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笑容。聂铮低头问她，“那我今晚可以不睡客房吗？”
封筱筱瞪了他一眼，一扭身子，“我要上楼了，一晚上吵死了。”
这种情况，聂铮自然自觉的跟着。在楼梯口，又撞上了封轻轻。封轻轻始终不怀好意的盯着聂铮，似笑非笑，张扬而不遮掩。封筱筱皱了皱眉，拉着聂铮进了房间。“喂！”
一进房门，封筱筱就甩开聂铮的胳膊，气呼呼的瞪着她，“封轻轻好看吗？”
“谁？”
聂铮一脸茫然。嗯？封筱筱一怔，笑出声：“噗……”“笑什么。”
聂先生十分谦虚，“你得告诉我她是谁，我才能回答，是不是？”
“聂先生。”
封筱筱笑着，攀住聂铮的脖颈。“我最讨厌她了！真的！”
眼底一抹恨意闪过，想起四年前的那一夜，她当真和封轻轻有着刻骨的仇恨！“那她一定丑。”
聂先生箍着她的腰身，“嗯，很丑。”
“哈哈。”
封筱筱大笑，满意了。聂铮这是第一次走进封筱筱的房间，这里是她长大、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我可以参观一下吗？”
聂铮问到。嗯。封筱筱点点头，“请便。”
聂铮在床上坐了坐，嘀咕了一句：“这床有点小。”
封筱筱脸颊一红，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不小了，我一个人睡，还要多大。”
嗯。聂铮颔首，“也是，我们可以抱的紧一点，挺好。”
嘁。封筱筱轻嗤，懒得理会他。聂铮站起来，走到书架边。书架上，也是当初的样子，架子上，摆着几排相框，相框里，有封筱筱和祁俊彦的合照。封筱筱心上一跳，忙抬手要把相框扣起来，“别看了，都是以前的事了。”
聂铮却扼住了她的手腕，“不用，没事，你说得对，都是以前的事了。”
“筱筱。”
聂铮看向封筱筱，问到。“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和祁俊彦在一起，是因为，有一次，你在泳池溺水，他救了你，是吗？”
“呃……嗯。”
封筱筱点点头，“是这样，怎么了吗？”
聂铮勾了勾唇，“那我问你，如果，那个人不是祁俊彦呢？”
不是祁俊彦？封筱筱不明白，“什么意思？”
等一下，这个问题，好像祁俊彦也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他们都要问她这样假设性的问题？封筱筱疑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这假设的问题，有什么意义吗？”
事实上，祁俊彦就是救了她。并且，他们也是因此走到了一起啊。哎。聂铮无声轻叹，将封筱筱抱了起来，“一起洗澡。”
封筱筱的房间带独立卫生间，以前因为两姐妹抢卫生间没少发生过争执，所以封简帛特意给建的。为此，封轻轻还曾经吵闹过好一阵子。为什么姐姐有，她没有？对此，封简帛并不解释。那时候，封筱筱还颇为得意。现在想想，也只剩下唏嘘。没想到，今天却给了聂先生方便。聂铮抱着封筱筱进了浴室，浴室小，两个人挤在一起，聂先生替封筱筱抹洗发水。“闭上眼，我给你洗。”
“喔。”
封筱筱乖顺的闭上眼，任由聂先生伺候。看着封筱筱雪白、精致的脸，聂先生不禁感慨，筱筱啊，这么多年就没有变过。认识封筱筱时，她只有12岁。聂铮也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因为封筱筱的一次解围，聂铮开始注意这个女孩。封筱筱和他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人，她永远是灿烂、快乐的，喜欢或者不喜欢，都会明确的写在脸上。如果说，那些年，聂铮是夹着尾巴做人，那么，封筱筱则是身后摇摆着九条尾巴！她是那么招摇，惹眼——正是聂铮最欠缺的。聂铮喜欢上她，喜欢看她笑若灿花的样子，因为她还太小，所以这份喜欢，只能埋藏在心底。当然，还有另外一层原因。他觉得当时自己阴郁的样子，配不上那么明媚的她。于是，聂铮暗暗注视着她，他不知道封筱筱注意到过没有，他猜，是没有。封筱筱十五岁那年，聂铮在一次酒宴上，又遇到了封筱筱。和往常每一次遇见一样，聂铮都在身后默默看着她。随着年纪渐长，聂铮发现，封筱筱身边围着的男孩子也越来越多。封筱筱对着谁，都是笑嘻嘻的模样，似乎没有谁特殊。聂铮想，等她大一点、再长大一点……那一天，封筱筱似乎不太高兴，小伙伴们和她打招呼，她兴致也不高。聂铮心想，她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吗？他喜欢看着她笑，不想看到她难过。封筱筱避开众人，一个人去了后面的泳池。只有聂铮一个人，偷偷跟在了她身后。封筱筱突然脱掉了鞋子，摆了个姿势。聂铮一怔，喉结滚了滚。他知道，她要开始跳舞了。——果然，没有音乐的伴奏，封筱筱迎着微风，翩翩起舞。聂铮微微笑着，虽然知道她从小练舞，他也收集了很多她参赛时的视频，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看着她跳。十五岁的少女，身姿曼妙，舞步轻灵。聂铮看着看着，突然觉得不妙。“不好！”
封筱筱突然一个凌空，朝着泳池飞了出去。噗通一声，溅起无数水花！聂铮匆忙跑了过去，看着封筱筱在水中扑腾、下沉的样子，心都要跳出胸腔！筱筱不会游泳！这泳池足足有三米深，是能淹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