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夏宝儿的心很伤感,她明知薄意涵喜欢她,却只能耗费他对她的喜欢。这样算起来,她和那个不知好歹的苏慕辰又有什么差别呢?也是当明白薄意涵的感情之后夏宝儿才更加谅解苏慕辰,面对不爱的人,给的除了是感激,也只能是感激。……夏宝儿坐在病房里画画,王艺瑶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陪她,薄意涵与沈流风各自回家去,沈流风满心的怒气无处撒泄,将沙袋打得四处乱飞,还是消不了心中的怒气。“这可不像你沈爷的威风啊!”
许天娇的声音淡淡自门口想起。沈流风没停下打沙袋的动作,硕大的汗水自耸起的结实肌肉上落下,在暗淡的灯光照耀间看着,有型又诱人。“想到办法没有?怎么让薄意涵离开港城?”
沈流风问。许天娇勾唇,将包放在桌子上,再从容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嘴唇上的口红是玫瑰红,妖艳大气。“据我的调查,薄意涵这半辈子为夏宝儿做的事情是你想都没想过的多。想让他在夏宝儿眼下重重难关的时候离开,基本上没有办法。”
许天娇淡淡启唇。沈流风已经厌倦了许天娇说话每次都拐弯抹角的,他冷冷的吐出三个字:“说重点。”
许天娇轻笑,这个沈流风,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急哪!“除非,你派人打残或打死他,让他无法再为夏宝儿做任何。”
许天娇道。“馊主意。”
沈流风拧眉,又一拳砸在沙袋上。沈流风知道薄意涵于夏宝儿来说不仅是朋友那么简单,如果他杀了薄意涵,有朝一日若夏宝儿知道了,定会找他拼命的!可如果他不杀薄意涵,留着他只能坏事。该怎样做呢?沈流风迟疑着下不了最终决定。“这份是我整理出来有关薄意涵与夏宝儿从相遇到现在为止的大小事情,你看了就会明白,如果不用这个馊主意,你还能做什么。”
许天娇说着,慢条斯理的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然后轻轻的放在桌上。沈流风沉默了会儿,沙袋在屋中央摇摇晃晃的。他向许天娇走去,拿起桌上的文件,嘴角勾出个轻蔑的笑,道:“你调查情报的速度倒是挺快。”
“好歹做了几年记者,人脉多少还是有点儿。”
许天娇说。“人脉?”
沈流风觉得好笑,“夏家和苏家联合封杀你,难不成还有人愿意以朋友之名帮助你?”
沈流风洞悉的黑眸直瞪着许天娇,她也是经历过不少风浪的女人了,面对沈流风的质问,她脸上没有显示出任何的不安,只是眼眸微微的眯了瞬间,只是这空当,却已经被沈流风看清楚了。“我一直很好奇,在你背后的那个推手到底是谁。”
沈流风用很淡很淡的声音问。许天娇也是笑,起身,与沈流风平视,红艳的嘴唇一上一下,发出诱人动听的声音:“既然你好奇,难道就没有去查过?”
她的手勾住他坚毅的下巴,挑了挑,脸上的笑容更加深邃妖艳。沈流风也不抗拒,双手反倒是揽住了许天娇的腰,靠她极近,呼吸就落在她的唇角边,炯炯有神的目光在她的唇瓣上流连,“我也是奇怪,在港城,竟然还有我查不到的事情。”
这也正是沈流风所担心的不安稳因素,他怕自己现在所做的只不过是被人利用而已。“在港城,你沈爷查不到的事情便是没有发生的事情。”
许天娇声音淡淡的。沈流风笑得张狂,“最好别让我发现你有耍花样,否则,我可以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绝对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许天娇说着,吻上了沈流风的唇。沈流风眉头微皱,单手拖住许天娇的腰,空出一只手顺着她的腰向下移,妩媚的曲线勾引着人犯罪,沈流风想,这可以称得上是人间美味,取向正常的男人都会爱不释手。同时,沈流风也渐渐的明白:为什么苏慕辰会与许天娇在一起这么久而不与她分手了,定是她能够将男人伺候得服服帖帖的。而只要简单的等价交换一下:苏慕辰原本对许天娇的身子那样感兴趣,却会爱上夏宝儿,不就说明了夏宝儿比许天娇生得更尤物?这样想着,沈流风狂傲一笑,冷冷地推开许天娇,道:“太容易为了利益出卖身体的女人,我并不是太感兴趣。”
面对沈流风的挖苦,许天娇不怒反笑,“女人也有寂寞空虚的时候,找个男人来充实有什么的?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猛男,何乐而不为呢?”
