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淡定。“绝对好了!”
暴躁。继续淡定。“混蛋,你故意馋我是不是!”
顾青秧将将要暴走,段示乾把粥喂到她嘴边,她转眼将不快忘之脑后,唔唔唧唧道:“好吃,真香。”
粥凉的速度赶不上顾青秧吃的速度,每次吃完急吼吼吞下肚后,就只好眼巴巴等着下一勺粥凉好。“呜呜……已经凉了,绝对凉了……”顾青秧可怜巴巴咕咕唧唧念个不停。段示乾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和愧疚,终归是他太过分,害得秧秧饿成这副模样,他只能忍住心疼,慢慢等粥凉,哄劝道:“乖,别急,再等一会儿。”
顾青秧真心觉得段示乾腹黑狡猾,老谋深算,狐疑地看着段示乾,问道:“其实你是故意惩罚的我吧?”
她怕饿?段示乾今天心情实在很美妙,他眉头一挑,居然有些似笑非笑,“嗯,多谢你主动告诉又一个钳制你的办法。”
顾青秧刚刚含住勺子闻言表情崩溃定格,自悔自己自挖长城,恨不能自戳双目,一脸可怜兮兮的要哭表情,真是比小狗还要可怜。段示乾被取悦到了,闷笑出声,估摸着粥的温度已经合适,把勺子塞回顾青秧手里,在她额头吧唧一口,拍拍顾青秧欲哭无泪的小脸道:“看你这么乖巧奉上弱点的份上,就暂时饶你这次,如若再犯,两罪并罚!”
不是他不想继续喂下去,而是时间不允许,他今天太高兴,激动之下忍不住先私后公,这会儿无论如何要加倍努力工作了,工作完后自然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想到之后的大餐,段示乾心里充满干劲,走到门外却又不放心地退回来,探头说:“吃完消消食。”
“噗嗤!段示乾,你要不要这么小心眼!”
顾青秧郁闷直拍胸口。一碗粥对于体力消耗过度的顾青秧来说是远远不够的。随便套件衣服,顾青秧端着空荡荡的下楼,踩了两层楼梯。顾青秧燥得小脸通红,一溜烟儿窜回房间,速度冲个战斗澡,拎起拖把杀气腾腾拖地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一寸一寸地巡视,生怕漏过一滴不可饶恕的罪证。段示乾坐在书桌后,诡异感觉到地板在隐隐颤动,打开门就看见顾青秧,视线一转却看见顾青秧吭哧吭哧在拖地,力道大得好像怪兽。“你干什么?”
身为段家大少奶奶居然自己在拖地,当他这个段家大少爷是摆设吗!顾青秧就算憋死自己也不会说出拖地的理由,太尼玛丢脸了!把段示乾冷冰的声音当做耳旁风,她瞪着溜溜圆的眼睛,像警犬一样巡视地板。段示乾的脸色又黒又沉,这女人竟然无视他的话,竟然无视他定下的《段家生存指南》,好,好得狠。段示乾上前抓住拖把,顾青秧却不肯松手,眼睛仍旧密切察看地板,那副堪比抓小偷的见不得人的固执表情,让他心底升起一丝好奇。“找什么?蟑螂?”
顾青秧狠狠瞪段示乾一眼,打死也不说。段示乾心里却更好奇了,眼睛在卧室扫视一圈,瞬间恍然大悟,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卫生一向是张妈打理,她见过无数次了。”
顾青秧小脸通红,跳脚辩解:“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上次书房也是张妈打理的。”
段示乾绝不放任顾青秧的自欺欺人,抱着双臂,脸色冷冷,眼底却隐藏着一丝笑意。顾青秧捧着小脸哀嚎,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埋了,抱着一丝希望侥幸问道:“那次应该,没有留下什么吧?”
成功转移顾青秧的注意力,段示乾扔掉拖把,一把揽过顾青秧,噙住粉嫩的红唇,却是浅尝辄止,好笑地问:“你说呢?”
“嗷”她没脸见张妈了,顾青秧后知后觉。段示乾拍拍藏着怀里的小脑袋,严厉叮嘱道:“以后不许再做不符合段家大少奶奶身份的事,听到没有?”
