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苏晚债也要到了,那群敢欺负她的渣渣也有人修理了,她放心的和顾远一起跟范大人和院长道别以后,就扶着顾远去了寝舍。县学的寝舍跟苏晚认知里面现代的寝室还是挺像的,只是条件要更加简陋许多,只有几块木板拼成的一张大通铺,至于桌子什么的全都没有。所以一般家境好点的学子都是不住寝舍的,不是自家在县城里有房子,有马车接送,就是在县城里租了房子租了马车接送。这个时间,其他人都在上课,寝舍里没别的人。顾远本来是要自己整理床铺的,苏晚把他按在了一边,没让他动,“你乖乖坐好,别待会儿又把伤口弄裂了,我给你用的药很贵的!”
顾远没法儿反驳了,乖乖的在一边坐好,看着苏晚给他把床铺整理好。然后,苏晚蹲下来,把他小腿上已经被血水渗透了的纱布拆了,重新给他上药包扎了,又给他留下了金创药和纱布,嘱咐了他注意事项,这才站起身来,“我走了。”
顾远看着她那小小的身影,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在蔓延开来。他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说什么,索性站了起来,“我送你!”
苏晚赶紧伸手把他按了回去,“乖乖坐好,好好读书!”
说完,小身子潇洒的转身,走了。——苏晚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逛县城,上一次来的时候是直奔县衙,在给痢疾病人治完了病以后,又直接坐马车回去了。县城比镇上要大多了,街道也要宽很多。她背着陈氏给她缝的小挎包,慢悠悠的在县城里晃悠了一圈儿,换了一身她刚才店里买的男装之后目标坚定的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那是县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大名鼎鼎的县城首富何员外家就在那条街上。苏晚来到何府那高高的围墙外,看准了地方之后,拿出一块小方巾遮住了脸,干脆利落的就翻身进了院子里。她的脚刚在院子里一落地,就听到了,响彻整个院子的“哎哟”声,接着是一个男人暴怒的声音,“你们这些臭娘们儿,能不能轻点儿?想痛死老子啊,滚,都给老子滚出去!”
伴随着瓷器被摔碎的声音,一众女人惊恐的尖叫声响起,随后,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莺莺燕燕从那房间里慌不择路的跑了出来。苏晚赶紧闪身到了假山后面。等那一群女人都走光了,苏晚大摇大摆的从假山后面出来,走进了刚才那个房间里。听到房门响起的声音和脚步声响起,何鑫以为是他的小妾们又回来了,愤怒的吼道:“老子叫你们滚出去,你们都聋了啊,滚!”
他一边吼着,一边叫唤着转过声来,就看见蒙着面的苏晚。他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喊人,一双臭袜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塞进了他的嘴巴里。“呜呜……”他惊恐的看着距离他越来越近的苏晚,才发出了两声呜呜声,突然,一根银针扎进了他的穴位里。他的身体瞬间就动弹不得了,但是触觉却变得异常的敏感,这时候,他只觉得衣服挨着他身上的皮肤都觉得痛。更不要说,他今天上午出门准备去县学的时候,莫名其妙就被人套了麻袋,打了的那些伤了,简直痛得他恨不能立刻去死。但这才没完,苏晚捏起小拳头,拳拳直捣要害的往他身上锤,她手上的巧劲儿一使,直接把何鑫的胳膊腿全都卸了。那种钻心的疼,让何鑫脸色煞白,冷汗大滴大滴的往外冒,可最后,他是被痛得晕了过去的。苏晚看着晕过去的何鑫,从挎包里拿出了一把小刀,小刀子直接对准了何鑫的两腿之间……她先取掉了何鑫嘴里的臭袜子,然后手里的小刀猛地扎了下去。“嗷儿~~~”痛晕过去的何鑫再一次痛醒了过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彻了整个何府。苏晚看着扎在何鑫重点部位上的小刀,慢悠悠的拍了拍小手,小刀是她刚才转悠县城的时候新买的,现在也不打算要了。呵,还为了一个女人想要他家小嫩草的命,以后你丫的就老老实实的当个公公吧!她趁着何府的人还没来之前,利落的转身,从原路轻车熟路的就翻出了何家的院子。她刚在院子外面的小巷子里落定,就听到院子里面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不过这都与她无关了。她没急着回家,而是在县城里又转悠到了一家木匠铺外面,她在去何家之前在这家木匠铺定了一副拐。现在拐已经打好了,她取了之后,朝县学走去。本来是打算托人带进去给小嫩草的。却没想到她到的时候,顾远正拄着一根棍子一瘸一拐的外面走。看到苏晚,他愣了一下,苏晚赶紧走了上去,她还没开口说话,顾远已经忙解释道:“我刚才上着课才想起来,你第一次到县城,不知道在哪里租车。”
苏晚把手里的一副拐杖递到了顾远的面前,“给你。腿没好之前,用这个拄着走路,尽量少用腿。”
顾远看着那副崭新的拐,喉结翕动了一下,说道:“谢谢!”
苏晚脸上的笑容又乖又甜,“不客气,我知道在哪里租车,我先回去啦!”
她朝顾远挥了挥手,刚要走,范大人的马车急急忙忙的朝这边驶了过来。马车停下来之后,范大人没等车夫安好脚蹬,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脸上有些小激动的看着苏晚,“苏丫头,幸好你还没走,有一个挣钱地的机会送到你面前来了,你干不干?”
苏晚想都没想,直接重重点头,“干!”