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似乎是因为季长青一下子就看见了这件事的本质,或者说是因为这些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所以大家的目光竟然都齐刷刷地朝着他看了过去。季长青看着他们都看着自己一阵的无语,嘴角狠狠一抽。要不是因为季家的家底实在是太薄了,他怎么也不会屈居这些废物之下啊。他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就连江家也是心知肚明,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是这十几个亿真的要找回来,也不应该是我们买单,是吧?”
听了这话之后,肖远总算是回过神来,点点头低声说道:“你说得对。”
“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未必是一件坏事。”
季长青搓了搓手。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更加炙热了。就连肖远都多看了一眼这个平时在他们面前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江家之所以把自己的继承人派过来,为了什么,大家可想过吗?”
季长青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们。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笑了:“难道说是因为,他们想用顾泽练手?”
“是啊,就是要顾泽做这个继承人的磨刀石啊,现在,人已经来了,战已经开了,我们只要帮忙弄死顾泽,那么就是跟继承人站在同一个立场上,到时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江家老爷子厉害,可是他年纪大了,总是要死的,是吧?”
季长青笑了一声,眼眸之中透着几分卑鄙。只是能够今天平安无事坐在这里的人,哪个没有卑鄙过呢?这件事,就在所有人的沉默中,定了下来。只是丁山并不着急找这些小兵小将的,他直接去找了顾泽。顾泽早就料到,江家会找到自己的头上。只是他没有想到江家竟然如此自负竟然让个奴才上门了。丁山西装革履,文质彬彬,进门便直接做了自我介绍:“顾总你好,我是江氏集团的总经理,丁山。”
“丁总好。”
顾泽坐在那里,淡淡的回了一句。并没有因为江氏集团四个字有什么不同的反应。好像对方真的就只是一个过来合作的人。丁山被顾泽的态度弄得有些恼火。他是江氏集团的总经理,平时出去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前呼后拥,可是在这个小辈面前自己倒是不值钱了。不过顾泽这份气度,倒是让丁山刮目相看。若是江源有顾泽一半,家里也不会如此操心了。“顾总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手笔啊。”
丁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啧,这江家的人,真是直接啊。可惜了,他可不是一个直接的人。顾泽歪着头看了丁山一眼,笑着说道:“如今也不过是运送一些寻常的东西都是朋友们捧场罢了,丁总来了,这大生意才是真的来了呢。”
他不承认?他竟然不认?丁山本以为自己往这一坐,他就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一推二五六,直接跟自己装傻,什么都不认?可恶!“你!”
丁山咬牙,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就又咽了回去。看着顾泽这个老神在在的样子,他便知道,这个人应该是做到了十全十美,肯定没有什么证据留下来的。何况现在事故还在调查中没有最后结论,要是自己在这个时候说了什么不谨慎的话被抓住了,到时候反倒是麻烦。“顾总,好气魄啊。”
“生意难做,不得不如此啊。”
顾泽翘着二郎腿看着他。笑了笑,这才开口:“丁总来了这么半天了,却不说所为何事,这样我真的很惶恐啊,难不成是来找我聊天的吗?”
丁山看了他一眼,随后淡淡的说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什么?”
顾泽笑了笑,往后仰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很好,那我就让你知道一下,江家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招惹的起的。”
丁山也不废话,直奔主题。是吗?顾泽听了这话之后只觉得好笑的很,歪着头看着他,淡淡的说道:“可是我没有招惹过江家不是吗?倒是你们江家的人,对我不依不饶。”
“你!”
丁山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竟然还是这么的不识趣?皱了皱眉毛脸色变得很是阴沉。一个外姓人,能够在江家有这样的地位,他的脑子也不是白给的,忍耐力更是一绝。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依旧是要被顾泽弄得冒火了!咬牙切齿的瞪着顾泽,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目前我还真没看见什么后果。”
顾泽笑了笑:“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丁总想要美酒还是猎枪?”
“ 你?”
丁山皱眉,看着他:“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
顾泽站起身来,他看着丁山:“那你以为你是谁?”
“多年前,顾家的事情,你该不会是没有份吧?如今我回来了,只有我质问你的,哪里有你来质问我的份?”
顾泽看着他,双目赤红,带着几分杀意。身上的真气散发出来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冷冽。丁山后退一步,皱眉看着他:“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下一秒,顾泽身上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不见,笑了笑,后退回去,淡淡的说道:“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其实有些时候不明白也挺好的。”
什么叫做不明白也挺好的?丁山看着他,总觉得他今天说的话很不对劲,但是却又找不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皱了皱眉毛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真希望你永远都可以这么硬气!”
“这个不是硬气,我这是有理不在声高,知道你身在其位没办法,所以我也不会为难你,你好自为之吧。”
顾泽摆摆手:“既然不是来照顾生意的,那就请回吧!”
“老爷子要见你。”
丁山不得不在他下了逐客令之后,再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说出来。听了这话,顾泽只觉得可笑的很:“他要见我,我就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