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明锋您意的笑出声,“我根本不在乎。我在意的是该如何进行我想要做的事。”
他从西装口袋拿出一只白色信封,随手抛在矮几上。“信封里有这件Case主角的照片,”他冷冷的声音随白色信封一起抛出。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殷梦莺几乎可以发誓她看到冷明锋那双冷漠的双眼进出某种火花——强烈地憎恨,似乎只要谈论他口中的那个男人,他全身就会散发出强势地恨意。那个男人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冷明锋,否则他会如此恨他,她不解地轻轻皱眉。“你希望我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佯装轻松,殷梦莺随手拿起郗只白信封,抽出里面的照片。那根本称不上照片,因为每张只是一个小片段,没有一张相片是完整的长方形,明显地看出相纸的另一半被人刻意地剪去。但仍能由周边看出另一半的人是个女孩。照片上的男人有张英俊略带邪气的脸孔。他的脸上带有一抹自信满满的笑容,看得出他十分令这些小女生“眷顾”。他相当出色,却仍比不上眼前这个冷明锋。“可别对他着迷,要不然受伤的人可是你,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要的是让他尝尝情感被摒弃的滋味。”
冷明锋的眼中闪着阴冷的恨意,令殷梦莺的心微微一凉。照片上的男人是不是抢了他心爱的女人了?否则冷明锋干嘛如此恨他,“既然这么恨他,干嘛不买通个黑社会杀手赏他一颗子弹算了。”
“他最得意提他掳获了无数女人的心,他最在意的是他的面子、声名,所以我要求的不多,只要你让他爱上你,然后让他向你求婚,再演一出失踪记这就够了。”
冷明锋迳自交代着。“你说得简单,凭什么你认识我会有足够的魔力,吸引他为了我这根小草而舍弃一大簇花群?”
殷梦莺淡淡地摇头,“凭什么保证我到时能全身而退?”
“你能,就凭我的直觉。”
冷明锋走向她,亲密地撩起她的长发,“你有令人目不转睛的特质,记住!重要的是你可别爱上他了。”
梦莺狠狠地白他一眼,迳自坐离他,“不管我日后会不会爱上他。我都会完成你交代的事。这个我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那就好,我最不希望就是你坏了我的事。”
冷明锋维持着面无表情,淡然无所谓状地耸耸肩,“既然你自己心底有个谱就行了。”
殷梦莺端详着一张笑容如阳光灿烂的照片,“谈谈照片上的帅哥吧!我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呢!”
“他叫林天俊,‘林氏’的小开。”
简单的两句话他便交代了事。“就这样?你所知道的资料就这样?”
梦莺怀疑地睁大眼睛,靠着沙发摇着头,其实心底可以猜到他大概是不想多谈那个男人,“你连他喜欢什么活动,常到哪些公开场合,目前的新欢是哪位都不知道?这要我怎么办?”
找上他,然后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Hay!Man!我想勾引你。”
她猛瞪着他,一双水灵灵的美目显得格外明亮。冷明锋冷淡地上扬唇角,他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殷梦莺随手接过,漫不经心地瞥一眼宅片上的印刷字,倏地她感兴趣地睁大眼盯着白纸黑字的字体。“征信社”有趣,她想。“他会提供一切你想要的资料。”
他简洁的说。心想没有必要再谈下去,“oK!谈话结束了,我走人了。”
殷梦莺由沙发上一跃而起,潇洒地甩甩一头长发,准备转身要走。“等等。”
冷明锋唤住他。“又怎么了?”
殷梦莺不耐烦地回头瞪他一眼,看着他在一张纸上写着,然后将它递给她。“这个又是什么?”
白纸上的字迹十分苍劲有力,上面是中山北路的住址,殷梦莺疑惑地看向他,“给我地址干嘛?”
“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搬进这间公寓。”
“为什么?我又不是没地方住,干嘛要搬进这里,根本毫无道理嘛!”
殷梦莺忿忿地杏眼圆睁的瞪着冷明锋。冷明锋微微蹙着眉,“这是为你好,你父亲最近出了这档事,整个商业界都有耳闻,而你现在又接近他,难免会令他有种戒心,认为你别有居心想攀上他。”
“这本来就是事实,我本来就是居心叵测,本来接近他就是别有目的,那又怎样?”
