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抓起卡丁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卡丁的身体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抬起滴泪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任她咬着。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身下绿草上,那样刺眼。小艾的泪水大滴大滴地掉落在血滴上,血滴变淡,不见了。小艾松开了口,盯着卡丁手臂上两排冒血的牙印失声痛哭。卡丁把手拿开,不去理会手臂还在流血,他看着小艾嘴角的血迹,低下头用舌头一点一点地舔掉:“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耐心等着我。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好过日子。等着我去接你。”
把小艾送回学校,卡丁去接ron。他在ron的保姆车里用纸巾把手臂上已经干硬的血迹擦掉。手臂疼得钻心,伤口有发炎的迹象。这是他应得的。小艾希望他能带着她逃走,可是他做不到。他只能快一点出人头地挣够了钱才能好好跟小艾一起生活。“发什么呆呢?”
ron顶着一头湿头发散发着沐浴露的味道上了车拍了一下卡丁的头。“没什么。老大准备去哪里?”
卡丁无精打采地问。ron一眼看到了卡丁手臂上的伤口:“怎么弄的?”
卡丁低头不说话。ron把他往副驾驶座赶:“我来开车。”
卡丁不肯,ron生气说:“你那手还能动吗?”
卡丁的手臂火辣辣的疼,连手也有发烧的感觉,握方向盘大概也是很困难。他乖乖地听ron的。ron侧头看见了卡丁脖子上的红点点,心里了了几分:“跟女人吵架了?”
卡丁眼睛里立即不受控制地潮湿起来:“我女人要结婚了。”
ron猛地踩了一脚刹车,生气说:“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去把她绑来。她住哪?”
卡丁摇头:“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没有办法给她幸福。”
ron盯着他好一会儿,重新发动车子:“想去喝一杯吗?”
见卡丁低着头不回答,ron自作主张把车开到了一家夜总会。进了包房,ron点了一瓶沃特加,一打啤酒,也不多说,把酒递给卡丁:“我开车,你尽管喝个够。”
卡丁接过酒一口闷掉。火辣的酒直冲嗓子,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怎么擦也擦不完。ron又递给他一杯,这次卡丁渐渐适应了,酒精不再那么辣,可是眼泪还是不停流。与小艾一起经历的事情哗哗地在脑海里播放,越想越心痛,心里的苦猛往嗓子眼翻。他抓起一瓶啤酒把瓶嘴塞进喉咙里,想要用倾倒而下的酒把苦楚冲回去,可是一瓶酒下肚,心里翻腾的厉害,忍不住呜呜地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