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无功而返,只能出了地牢,想了想他又去找了上官云。 正在屋中打坐练功的上官云见杨莲亭来访,颇感意外,“杨堂主有何贵干?”
李适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才道:“没什么,和老朋友叙叙旧。”
上官云:“老朋友?杨莲亭,你发癫了吗?”
杨莲亭道:“睹物思人罢了,白天又和任教……我行聊了两句,有些怀念以前的好日子。”
上官云道:“好日子?哈哈哈,杨莲亭我看你是真疯了,任我行要是那么好,当初东方教主夺取教主之位时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支持了。”
上官云心中警觉,暗道:这杨莲亭是生了反心,还是奉了东方不败的命令来试探我的? 杨莲亭道:“东方不败说要带领咱们苗人取了汉人的江山,但现在你再去黑木崖看看,日月神教还是咱们苗人的吗?”
上官云道:“杨老弟怨言很多啊?”
杨莲亭仿佛被这句话戳到了心里,跟上官云开始大倒苦水,什么扶桑人骑在苗人头上作威作福。 上官云越听越兴奋,感觉杨莲亭确实生了反心,这不就是送上门的功劳了吗? 虽然看守任我行也说明东方不败信任他,但比起参与造反,攻城略地,他还是被排挤出了日月神教的权力核心。 上官云便也积极搭话,引导杨莲亭多说,正当杨莲亭说到猿飞日月抢走了他的男人时,杨莲亭却告辞离去。 这下给上官云整得有点难受,你和猿飞日月到底怎么了? 不过上官云自认为已经抓住了杨莲亭的把柄,只等找准机会拿到证据便可去找东方不败告密。 李适离开思悔崖,便急忙回了黑木崖,今天出来已经太久了。 换回女装后,李适打开房门,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听婢女禀告,诗诗姑娘来过一回,听说曼玉小姐在休息便离开了,教主也没有提前出关。 李适放下心,马上去拜访诗诗,又一起吃了晚饭,充分制造了“在场证明”。 等到夜深人静了,李适才再次溜下黑木崖,路过浪人营地时发现里面的扶桑武士正在连夜操练,看来东方不败造反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杨莲亭定下的规矩,让令狐冲还有两天才能苏醒,无意中帮李适争取到了一些时间,他必须抓紧。 思悔崖,杨莲亭来到地牢入口的房间,示意想要起身行礼的看守不要声张。 杨莲亭道:“不要说话,不要下跪。”
说着又拿出了黑木令。 等到下到地牢,屏退看守后,杨莲亭打开任我行牢房的观察口道:“在吗?”
用的却是上官云的声音,李适故技重施。 牢房内无人回应 李适道:“在吗,在吗,教主在吗?”
任我行终于回应:“上官云?”
李适道:“教主,是我。”
任我行道:“怎么,杨莲亭失败了,东方不败又派你来了?”
李适道:“属下是来救教主出去的” 铁链轻响,任我行道:“救我?”
李适道:“属下这半年来,一直在寻找您的下落,前两天才发现了这处地牢。”
任我行道:“以前老夫怎么没看出你上官长老还会演戏呢?”
李适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属下只是假意投靠东方恶贼,实在是东方恶贼练了《葵花宝典》后武功突飞猛进,属下只得暂时屈服,才能找到机会救出教主啊。”
“属下,属下还找到了您的女儿,与任坛主接上了头,她如今就在野店落脚。”
“盈盈没有被抓?”
铁链声激烈了起来。 “当然没有,任坛主一直都在想办法营救教主,如今还和向左使接上了头,可惜任坛主麾下的教众死的死,抓的抓,只剩下一个蓝凤凰。”
李适顿了顿道:“而且任坛主还找到了一个高手外援,叫什么令狐冲。”
任我行缓缓道:“令狐冲,倒是听盈盈说起过,师承华山派。你有什么计划?”
“属下本想直接将教主救出牢房,可您元气大伤,一旦出去必然会遭到东方不败的追杀,恐怕……” “那你想怎么做?”
“我听说教主当年也获得了一份《葵花宝典》,不如由下属替您取来,等您练了神功,恢复了部分功力,我再救您出去。”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后任我行还是说话了,“上官云,你怎么越来越蠢了?”
李适叹了口气,“果然这样骗不到你,杨莲亭,我就说这么骗不到任我行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
李适玩起了自问自答,又用杨莲亭的声音回了一句。 铁链晃动,很轻微但时间却很长。 任我行道:“上官狗贼,竟敢如此羞辱老夫。”
李适用上官云的声音道:“任我行,这地牢之外已经没有人效忠你了,今天是杨莲亭和我,也许明天下来逼问你的就是向问天,或者你的女儿。”
杨莲亭的声音:“东方不败神功已成,已经是天下无敌了。你只是一个被锁了琵琶骨,内力所剩无几,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不知何时就会被拉去祭旗的……老狗。”
上官云的声音:“东方教主说了,若你交出宝典,就饶你女儿一命,可以让她去扶桑。”
任我行道没有回应。 杨莲亭的声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已经知道你把那份《葵花宝典》藏在了野店附近,找到只是时间问题,东方教主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罢了。”
铁链响动,但任我行依然不发一言。 上官云的声音:“任我行,你可真是个独夫。”
李适的计划再次失败,只能退出地牢。一上去,便迎来上官云劈头盖脸地责问,他不是瞎子,李适弄出这么大动静,他不可能不察觉。 上官云指着杨莲亭道:“杨莲亭,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怀疑你假传教主之令,实为够钱任我行,意图谋反。”
李适摆摆手,满脸的不在乎,“去吧,赶快去教主面前告我去吧。”
上官云见杨莲亭态度如此嚣张,有恃无恐。一时被顶得语塞,只能看着杨莲亭下了山。李适从思悔崖下山,连夜往野店赶去。 李适自问不是个善于谋划的人,穿越前是个有点小聪明的普通人,穿越后也并没有一下子变得运筹帷幄,能谋善断,脑子里有个大概的相反,然后走一步看一步,一招不成那就再试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