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出去呢,还是乖乖的呆在房间里被活活饿死?承欢正在心里面盘算着的时候,听到房间外面有些声响。有人?承欢心里一惊,她慢慢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踝站在冰凉的地板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咚咚咚——。”
有人很粗鲁的在敲门,没错,在敲她房间的门。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俯下身子,把耳朵紧紧的贴在房门上。很沉重的呼吸声,承欢陪酒卖笑了那么长时间,她听得出来,那种呼吸声,只有喝醉酒的男人才会有的。男人?承欢惊了一下。难道是隋锦年?不可能啊,才这短的时间里他怎么会喝醉呢?而且他总要有理由喝醉啊。她不管了,她死活都不能够开门的。“咚咚咚——”屋外的人敲得似乎更响了,承欢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音快步走到窗台前面,撩起窗帘。安管家说的果然没错,后面果然还有另外一栋别墅,窗外的下人陆陆续续向着那栋别墅走去。“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又一次响了起来。承欢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门口。“隋锦年?是你吗?”
承欢一只手放在胸口上,另外一只手抓着门把手,她突然很庆幸自己进房间门的时候有反锁上门。“李……李如夏。”
隋锦年口齿不清,整个身子都倚靠着房门上,伸手拍打着房门。是,隋锦年,她心里想着,急急忙忙打开房门。在她打开了房门的那一瞬间,隋锦年整个身体就压了下来,承欢被他压在身子底下动弹不得。“隋……隋锦年,你……你喝酒了。”
承欢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她侧着脸捏着鼻子问道。“李如夏……你,你……”隋锦年似乎真的喝得伶仃大醉,他嘟嘟囔囔的说着说着,整个脸都埋进了承欢的颈窝,沉重的鼻息喷在了承欢的耳边。“隋锦年?”
她想要叫醒他,但是隋锦年却再也没有了任何反应。“李如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承欢挣扎的时候,隋锦年又说了一句话,就睡过去了。承欢没有了力气,她使不上劲。只得任由隋锦年把整个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承欢闭上眼睛,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一年前,她生日那天,那场不同其他人的特殊成人礼,她又想起来了。结果很好笑的是,她再也不想要过生日了,就连19岁生日来临的时候,她都没有半点的喜悦,说来也是,生日那天本来就是母难日,有什么可值得高兴和庆祝的呢?承欢伸出左手搭在额头上,眼泪就掉出来了。当时,她喝多了走出酒吧热闹的包厢,想去洗手间吐,其实她喝的不多,但是肚子空荡荡的,那股空虚感借着酒劲涌了上来。她跌跌撞撞的扶着酒吧走廊的墙壁,像个没头苍蝇似地找洗手间。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隋锦年的,隋锦年当时刚好也喝了不少的酒,扶着他的那两个长腿美胸的美女借机一直贴着他的身体。他们就在窄窄的长廊里碰面了,承欢很是厌恶的看着隋锦年以及他怀里搂着那两个美女。她低下头,想要快步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却撞到了隋锦年的身上,隋锦年放开揽着两个美女肩膀的胳膊,他单手掐住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的脸颊,似笑非笑的问道。“你叫什么?”
“李如夏。”
承欢当时有些慌了神,她被强迫的只能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睛。说实话,他的眼睛很好看,不是一般人的深棕色,而是墨色的,看一眼仿似能够陷下去的墨色。薄薄的嘴唇,母亲跟她说过的薄嘴唇的男人不能够有过深的交集的,因为他们都很薄情寡义,不信任别人,是只爱自己的人,就像我的亲生父亲一样。承欢的脑袋里面晃过,母亲难过的神情,她借着酒劲伸手向着隋锦年脸的方向挥去。隋锦年松开了抓着承欢脸颊的手,他向后退了一步,走廊的两侧全部都是晶莹剔透的落地镜子,他瞟了一眼镜子里自己微微泛红的左半张脸。承欢笑了起来,她看到隋锦年的眼睛红了起来,那是急红眼的表情。“你们,滚。”
隋锦年伸手拽住承欢还在空中胡乱挥动的手腕,转过头对着自己身后站着的两个女人说道。两个美女见状,急忙快步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你还真的是不知道好歹,你知道我是谁吗?”
隋锦年一把扯过承欢,她跌进了隋锦年的怀里,隋锦年伸手紧紧的揽住她的腰。“你知道我是谁吗?”
承欢又笑了,她反问道。“你知不知道,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就从这点上来说,你还敢来招惹我?”
隋锦年此时很清醒,承欢那一巴掌把他的酒劲全都打不见了。“你是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了不起吗?”
承欢想起父亲死之前和母亲最后的一次争吵,父亲是那么粗鲁的死死掐住母亲的脖子,她慌了神扑上前去想要扯开他们两个人,却被父亲推到撞到了一旁的书架上。她是不是该庆幸,父亲被枪杀了。因为如此,母亲才改嫁给了自己的市长小叔子,过上了还算幸福的日子。“男人,有什么好炫耀的?只不过都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恶心生物,而已。”
承欢要想推开隋锦年,但是他的力气大的出奇。“好啊,现在我倒是很想用下半身来思考思考,总是用脑子思考,我都厌倦了。”
隋锦年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他明明是如此的厌恶女人的。“你叫什么?”
承欢口齿不清但还是抬高声音问道。“隋锦年。”
“隋锦年,我记住你了,你敢碰我,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承欢推不开他,但嘴上仍旧不依不饶的说道。隋锦年拽着她,穿过长廊,转进了更深的走廊里面,承欢已经听不清酒吧里面吵闹的喧杂了,她的酒有些醒了。“你放手……”她不断想要挣脱隋锦年的束缚,结果他反而抓得更紧。前面有个装修很是华丽的门,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长廊尽头还有这么个房间,门口有两个面目凶狠的男人把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