婚还是他陪着你去的!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