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选择的。但是她害怕,万一苏慕辰明天醒来后记得今晚的事,记得他与她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接触,她的谎言岂不就穿帮了?毕竟,如果他有过那方面的动作,要他不记得,应该是很困难的事情吧?但万一,他真不记得今晚发生的事,完全由她编,她又怎么能错失这次良好的机会呢?凌妍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究竟该怎么做,一晃都一点多了,她再不做个决定,万一苏慕辰醒来,可就真的功亏一篑了。就在这时,凌妍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亮光,她嘴角勾出一抹算计的笑,离开苏慕辰的房间,另开了间房睡。天大亮,苏慕辰睡醒的时候不过六点多,他揉了揉昏沉的额头,该死的生物钟!苏慕辰恍然,这一刻,有点儿像他与夏宝儿在“有胆你就来”相遇之后的早晨。他看了看身旁空荡荡的整齐,原来,梦里拥着她入睡的感觉,是假象。他不得不承认,她离开他了。就在这时,凌妍打开门进来了,苏慕辰看见她,眸中闪过一抹惊色,问:“你怎么在这儿?”
然后才开始将思绪从与夏宝儿的回忆里抽出来,去想昨晚的事。不记得了吗?凌妍淡笑,看样子,老天爷还是偏爱她的,没想得到苏慕辰,竟然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哦,想起来了!我在酒吧喝酒,你也在。”
苏慕辰恍然大悟。只见凌妍面上的笑容忽然收住,喜怒之间转变得太快,显得扭曲与僵硬了。苏慕辰不解,问:“怎么了?”
“没有。”
凌妍勉强露出个笑容来,“怎么样?头还疼不疼?”
苏慕辰摇头,“你把我送这儿来的?”
对于昨晚,苏慕辰仅记得凌妍来陪他喝酒,之后的,就全然忘记了。他的梦里都是夏宝儿,她的笑、她的媚,她的动情。凌妍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希望之光,索性问:“你到底记得哪些啊?昨晚,你可是将我害得很苦耶!”
苏慕辰抱歉一笑,“请你吃早餐做赔偿?”
“你真不记得了?”
凌妍问。苏慕辰摇了摇头,“后来喝太多了,酒精麻痹了大脑。”
见凌妍这么纠结他酒后的事,苏慕辰不由问:“我怎么害苦了你?”
凌妍面上露出抹深邃的笑,故弄玄虚道:“如果我说,你和我在一起了一夜,你信不信?”
苏慕辰瞬间拧住眉头,连声音都沉了下来:“别拿这件事开玩笑。”
“你认为是开玩笑吗?”
凌妍面色认真,要让苏慕辰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算他们没有真正发生什么又如何?他亲了她、摸了她,凭着这些,他难道不该对她有所责任上的表示么?苏慕辰的眉心揪得更紧,昨晚,他抱着夏宝儿那么真实的感受,难不成真的将凌妍当做夏宝儿,然后就将凌妍?不可能!苏慕辰迅速否定自己的想法。凌妍与他之间根本就没有情爱,如果他要碰她,她一定会挣开才对,怎么会任由他认错呢?更何况,他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凌妍并没有睡在他身边,想想,应该也是凌妍故意和他开玩笑吧?“这个玩笑不好笑。”
苏慕辰冷声,面上已是阴冷,骇人的恐怖。凌妍淡淡地勾起嘴角,轻声说:“好吧!你说是玩笑就是玩笑吧!”
说着,她赌气似的离开。苏慕辰忙下床拉住凌妍,他深深地呼吸,顿了顿,才说:“如果我真有碰你,我不可能完全不记得,而且。”
苏慕辰停了下来,好半天后才开口:“而且,你今早才进的我房间。”
凌妍眨了眨眼,语气很轻很慢:“你把你能想到的理由都想出来了,但是却过滤了和我的那些可能性,是不是?”
凌妍知道,他分明,就是在恐惧那个碰了她的结果。“我真的?”
苏慕辰黑眸里闪出浓郁的冰寒,凌妍是心理师,要论辩,他处于下风。凌妍笑开了,将手自苏慕辰温热的掌心中抽出来,她道:“你觉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咯!更何况,就算有发生什么,成人之间你情我愿,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凌妍!”
苏慕辰急了,“我要听实话。”
“实话就是你的选择。”
凌妍歪着头,仔细瞧着苏慕辰,她笑道:“早餐先欠着,过几天我再吃。”
说罢,提着包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离开,面上的笑越来越深邃。苏慕辰站在原地,良久良久,他才狠狠地松了口气。他想:他起来的时候衣服裤子都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如果真与凌妍有发生什么,应该不至于穿得这么整齐才对。想着,苏慕辰拿上车钥匙,驱车向公司赶。早晨的雾很大,地面湿滑,苏慕辰的头还晕晕乎乎的,虽然觉得自己与凌妍之间不会真正发生什么,但凌妍为什么要拿那种事开玩笑呢?他该不会,真的错把凌妍当成夏宝儿给强奸了吧?苏慕辰摇了摇头,他简直不相信自己会有那么禽兽,即便,是在喝醉酒的情况下!就在苏慕辰分神的这片刻,一辆大货车朝他开来,他赶紧往右打方向盘,与大货车擦过,车子撞在护栏上,好在他系了安全带,人才没有被摔飞出去。大货车的司机走下来,敲了敲苏慕辰的车窗,问:“你怎么开车的?有没有事?”
“滚。”
苏慕辰拧眉,对司机没有好的脸色。司机骂咧了几句,见苏慕辰不要他管,巴不得马上走人。苏慕辰坐在驾驶位上,右手伤了,其它地方倒是无碍,他单手开车往最近的医院赶去。苏慕辰一只手不方便,他开车需要更小心。好不容易将车开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苏慕辰下车,才走了几步,便看见戴副墨镜的夏宝儿从医院里走出来,而夏宝儿显然也看见了苏慕辰。这一瞬,两个人的呼吸都停滞了,夏宝儿愣在原地,她动都忘了动,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怎么会在这儿碰见苏慕辰?苏慕辰的黑眸里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喜悦,接着全被冷戾所取代,果然,人在清醒与醉酒之下显示的是两种形态。夏宝儿动了动唇,想起自己拖欠苏慕辰这么久的离婚协议书,她一直没空去找他,会不会被他误认为是她舍不得他?舍不得?夏宝儿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