殷梦莺讥诮地撇撇唇,一副不以为然盼样子。“那只会搞砸一切的事情。”
冷明锋的声音透露出怒气。殷梦莺怡然一笑,露出十分迷人的甜美笑容。“是搞砸你的事,不是我的。”
“你!”
冷明锋定定地看着她,眼中闪耀着惊奇的光芒。殷梦莺看眼手表。“干嘛一定要搬去那儿?”
“你才刚从国外回来。目前你的一切几乎没有人知道,大家几乎不清楚你的底细,所以你接近他,他不会直接联想到你父亲,这样你进行会比较顺利些,你不是想忙完成一切,好摆脱我?”
冷明锋含笑地扬扬眉。殷梦莺沉吟一会,“值得考虑,那我需要不需要去改名换姓?”
她戏谑地瞥他一眼。冷明锋失笑的摇摇头,“如果你想如此;我也没意见,只不过我等着你演出一场精采绝伦的好戏,事成了你可别改名换姓躲到天涯海角,我可准备了一座最佳女主角的奖牌要颁给你呢!”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我才回国就准备了这场大戏等我,真是受庞若惊,教人想拒绝也不行。”
殷梦莺笑容可掬地打哈哈,“你等着吧!我绝对会令你刮目相看、不失所望。”
扮个鬼脸,殷梦莺拎起皮包轻盈地离开,徒留冷明锋一个人儿自发呆。我知道教一个好女孩去勾引个陌生男人,真的十分可恶,但是我也别无选择,只有让林天俊尝尝在情感路上跌倒滋味。他喜欢看那些爱他爱得发狂的女人为他自杀,这次就让他尝尝被杀的味道。不够光明磊落?可是谁在乎呢?最重要的是她。这个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发光体”,可别让她临阵倒戈也爱上了他。殷梦莺到现在仍有些无法消化自己得知的消息,可是她确实已经答应了不是吗?否则手上的钥匙又是哪儿来的呢?不就是那个冷明锋硬塞给她的。那天她不知怎么了,反覆地看着那张写得龙飞凤舞的白纸,一时鬼迷心窍地跑到纸上所写的住址。当她仍在十一楼的门前犹豫徘徊时,冷明锋竞像鬼魅似的出现在她背后,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她,冷峻地出声喊她的名字,令她禁不住地吓了一跳。看到她,殷梦莺才由怔忡之间醒转,蓦然她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想起他丢给她的冷酷事实,她迅速地佯装起淡漠。但无法否认的,那间房子确实十分独特、闲静。而她竟然莫宅其妙地答应他,这星期日就搬进那间房子,愣愣地接受他硬塞给她的一张金卡,接受这段交易时间他支付她一切开销的决定。她觉得自己错了,但她已经来不及后悔了,从一开始他找她时,她早就该猜到,这一切再也由不得她了,她只是顺着他的剧本照本宣科,而以最完美最圆满的方式,将这出戏的精神发挥至淋漓尽致。叹了口气,殷梦莺拿起一个盘子开始收杯子。不知道她是不是太倒霉了。当她就要转身回柜台时,就这么巧地看到冷明锋器宇轩昂地从大门走进来,她一时慌乱竞撞上隔壁靠窗的桌子,连带的把客人拢在桌角的书籍给扫下地。殷梦莺暗自呻吟,大叹倒霉,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拾、道歉。在柜台内煮咖啡的纪莎,闭起眼摇头加叹息。她走到殷梦莺的身侧,扬起歉意的笑脸。“真对不起呀。叶小姐。”
她看到桌上翻倒的咖啡。心情更加沉重了,“我帮你换个座位,重新煮一杯咖啡给你,今天的咖啡算我向你赔不是。”
“不用了,反正我也要走了。”
叶敏淡淡地一笑,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恿。纪莎对自己绽出一丝苦笑,感谢自己遇上了个好客人,她白了身后的殷梦莺一眼。然后笑着送叶敏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