“呜呜呜”顾青秧怏怏的,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段示乾皱皱眉头:“把《段家生存指南》抄写一百遍。”
“凭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
顾青秧被踩了尾巴一样,瞬间炸毛。“就凭你是我段示乾的女人!还是,你想撕毁协议?当然,你若想,我一点也不介意。”
段示乾轻描淡写的说,马上就要回段家老宅,段示乾决定把顾青秧的那些小毛病给拧过来。做段家女人真命苦!顾青秧垂头丧气,撕毁协议什么的,想也知道被压迫受欺压的一定是她。段示乾回到书房继续工作。顾青秧跟怪兽一样弄得地震屋摇的打扫行动,彻底把那碗粥的能力给透支完毕,她就是憋着一口,现在气球被段示乾戳破,她也顿时肚子瘪瘪,一点力气都欠奉。饿啊饿,感觉吃粥吃不饱,顾青秧想起自己精心准备的温馨家常菜,虽然凉了,但热一热也是完全可以吃的。找遍整个厨房和餐厅,顾青秧愣是没看见一盘菜,只剩下一半的牛骨烫,真是见了鬼了,莫非被小偷吃掉了?该不会被倒掉了吧?顾青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混蛋,敢浪费老子的心意!她脸上的表情好看极了,气呼呼跑上楼,踩得楼梯蹬蹬响。推开门,段示乾抱着胳膊坐在书桌前,脸上挂着一副冰冷的表情:“你走路能不能淑女点,不要像一头怪兽!”
顾青秧根本不接话茬,气势汹汹问:“我做的菜呢?”
那副表情真是凶巴巴,握着拳头,好像只要听到自己不满意的答案,就会冲上去胖揍段示乾一顿。段示乾轻描淡写:“我吃掉了。”
原来这个比头牌牛郎都要厉害的家伙也需要补充体力么!顾青秧眼睛瞪得溜溜圆,小嘴张成O型,磕磕巴巴说:“可,可是,都冷了,不对,那可是满满的四大盘诶!”
还别说,为了尽量吃到顾青秧原汁原味的亲手做的饭菜,段示乾这个心理有问题的娃根本没有热菜,直接干掉四大盘冷得透透的菜。当然,关于这些傲娇的段示乾同学是不屑于解释的。“还行,半饱,我是男人,体力胃口自然很好,你也多吃点,最近瘦得跟排骨似的,抱起来手感降低很多。”
又不是她愿意的,她天生不易胖体质,提起这事顾青秧心里就一肚子气,那次摔落山后,被逼着吃了好多补汤,真是悲催的往事不堪回首。“啊,真是抱歉,谁叫我就是长不胖呢!”
顾青秧十分没好气,气呼呼的再次怪兽附体,地板踩得蹬蹬震动,想带上门就走。段示乾幽幽道:“你是想我给你找教养嬷嬷么?”
段示乾曾经提过要请礼仪老师来教导顾青秧,顾青秧以自己是学生为由推过去,而段示乾也因为各种考虑放弃,当时顾青秧戏称礼仪老师是教养嬷嬷,不料今天却被段示乾借来威胁她。顾青秧寒毛直竖,高高抬起的脚轻轻落下来,到底不敢捋段示乾的虎须。课堂上,顾青秧耷拉着脑袋,抱着肚子半死不活坐在座位上。温伊担心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该不会伤口还没好吧?”
伤到骨头要的是静养,顾青秧不可能等到完全好起来再回学校,所以好到差不多,医生允许后,经过段示乾点头,顾青秧回到学校上课,一直以前都挺好的,今天她这幅表情倒叫温伊看着有些担心。顾青秧摇摇头:“不是,伤早好了,大概是昨天晚上肚子饿,半夜爬起来吃太多的缘故。”
是才有鬼!混蛋段示乾,简直是色中恶魔,前半夜不让人消停,后半夜居然还来,害她的目的完全没有达成,原想借着他色令智昏的时候套话,结果她完完全全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