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这个慈祥和蔼的妇人,便忍不住的喜欢她,若她的母亲尚在人间,也应该是这等模样。想着,想着她不禁也红了眼眶。“芊芊,怎么跟着哭起来了呢?”
李秀兰不知所措的替她拭泪。“妈妈,你让我想起我已过世的母亲……”千芊依偎在她怀里哽咽着。李秀兰慈爱的抚着她的长发,问起她的家庭状况。“我们家只有我和婆婆相依为命。”
她淡淡的一语带过。“可怜的孩子。”
李秀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芊芊的婆婆现在正生着重病。半晌,芊芊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温婉的看着李秀兰。“妈妈,人生本来就有许多的波折,凡事看开一点,才能活得快乐、自在。”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我看得开,早在昀平的姊姊昀玲离开的时候就崩溃了。但是看到你爸爸对你的态度,和昀平与他水火不容的情形,真是担心,真不知道哪一天你们也会离我们而去……”李秀兰又红了眼,像她这样拥有一切的贵妇,仍免不了为丈夫、子女而烦恼。“昀玲姊姊为什么离开?”
李秀兰痛苦的回忆昀玲离开的情形。“昀玲大昀平两岁,有一年她回家度假,认识了一个家无恒产,却十分上进的年轻人。她不顾父亲的反对和他私奔,你爸爸得知后命人打击那男孩的事业,直至他一文不名、一蹶不振后,带着昀玲及刚出生不久的女儿远赴南非,自此便和我们断了音讯。”
芊芊不停的拭去李秀兰脸上的泪。“昀平自小便与昀玲十分亲近,他无法原谅父亲对姊姊、姊夫所做的一切,因此他们父子不合,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李秀兰眼中,这一对出色的子女是她的骄傲,却也是她内心深处最深的伤痛。“在昀平眼中,他的爸爸是势利、威权、无情的父亲,其实,他只是一个不善表达感情的平凡父亲而已。”
“妈妈……”“算了,该来的总归要来的,昀平和你想搬出去也无所谓,反正这对父子已经无可救药了。”
“或许事情不会这么糟不是吗!”
芊芊的笑容给了李秀兰莫大的安慰。“芊芊,我一向信任昀平的眼光,他没有娶错人,只是这小子事业心太重,你要容忍着他一点。”
“我知道。”
芊芊应允着,她感受得到李秀兰出于真心的喜爱和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