“真感谢你看得起!”
沈流风傲慢一声,拿起刚才随手放在桌上的文件,大步离去。许天娇冷冷地勾唇,这沈流风现在一心陷在要将夏宝儿夺在身边的执着里,只怕等他察觉到某些计谋,也已经和她绑捆在了一条船上,欲停不能了。这一切的一切,许天娇都盘算得极好,虽然她也是别人手中的一粒棋子,但只要能扬眉吐气,她怕当什么棋子呢?总比一个人流落异乡,过着凄苦无助的生活好太多了!沈流风坐在房间里看薄意涵与夏宝儿这些年的相处,他越看越觉得薄意涵这个人不简单。不指多了,光凭薄意涵为了夏宝儿从商且为了她与苏慕辰的婚礼而受刀伤,仅这两件事,沈流风就不得不佩服。同时,沈流风也开始思考,薄意涵对夏宝儿的爱究竟有多深呢?而他竟然愿意连爱意都不表白的待在夏宝儿身边这么多年,沈流风自省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也许很多人会认为薄意涵这样做是高尚伟大,是真爱,但在沈流风看来,薄意涵这样做,绝对是傻了!沈流风长呼一口气,想到了该如何让薄意涵归他所用的办法,他心下一松,拿上车钥匙,想出去吹吹风。夜很黑,若不是有成排的路灯,夜晚将暗无生趣。真不知道古代那些人是怎么过的,点几根蜡烛有什么好玩的?沈流风开着车四处乱窜,他停下来的时候,再次抬头,竟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到李梦雨的老住处来了。怎么会到这儿来?沈流风暗自心惊。他已经好多天没去管李梦雨的消息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听她说要与那个机长结婚了,应该是也同居了吧?鬼使神差的,沈流风竟走下车,想着反正李梦雨现在也不会在她的这个家里,他不由地想去她家看看。至于钥匙嘛,沈流风以前闲得无聊,特意找了个小偷教他如何开锁。沈流风特意靠着门听了听,没听见里面有声音,他才放心的将门打开,开灯,屋子四处转了转。卧室柜子里的衣服少了大半,床上的铺盖也是卷起来的,看样子,应该有几天没人睡了。果然,李梦雨与那机长同居了。得到这个结果,沈流风的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在他的思想里,觉得李梦雨应该可以找个更好的。至于能有多好,总之是不会像那个机长那般道貌岸然!再仔细想想,沈流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恼什么。分明他已经下定决心将与李梦雨的那一夜情抛在脑后,专心追求夏宝儿,也说了不再管李梦雨的事情,怎么现在又跑这儿来了呢?沈流风想也想不明白,他坐在沙发上,表情有些徒劳,突然听见门口有悉率的钥匙响,他赶紧跑到客厅角落的大花瓶后面,躲在那儿,屏息凝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有种做贼的感觉,既然是李梦雨回来了,他大方与她打招呼不就可以了?为什么竟有些胆小心虚的不敢见她呢?李梦雨手里抱着一个大箱子,手肘上还挎了一个大包,一进屋就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往沙发上躺,竟没有注意到家里的灯何时是开着的了,那随意又随性的模样,甚是可爱。她才刚坐下歇息不到一分钟,电话就响了,是副机长。“恩,才到家。”
李梦雨闭着眼答话,她这几天工作的事情多得都快喘不过气了。“那我这电话打得真及时。”
副机长笑道。李梦雨也跟着笑笑,问:“在瑞典呢吧?还不休息?”
“看你安全到家了就休息。别忙太晚了,等我回来。”
副机长说,同时,又起了音:“每次我不在家你就往你自己家跑,梦雨,你要习惯将我家当成你家,我们都快结婚了,知道吗?”
“知道。”
李梦雨声音温柔,自沈流风听来,却尤其刺耳,他冷冷的哼声,这机长油嘴滑舌的,倒是将李梦雨哄得好!“别说了,你快休息吧。我没事的,做完这一点工作,我就睡觉。”
李梦雨道,然后,两人再道了句“晚安”,才挂电话。李梦雨对着手机,心有些空。她最近的日子分明过得比以前充实多了,有个疼她爱她的未婚夫,还有个称心如意的工作,可为什么,每当她闲下来的时候,她却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