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电话瞄了柴科夫斯基一眼,果不其然看见他嘴角淡淡的笑意。原来自己在他眼里就跟小丑一样啊。刚想发作,电话又响了。做好了骂人的准备,可是一听铃声不对。一偏头,看见柴科夫斯基从座椅下摸出了手机:“喂……”真是奇妙,那淡淡柔柔的声音对布儿再次起到了镇静作用。“已经办好了。嗯,一会儿见。”
柴可夫斯基有约啊。也是,人家本来停在酒店门口,现在却载着布儿在大雨里瞎兜。嗯?他约了人一会儿见……他不会再折回香格里拉吧?布儿宁愿下车淋雨也不要再回到那个鬼地方。柴可夫斯基说话了:“想好目的地了吗?如果你没有想去的地方,就由我来决定吧?”
怎么觉得柴科夫斯基笑得好狡猾。真的要回香格里拉吗?看看他,再看看车外面,雨这么大,真的要下车被淋成落汤鸡吗?“你随便找个雨淋不到的地方停下来就好了。”
法拉利有了明确的目的地,蓦地拐上了大马路,下一秒就飞了起来。没有心理准备的布儿如果不是被安全带拉着一定会跟前车窗来个亲密接触。哼!喜欢法拉利的都是骨子里充满叛逆因子的家伙。这个貌似文弱的漂亮家伙也不例外。这么说来他们到算得上是同类。这个念头一出现,不由得转头想看清楚当了半天布儿的柴科夫斯基的家伙。仔细看了才发现身边的家伙并不是那种漂亮的娘娘腔,尽管五官精致之极,却线条清晰,棱角分明,是英气逼人的大帅哥。墨色的头发发质柔软度恰到好处,一丝不乱地梳理过;身上淡紫色的短袖运动T恤,奶白色的休闲裤,淡淡的米色休闲鞋。都是近年流行的色彩款式。把着方向盘的左手手腕上不是手表,是一条双环的男士白金手链,右手手腕上则随意地缠着几个黑色皮圈。食指上居然套着一只白金的骷髅头指环。真是个臭美的家伙。布儿见过的男人中这样注重打扮的除了小亚,就是他了。他的脖子里一定挂了项链,可惜T恤的领子竖着,看不见里面。长手长腿的身高一定不会低于178公分。哼,倒是挺符合布儿的审美标准。乱七八糟地想着,没留意法拉利已经过了隧道,过了高架,转进了这个城市里最光怪陆离的所在。回过神来已经在L—WAY的门口了。象L—WAY这种天黑了才做生意的地方,这个时候就跟坟墓一样死寂凄凉。让他把人放到一个雨淋不着的地方,也不用把人带到这里吧。这种鬼地方比香格里拉还僻静,更别想有出租车了。想赖在车上不动,柴科夫斯基却下了车走到布儿这边把车门拉开了,还用那只白皙的手捂住车门顶部边缘,明摆着是要为布儿的头护航。面对这样的绅士举动,想赖着不动是不行了。抬起腿下车,没忘了送他一粒樟脑丸。眼前是大雨,身后是黑洞洞的房子,还有这个扔下法拉利往黑房子里走的家伙。一秒钟之前还以为来了位天使,这一刻却更象是长着天使模样的恶魔。“嗨~~”天使恶魔般的柴科夫斯基推开黑房子的一扇门,带着微笑,静静地等着猎物落入网中。哼!如果他是恶魔我就是降魔人!谁怕谁啊!迈进黑房子,眼睛花了一些时间来适应突然的黑暗。没有光线照射的摆设黑压压,死气沉沉。即使眼睛适应了微弱的光线,也只是看到朦胧的人影。柴科夫斯基示意我跟着。避开满地的桌子椅子,盯着前面模糊的人影,布儿绕到了吧台的后面。原来那里的半空中还有一层楼座。昏暗中似乎有个人影在上面。柴科夫斯基一步三个台阶几步就跨了上去。布儿站在下面没动。他跟人有约,跟布儿有什么相干。布儿还要想办法找车离开这里呢。刚拉了把椅子要坐下,半空中竟然想起了让我起鸡皮疙瘩的声音。猛地抬头看上去,那个角落里的人影在向她招手:“布儿。”
小亚!再看柴科夫斯基已经坐在小亚边上。嗒地点燃一支香烟,若无其事地刁在嘴里,好像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布儿看见了柴科夫斯基头上若隐若现的角!果然是恶魔!“小亚!下来!”
知道自己被耍了,布儿决不能饶了小亚这个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