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们一起用完餐后,邵羽怜就成功的被放了出来。“女人,早点回来。”
临走前,言雨泽霸道的督促着她。爸爸,女儿来看你了。邵羽怜在路上拦了一辆车,直接向医院驶去,她拒绝了言雨泽要送她去的意思,她才不要再欠他的呢!匆忙之下,邵羽怜快步的往她再熟悉不过的病房奔去,准备推进门的她,从病房外透明的小窗户看见了,一名护工正在精心的为病床上躺着的父亲做着按摩,她脑海里闪过他的话语,心中的感激又加了一分。“邵小姐,您来啦!”
女人轻放下病床上男人的胳膊,友好的向邵羽怜打着招呼。“嗯。”
邵羽怜有点诧异,她居然知道她,也对言雨泽应该对她说过,“谢谢你,这么细心的照料我父亲。”
邵羽怜靠着父亲坐下,手握着父亲僵硬的大掌,眸子感激而又真诚的望着跟她差不多高的女人。“哪里,邵小姐,您严重了,言少派我来做看护,照顾好病人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女人淡雅一笑,乌黑的发已经有了少许的白发,女人谈不上美丽却相当朴素,带有很强的亲和力。邵羽怜也没有再客气,眼眸回到病床上的父亲上,站起身来一点点的为父亲按摩着。“邵小姐,我去打点水来。”
“嗯,好,正好,我来带爸爸擦擦身。”
邵羽怜笑着回头望着。看护水打来了,说要一起帮忙,邵羽怜拒绝了,让她提前回去了,再她的一再劝说下看护才十分感谢的走了。“爸爸……女儿,不孝呀,现在才来看您,希望您不要生气,早点醒来。对了,乐乐最近上了最好的幼儿园,是寄宿幼儿园一个月休息五天,等他休息了,上次完了跟您细说了……”邵羽怜一边帮着床上一直沉睡着的老人擦拭着身子,一直说着,近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唯独张口闭口不谈她和言雨泽签订合约的事情,她不想病床上的父亲连“睡觉”都不安生,给他添堵。邵羽怜一直弄到很晚,在言氏高楼等待着她的言雨泽终于耐不下性子了,直接叫司机去了医院。当他还冷着脸走到病房前,看见累的趴在病床前睡觉的邵羽怜,他眉不悦的皱着,冷度却缓和了不少。“怜……走,跟我会家。”
邵羽怜感觉到男人的气息一点点的贴近她,将她包围着。一直冰冷的身体也被温暖围着,她舒服的往温暖的地方挪去,依偎在了他的怀里。他心疼的大掌轻抚着她被冻着的脸颊处,虽说现在是春天,并不怎么太冷,但晚上还是寒的,尤其是医院这种本身阴气就比较重的地方。她迷糊的睁开眼眸,眨巴着,不满的皱着眉头,“家?”
嘴角泛起嘲笑,“我没有家了,早就没有了。”
眯着的双眸,眼角渗出了泪花,滴落在他宽厚的手背上。冰凉的手背被滚落的泪珠,烧的生生的疼。眉早已拧成了“川”,指尖轻擦拭着她的眼角。迷迷糊糊中她感受到眼眸处被人吻着,极其轻,极其温柔的吻着,好像护在手中的珍宝,这温柔缠绵的吻,使她陶醉不愿睁开眼睛,打破虚幻。安慰她失落、孤寂无助的心。她的身体一下失重了,温柔的吻却一直都在。她还是不愿意清醒,往温暖的地方再次挪着。言雨泽将怀中的女人抱起,快步的向车子走去。轻轻的将怀中的女人放下,才上了车。温暖和温柔的吻不在存在了,她没有再犹豫了,睁开了双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言少……”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温热的脸颊处露出微微的潮红,身子因为冷缩在一起窝在车里的拐角处。一件带着男人独有气息的大衣,披在了她的小身板上,“披上,一会就不冷了。”
“老张,暖气再开高一点。”
“是。”
不知道是不是暖气升高的缘故,邵羽怜一直冰冷的身体,变得很热起来,白皙的皮肤发出诱人的红色,脸颊处也格外的烫。男人大掌向她的额头伸过来,她下意识的躲闪着,他皱着眉头,直接将大掌敷在她的额头上,“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
她尴尬的说着。“老张,掉头去医院。”
他还是不放心,一会摸着她的额头,又一会握着她的手,结果她的身体越来越热,脸颊越来越红。“啊,不要,我没有生病,不要去医院啦!”
邵羽怜更加的囧起来了,她才不想去医院呢,到时候医生给她来个全面检查,来个此女没有事情,那多丢人呀。“听话,去医院看看。”
大掌将她紧紧的搂着,大衣将她的身子包住。在男人怀中的邵羽怜一想到去医院的后果,突然一下大声的哭起来了,活似了小孩。“怎么了,很难受?”
一听到她的哭声,本就担心的言雨泽更加的慌张了,无措的低着眸紧紧的锁住怀中的女人,眉也皱成了一团。“不,我不想去医院,不要去医院啦,不要……”邵羽怜越哭声音越大,滚烫的泪珠大滴大滴的往下落着,他心揪成一团。在前面开车的老张也为难了,这到底是往医院来呢,还是……“言少,这还去医院吗?”
一提到去医院,怀中的女人哭声更加的大了,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滴落到男人的手臂上。“不了,回家。”
言雨泽无奈的只好叫老张回去,到家再说吧,要是在不行的话,将私立医院的医生,弄得家里来就是。老张轻笑了一声,迅速的将车头转过来,往别墅的方向驶去。邵羽怜依旧窝在言雨泽的怀里,止住了哭泣,却忍不住的抽泣着,嘴角抹上得逞的笑。下了车,吹了一点冷风,她已经淡去了身上的火,也就好了,可言雨泽还是不太放心,叫了张嫂煮了姜水硬是看着她喝完才消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